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实验能力
家里的渔船被原身寄放在赵海家了，夏泽准备先下水认真摸索一下自己现在的能力，顺便捉些好一点儿的鱼当成礼物。
这样中午去赵海家取船的时候，也不至于空着手。
按照记忆里的习惯，这会儿正是大家出船打鱼的高峰期。
上午的鱼获要赶在正午之前带到埠头贩卖出去。
买鱼的多是镇上有钱人家派到埠头定期收购鱼获的仆从，或者是附近村子的农户。
这些人给的价钱虽然便宜，但胜在省事。
更重要的是安全。
毕竟，渔村离镇子有近二十里的路程。
一路上山高林密，保不齐就会遇上麻烦。
要是跟夏泽一样，遇上强盗被抢了钱财还好说。夏泽之前遇到的强盗还算讲究，只图财，不害命。
可万一倒霉的遇上了精怪，那夏泽父亲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
夏泽家住的比较偏僻，又是个浅水湾，除了和原身相熟的赵波父子，平时少有人来。
抱着小计蒙沿河岸走了一阵，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衣服一脱，只留下一条四角短裤，便拖着渔网直挺挺的跳了河。
其实不脱也行。
就算衣服湿了，只需要一个念头，夏泽就能利用御水的能力，让身上的衣服重新变得干燥。
但他下水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
脱掉衣服，只是不想让湿水后的衣服影响自己在水里的行动罢了。
“吭吭！”
刚一入水，小计蒙就像是被激发了天性，兴奋的在水里扑腾了起来。
“别乱跑！”
“记住我给你交代的，狩猎的话，只能选择那些体型比你小的。”
“注意安全！”
“另外，如果遇到什么稀有的鱼类，记得及时通知我。”
夏泽见它欢脱的厉害，忙通过统御之力嘱咐了一番。
小计蒙那边用意念回了句放心，尾巴一甩，灵活的潜进了水底。
这小家伙现在还处在灵智增长的阶段，难免有些调皮捣蛋的性子。
夏泽也不想对它过多约束，只是吩咐了一句便不再管它，转而熟悉起了自己的能力。
御水能力之前在抓捕泽虾的时候已经摸索得差不多了。
一个是展开一座御水领域。
领域中的一切，都会以3d立体模型一样投射进他的脑海。
不管是寻找猎物还是躲避危险，都极为实用。
另一个是控制御水领域内的水流，让水流停滞或者是加速。
夏泽只需要一个念头，都能轻易操纵。
如果只是单纯让水流停滞或者是加速，可以操纵的水域范围有方圆四米大小，跟御水领域的范围相当。
可想要改变水的形态，把水域变得粘稠或者是别的模样，能影响的范围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米。
夏泽也尝试过将某片区域内的河水排空，不过效果差强人意。
用尽全力，也只能把大约两个拳头大小的地方排成无水区。
这些能力的效果都跟他的实力有关。
这个急不来，只能靠时间慢慢积累。
有这两种能力傍身，夏泽对这次下水捕猎充满了信心。
不过，他也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马虎大意。
根据已知的情报，这个世界是有妖兽或者是精怪之类的存在的。
既然山上会有山精野怪，那水中必然也会有对应的精灵。
水域，不管是前世的地星，还是这一世的大乾，都是人类很少涉足的区域。
广阔的面积，深不见底的水下世界，未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原身没什么见识，长这么大也没在洪川里见过什么水生精怪。原因大概只是平时打鱼的地方水比较浅，那些动辄能够兴风作浪的精怪不喜欢待在这里罢了。
可夏泽不敢大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此，在正式开始捕猎之前，夏泽准备好好检测一下亲水能力的真正效果。
毕竟近期要在水里讨生活，熟悉自己的水性，才是所有规划的前提。
之前只是把手伸进水里，得出了个亲近水或者是被水亲近的效果。
现在，他想试试其他的方面。
“就从潜水开始吧！”
深吸一大口气，把肺部填满。
夏泽又按照记忆里的办法，不停用张嘴吞咽的动作，把尽可能多的空气压进体内。
直到胸口隐隐传来一阵胀痛的感觉之后，夏泽这才停下动作，屏住呼吸没入了水底。
冰凉的河水将整个身体包裹，夏泽试探着睁开双眼。
没有想象中河水进入眼睛的那种酸涩感觉。
仿佛有一层薄膜，把他的眼睛和河水隔开了一样。
不管他如何睁眼闭眼，都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不错！”
心里暗赞一声，夏泽用力在泥沙里一蹬，身子顿时如箭一般破开水流，朝深水区域潜了过去。
有阻力，但很小。
以前在水下移动时候感受到的束缚，现在几乎完全感觉不到了。
抬头看了眼上方的水面。
河水不算清澈，但水中的夏泽，视线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轻易便能通过自己站立的高度，判断出这片水域的深浅。
“大概有四五米深。”
“以前潜到这种深度，胸口受到的水压会非常明显。现在，却一点也没有那种被压迫的难受感觉。”
非但如此，夏泽潜进水底已经两分钟了。
换成以前，这口气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该浮上去换气了。
可现在，连一丝氧气即将耗尽的感觉都没有。
也不急着去抓周围那些似乎不怎么害怕他的鱼儿，只是静静站在河底。
一边默数着时间，一边静静体会着身上的变化。
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心跳的频率变快了一些。
夏泽知道，这是即将缺氧的征兆。
继续等待。
七分钟……
八分钟！
心跳频率比之前快了不少。
胸口憋闷的感觉已经变得明显了起来。
开始缺氧了。
“八分钟，已经很好了！”
夏泽兴奋的握了握拳。
手掌并没有因为轻微缺氧的症状而变得无力，这说明，在八分钟之内，他在水下并不会损失任何战斗力。
当然，硬要憋气的话，夏泽觉得超过十分钟问题也不大。
但有风险。
缺氧的时候，人的判断能力和动作都会变得不受控制，力量也会大大减弱。
夏泽觉得人还是要知足一点儿的好。
八分钟，对拥有御水能力的他来说，抓鱼已经足够了。
再说了，等水灵之力提升上去之后，这个时间绝对会变得超乎想象的长。
甚至将来有一天，他能跟鱼儿一样在水下呼吸也不是不可能。
一切都刚刚开始，有底子，有能力。
稳住，别浪！
才会有美好的未来。
开局越好，越该牢记这条铁律。
吐出胸中的浊气，带着一大片翻滚的气泡浮出水面。
喘均了气息，补足氧气，夏泽再次潜入水底，正式开始了工作。
五花八门的鱼类从夏泽眼前游过。
将水灵之力布满双眼。
借助水灵之眼一番观察，夏泽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
并不是所有鱼类体内都有水灵之力。
有的个头儿很大，体内的水灵之力少得可怜，甚至干脆没有。
而有的个头儿很小，体内的水灵之力却意外的存在水灵之力。
似乎没什么规律。
“难道鱼也看天赋？”
夏泽疑惑。
不过，这些鱼类不管有没有水之灵力，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儿。
那就是，所有鱼不管距离夏泽多远，都像是没有发现他这个不应该出现在水底的陆地生物一样。
该捕食的捕食，该谈恋爱的谈恋爱。
俨然一副人鱼相处的和谐画面。
有一只差不多有三四斤的青鲩竟然大胆的跑到夏泽脚下，试着张嘴唆了两下他的脚指头。
“这家伙，该不会把我的脚指头当成螺丝了吧？”
夏泽好笑的踢了它一脚，这家伙也不害怕，只是甩着尾巴，优哉游哉的朝别处游走。
“这也算是亲水的一种效果吗？”
“在水里自带隐身被动，真有意思！”
轻笑一声，夏泽寻了一条个头最大，体表水灵之力光华最为浓郁的乌鳢，直接发动御水能力，借助层层叠叠的无形水流，轻松把它抓到了手里。
一个脑瓜崩把想要挣扎的乌鳢敲晕。
这家伙个头儿不小，大概有四五斤的样子。
夏泽满意的点了点头，麻利的解开渔网装了进去。
“海叔家的小女儿还不到一岁，应该还在吃着母乳。”
“这东西能催乳，还能补足气血。”
“如果小计蒙没有找到什么新鲜的东西，拿这家伙当礼物送过去，应该也算合适。”
“至于这乌鳢体内的水灵之力……。”
夏泽摇了摇头，脸上一点儿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能力，可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胃口实在有限。
即便把一堆鱼放在他面前让他随便吃，撑死了一天也只能吃个四五斤。
别说是四五斤鱼，就算是四五十斤，以这些鱼儿体内的水灵之力，他吃下去之后又能涨多少？
所以，最划算的提升方式，是把小计蒙放养在水里，让它凭借自己的龙神血脉和怎么吃不会饱的肚皮，快速发育。
然后，再通过统御能力将水灵之力共享给自己。
满意的收好鱼获，夏泽像是个视察自家生态鱼缸的老大爷，闲庭信步的在河底缓缓前进。
“吭吭！”
“快来！有大家伙！”
带着催促的呼唤忽然通过统御之力传进脑海。
正用御水之力扫描着周围泥沙的夏泽一愣，眼底随即浮现一抹喜色。
“发现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