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医院检查

    “春梅，起来吃饭了。”

    李四海心想着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如果真的是自己有毛病，这穿越的事就是板上钉钉，得抓紧想办法回去。如果不是自己有毛病，那更得抓紧回去。

    看到昨天春梅的可怜样，心想今天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待在这的，李四海爱心泛滥，早早地起床，准备了两个人的爱心早餐，小米粥，煎鸡蛋，凉拌白菜，简简单单。

    春梅听到李四海的声音，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可能昨天哭的太伤心的缘故，眼睛还有些红肿。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春梅伸了伸懒腰，来到客厅门口。

    李四海一回头看到春梅站在客厅门口，由于晚上灯泡瓦数并不高，再加上昨天喝的有点多，李四海并没有仔细看清春梅的长相。

    看到春梅眼睛还有些红肿，但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的五官还是让李四海有些恍惚，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给人一种女人特有的迷人气质。春梅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却是肉眼可见的美人胚子。

    李四海不禁打量起春梅，目光往下游走，李四海不禁瞪大了双眼，春梅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睡裙，胸前两个凸点清晰可见，硕大的肉球让李四海不禁咽了口唾沫。

    前世李四海虽然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但是忙于事业一直无暇找对象，父母托人给介绍了好多长相，学历，家庭背景都不错的姑娘，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当看到春梅这样一个身材火辣的姑娘站在自己身边时，李四海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春梅看到李四海像红屁股一样的脸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昨天喝酒还没醒酒的原因。倒是看到桌子上的早餐让春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结婚两年来，从来不下厨的李四海，怎么会神经兮兮地给自己做起早餐来。

    “春梅，坐下来吃早餐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春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两个人坐在饭桌旁，各顾各的吃了起来。

    虽然前世，李四海算不上社牛，但绝对不是社恐，生意伙伴也有很多女性朋友，但单独和美女吃饭，而且对方只穿着一件贴身睡衣，这让李四海感到有点窒息。

    吃过早饭，李四海本想着带着春梅再去县医院看一看，但看到春梅红肿的双眼，李四海还是忍不住“春梅，要不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算了，一起去吧，毕竟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春梅还是决定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清水县人民医院是县城最权威的医院，有着当时最先进的仪器设备和最权威的主任医生。两个人来到医院后，经过检查，春梅还是和之前检查结果一样，没有问题。

    既然女方没有问题，问题肯定出在男方身上。

    李四海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自己断了一条腿怎么会不孕不育呢。后来，李四海猛然想到了那两块穿过腰部的弹片，才恍然大悟，问题肯定出在那两块弹片上。

    1979年4月，李四海随部队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在一次战斗中他被炮弹炸断一条腿，还有两块弹片穿过腰部到达脊椎。

    当时这两块弹片并没有取出来，医生说如果手术取弹片有可能动了神经，导致半身不遂。所以导致李四海，只要到了阴天下雨，他的腰部就会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李四海顿感脊背发凉。原来所有的记忆都是真的，我现在真的成了退伍老兵李四海。

    李四海和张春梅相顾无言，两个相依为命的苦命人，现在有了答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而李四海也想着尽快结束这个短暂的穿越之旅，他不想在李四海这个残废身上生活下去，而且记忆中，李四海不但残疾，而且还一辈子受苦受穷，碌碌无为。

    “听到昨天晚上李四海又耍酒疯，打春梅了么？那个惨啊”

    “可不是嘛，春梅你看长得那个狐狸精样子，好像结婚前就和好几个男的乱搞过，导致现在怀不上孩子，哪个男的能容她。”

    “是嘛，这话可不能乱说，但确实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也得生个娃吧，这母鸡不下蛋还叫母鸡么？”

    李四海和张春梅刚走进混合大院的大门，就听见对门的刘嫦娥和李大美在嚼舌根，虽然两个女人素来有背后议论别人的毛病，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听到两个人议论自己，这让李四海和张春梅很不爽。

    “嘘……小点声。”刘嫦娥看到李四海和张春梅从远处走来，若有其事地压低声音，好像生怕别人听见，又怕别人听不见般的搔首弄姿。

    “缺胳膊少腿的，石头放在被窝里都能捂出个小鸡仔来，咋你的肚子就孕育不出一个蛋呐！”李大美似乎并不在意刘嫦娥的提醒。

    李四海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转头瞟了一眼春梅，春梅已经委屈的泪眼婆娑。李四海刚想训斥一下嚼舌根的这两人，心想自己得想办法穿越回去，就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了。

    李四海和张春梅像躲瘟疫般溜进了自己的屋子，张春梅使劲关上了房门，哐的一声，整个单元楼都能听见，似乎在宣泄着心中不满。张春梅哇的一声趴到床上大哭起来。

    李四海看着张春梅哭得莲花带雨般伤心，自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导致春梅怀不上，硬是让春梅背负了这么多的指责和骂名。

    “我还是个男人么？！”

    “春梅，别哭了，我对不起你，没想到我连累你了。”

    “春梅，实在不行咱就离婚吧，我也别拖累你。”

    听到‘离婚’二字，春梅哭的更伤心了，在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1980年之前，因感情破裂提出离婚不仅不被世俗观念接受，也不受法律支持，以此为理由向法院上诉要求离婚，往往会被驳回。虽然现在离婚已经被国家认可，但是老百姓骨子里还是非常抵触离婚。

    先不说春梅身体残疾好不好找对象，就是离婚比杀了自己还难以接受，父母更是抬不起来。

    尽管昨天吵架时春梅还说离婚的事，但是当李四海把这个话题抛给自己的时候，春梅顿感天打五雷轰。

    “不要离婚，没有孩子，我们可以领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春梅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李四海也知道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确实太过残酷，但是自己怎么就这么点背呢。被炸断一条腿不说，也炸掉了自己的香火。

    想着记忆中这个悲催的男人，李四海现在俨然已经渐渐开始感同身受了，却觉得自己如此的窝囊而又特别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