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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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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时间调回两人比试后的第二天。

    白:“朔!轻点!很痛好吧!”

    朔:“贴药膏能不痛吗?”

    白:“行了行了!慢点,你干嘛还让我睡你的床?”

    朔:“还不是因为医生说要给你做了正骨手术,然后你怕疼,非要用麻药,然后非要睡我的床,回来的时候又是半夜了,我还能怎样,你弄得我的床都是你的味儿!”

    白:“?”

    “行了药膏打好自己站起来。”

    “朔,你是不是写日记了?”白翻到了边上一个小册子。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就算写也不可能说真心话。”寒朔说话那么自然,脱口而出。

    “七月十三,今天我正好从后山回来,总感觉不安,是长老还是有人布的局”那瘟神读的就像在读小说一样,“朔!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啊!谁会给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要技术没技术要体力没体力的说这些啊!”

    “你闭嘴”寒朔现在连把日记夺回来的心思都没了,因为昨天搞得太“累”了,也是,要是不装作累,会有多少人上门挑战他。

    “所以在后山究竟遇到了什么”

    寒朔想到这,就觉得很对不住,只能说全了。

    朔:“那时我还在后山,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来就是修炼,然后就是服用丹药,接着,就是早饭,然后休息,午饭,午睡,起来训练,服用丹药,夜晚看会闲书,然后就睡觉。

    白:这么无聊?你说你在坐牢我都信。

    朔:闭嘴。

    那是我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感觉不对劲,估计也是被害妄想症把,想到和宝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装的像个男人一样,等话匣子一打开,慢慢的就不像个男人了。

    白:那他像个女人吗?

    朔:

    我曾经瞥见过她炼制丹药,很用心,药都是磨好,有时同一位药材还要分两份,在不同时间点放,当时我没在意,毕竟我并没有修炼丹相关的法承。

    后来有一天,我读闲书读到深夜,可能白天比较累,晚上就在自己房间里,点着灯看,虽然说朔望宗也不差那点灯油钱吧

    白:后来呢?你真无趣!放着个大美人在边上居然有心思看闲书?是我我就

    朔:别把你歪歪的心思放我们这种普通朋友身上。

    她缓缓推开房门,穿着睡觉用的衣服。

    白:看吧!和我想的一样嘛~

    朔:接着听。

    她拿着一盆热水,肩上披着毛巾,没有化妆,素颜也看着很精致,即便是睡衣还簪着簪子,那并不是非常昂贵的簪子,只是普通的檀木,在人间或许昂贵,但在修仙界,只能算是普通材质。

    白:你不喜欢人家,怎么看着那么仔细。

    朔:你再吵我不讲了!

    白:?!

    朔:真像人间那帮凡人,听别人说话总喜欢在边上叽叽喳喳。

    他端着水过来,走路很舒缓,不像是演的,更像是真心如此,但不知为甚,心脏跳的很快,他走过来,熟练的将水盆放到桌子上,毛巾从肩上拿下来,即便放到了水盆边缘,也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

    “你想干嘛?”我当时有点戒备。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宝钏的字从嘴里说出来,顿时人的心都化了,“掌门把你交代给我,我可不嫩让你生病了,是不是发烧了?”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额头,不热,松了一口气。

    “我看看。”他把手放到了我额头上,能感觉到,皮肤有些粗糙,但并没有畸形或者令人不适,或许只是还没到时候吧

    我这么想着,他又反复用手背和掌心来回贴我的额头,或许也是察觉到了不自然,我的手不自禁的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攥着书,眼生止不住抬起。

    看到他的眼神,我止不住的回避,有点不敢直视自己。

    “没事,”她说完就下意识去抓水盆,却心里扭捏,我感受到了他的不适应,自己也止不住的心慌。

    或许他也感受到了吧,故作镇定的走向房门。

    “噗噗”

    脚步声依旧是那个脚步声,却让我很不自然。

    “不在了,早点歇息吧。”

    我假装看书,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挥了挥手,就听到门关的声音。

    我不知为啥,觉得自己畜生极了,但又分不清为什么,是因为他对我太好?还是对我不够好而自责?总感觉这个时候脑子里产生了许多烦恼,好像一瞬间,又好像没有,冥冥之中,朦朦胧胧。

    就这样衣服都没脱,便吹了油灯,上床睡去了。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到天空变得暗红,大地在咆哮,很多人在地上麻木的走着,明明都是穿普通人的衣服,却显得那般僵硬,他们大声喊着:“仙人!仙人!你为什么不就我们!”我没有搭话,他们也好似看不见我,后面走过来好多修真界打扮的人,不约而同又齐刷刷走过来,安抚住了其中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也不像女子,皮肤青色的,眼睛里已经不知充血多少天了!每一步走着,都佝偻着腰。

    那位修士给了她几颗药丸子,那其实就是修真界的药糖,骗不肯吃药的小孩子的。

    那位妇人?

    感激不尽,那些修士便都御剑或驾云走了。

    突然后面有个壮年的男子,扑倒了那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然后拿脚踩踏着他的脸,活生生吞了那几颗药糖,其中一颗滚到地上,那女人想伸手去捡。

    忽然,土里伸出了好几只黑漆漆的手,像虚空般来自深渊,抓住了那颗糖,却没往下拽,一两秒后,那黑漆漆的怪手都张开了,糖,也不见了

    后来的梦很乱,都是死人和被死人的循环,我隐约觉得模糊到虚空中,站在高空看着这些,人影越来越模糊,天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沉,世间也显得昏聩不堪,恰时,远处很多仙人,都从空中掉落,他们变成了凡夫,法术失灵,也陷入了这场,人,和“人”,的战斗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嘴里不自觉喘着大气,隐约觉得额头好热,身体上盖着厚厚的杯子,却如同极低的冰封般刺骨,永昼都带不来光明的温暖。

    而宝钏,她换上了大夫的装扮,简约而朴素。

    当时眼神很模糊,隐约感觉到,暖暖的,像是一种柔和了麝香,或沉香,夹杂着药糖以及胭脂的味道,看着他,在跟前,我的胳膊上被扎了好多针,他下意识拽着我的手腕示意我别动,我下意识再睡了下去

    就这样,除了吃药,吃饭,喝水,手解和扎针,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每天做着各种各样的梦,稀里糊涂。

    然后醒来,又梦,再醒来,再梦,没完没了,吃的就是最普通的米粥,水也是最普通的水,后来清醒的时候身体并没有那么肮脏,怕是被侍童定期清洁过。

    等清醒的时候差不多也一个月了,不久后我就进阶了衍生一品。

    白:所以都做了什么梦?

    朔:

    【黑色的天空警告着世人的罪过】

    【虚假的修真满足着私欲的贪婪】

    【真正的修士最求解脱,被承做愚昧】

    【真正强大的功法失传,并非无缘无故】

    白:你再说啥啊,谜语人一样,说人话。

    朔:修真界要完了。

    白:啊?

    朔:嘘

    单:你俩在看什么呢,叫的那么大声白毛丫头。

    白:单鲁?单假小子?你咋进来的!

    单:我有楼房部的钥匙啊,咋不能进来。

    白:啊?你这是滥用职权!

    单:哦!那是哪个白毛小丫头在刚刚开始就叫的那么厉害,不是杀神吗?那么怕疼,跟没上过战场一样。

    白:切~~

    朔:话说,你今天咋有空的。

    单:无妨,偶尔听听故事,也不错。

    朔:也行吧!

    说完单鲁就抓着那白毛的头发根,惹得他嗷嗷叫,很自然的说道:“小子,接着念,我爱听。”

    “哦哦哦!松开松开,别拽了我这就念!七月十五,今天中元节,是凡间内祭奠先祖的日子,好多师兄弟都下山为凡人办事去了,超度亡魂,布施祖先,以换取功德钱,来兑换门内的补给,我也偷偷的下山,名义上是想看看父母怎样,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怎么也说不出”

    单:哦!你就是那个穿着朔望宗内门弟子的衣服,也不乔装也不打扮,易容术幻术都不搞,就跑山下逛庙会的小子是吧!

    白:啊?你怎么知道!

    单:没说你!你个呆瓜!我问咱们亲爱的寒兄,庙会怎么样,

    朔:你是

    单:哦!我是那个穿着穷酸秀才,落魄书生的装扮,拿着把扇子在庙会那乱逛的,见一个修士,不易容不乔装,就站在人群里,朝着天上的孔明灯发呆,这段故事就我说吧:

    那时啊,我我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在人群里逛着逛着,庙会街边的食物肯定不如修真界的健康,但也是粗犷的美味,我在此声明,我只是到人间调查公事,并没有贪图人间烟火,吃一些不该吃的,不卫生的东西,白毛小老头儿给我闭嘴,小心我怕抽你(拽头发。)

    就当我走到一半时,突然撞到了一个穿着朔望宗内门弟子衣服的呆瓜,他就跟个傻子一样盯着天上的孔明灯,我就不明白了上山前还没看够吗?害的我头巾都撞歪了。

    想起来了吧,那我接着说了,他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头也不回,我很机灵的转到他前面,四目相对,头皮都给我尬出头皮屑了,小白毛给我听好了别插嘴(拍伤口(忍住不敢叫))。

    然后我就前后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一句话也不说,四目相对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转头走了,真的,就是转头的瞬间,我都被尬的起鸡皮疙瘩,假装走路在那原地踏步了一会,回头望去,那呆瓜,还站在原地,看灯笼呢!

    白:哦!

    单:白刺猬你别哦,赶紧的接着读。

    白:哦后面的很多都被涂掉了!

    单:哦!那就调还有字的!

    “八月十三,很快就要中秋节了,但是我真的很不想去看灯了,感觉很无聊,毕竟我只是想研究孔明灯和星宿运转之间的关系,后来几天,我把对当时夜里的星相以及孔明灯的相应变化,用灵枢简录了像,回去便慢慢研究了。(后三页涂掉涂掉)八月十七,出门走一下吧,有点想他了。”

    单:切,小丫头,才几岁,就在那叫叫,说想别人,是不是想你的宝钏姐姐了?还是那个她?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花心萝卜。

    白:啥?他还有别的女朋友?不是说是普通朋友吗?

    单:他的话你还信啊,一看就是个不老实到处说谎话骗姑娘的。

    随着声音渐渐疏远,寒朔好像被拉回了那个时空,七月十五的灯节,碰见了她,然后写下日记。

    七月十五,今天中元节,是凡间内祭奠先祖的日子,好多师兄弟都下山为凡人办事去了

    我碰到了流光,可能只是巧合,我好像在人群中见到他的身影,如今回忆起来,感觉像看到了古战场上,那即便千年也白森森的骷髅般,无助的脸庞。

    我下意识想去抓住他,我回想起角色好感系统里的那几个字:

    【流光: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是就好像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一样,不敢见他,他后来也没来见我,见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我突然回忆我们当时刚遇到的时候,紫罗兰色的短发,不知道是故意修剪过,还是本来就长不长,娇羞的脸颊,像是被打扮好精致的商品,我不同意这种物化!

    对!我当时就应该和她说!和她说明白!我不喜欢她!我不应该和她这样“假结婚”!我!至少我不应该!我要找到他,和她好好说!和她说明白!他就在那!我

    至少不应该

    八月十五,我还是忍不住下山想去看流光一眼,我不敢保证,但我相信,他就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我要穿普通人的衣服去等他!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是用隐光术自费修为隐形!

    我这就去!

    回来了

    我见到他了,或许吧,我在那发呆,一直漫无目的地活着,走着,眼睛望着,那和中元节一样的灯,放眼看着,那和中元节一样的店家,穿过,和中元节看起来一样的人流,直到被人潮挤了出来,突然有一声:“先生。”

    哦!我打扮成凡间教书先生的模样啊!还戴着假胡须。

    “要进来喝一杯吗?”

    我以为是流光,转眼一看,那!那是!流光?

    哦,只是个酒馆的花童,穿着红色的衣服,戴着红色的头巾,措脂磨粉的,我撇一样,是我看错了吧流光虽然也好看,但不会浓妆艳抹——她不是礼物,“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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