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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原来驷儿还是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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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施的话刚落,公孙贾也站了出来,点头附和。

    “兵法云:上善伐谋,其次伐交。”

    “倘若能不战而胜,上善之举。”

    嬴渠梁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将目光看向了谋划义渠的发起人嬴驷。

    “驷儿,你觉得呢?”

    嬴驷朝嬴渠梁行了一礼,沉吟章句:“儿臣以为,不论是战是和,只要义渠作出表态,那么他们就必将灭亡,为我大秦所取!”

    “怎么讲?”嬴渠梁来了兴趣。

    嬴驷莞尔一笑:“眼下摆在义渠面前的无非两条路,战争或者臣服。”

    “若为战,事情就好办多了。”

    看向田忌等将军,嬴驷笑道:“以我大秦的诸位将军之骁勇,定可将其拿下!”

    “发兵灭国,不成问题。”

    嬴驷的话顿时引起了诸位武将的好感。

    瞧瞧!

    到底是我大秦的太子殿下,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

    就是提气!

    太子殿下如此信任我等,我等安能退缩?

    倘若为战,必将誓死效命!

    “太子高见!”田忌首先附和。

    “太子高见!”

    “太子高见!”

    “……”

    一众将军心花怒放,纷纷大笑称赞。

    嬴驷笑笑,看向文臣继续说道:“义渠倘若臣服,儿臣以为虽然麻烦了些,可是确实省了许多流血牺牲。”

    “我大秦的儿郎,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无谓死伤。”

    “不战而胜,确实是上善之谋。”

    惠施和公孙贾听了也很高兴。

    太子殿下还是赞同我等的意见的。

    太子英明!

    话说到这,嬴渠梁却开了口:“不战而胜确实可以少死一些将士,可是毕竟还是有隐患。”

    “比如:那个义渠王子义渠骇。”

    “他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嬴渠梁虽然心里早有主意,可是倒也想听听嬴驷的意见。

    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嬴驷笑了:“义渠表面臣服,内心肯定是不服的。”

    “想要制服义渠,儿臣以为不妨到时候提出两个要求。”

    “说说看。”嬴渠梁不动声色问他。

    “驻官,驻兵。”嬴驷淡淡说道。

    “嘶~”

    嬴驷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不少人只吸冷气。

    狠!

    太狠了这招!

    驻官还好说,那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的意义并不大。

    毕竟,义渠人自有义渠人的做事方式方法,你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方式。

    哪怕义渠成为秦国的属国,秦国也仅仅只有建议的权利,并不能强硬命令。

    不然,别说义渠王他们怎么想了,义渠百姓也不会答应。

    驻兵则完全就不一样了。

    自家的地盘上一群外人驻扎在侧,随时都有被刀子捅进心脏的风险。

    这谁受得了?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秦国要是驻军义渠,那就不是在卧榻之侧酣睡,而是直接走进了义渠人的房子里大摇大摆就在旁边躺下了。

    这么苛刻的条件,义渠人能答应?

    “义渠人恐怕不会答应。”嬴渠梁摇了摇头。

    “他们当然不会答应!”嬴驷轻笑一声。

    嗯?

    嬴渠梁两眼瞪得溜圆,似乎想到了什么。

    “驷儿你的意思是,要的就是义渠不同意?”嬴渠梁诧异看向嬴驷。

    嬴驷点了点头,这才把真是的想法说了出来:“义渠人从来都是狼子野心!”

    “虽然待在陇东高原,却贼心不改,对我大秦虎视眈眈。”

    “春夏偃旗息鼓,秋天不断进犯,掠我牲畜,杀我子民。”

    “就算臣服我大秦,也只会口服心不服,继续做那强盗行径!”

    义渠是草原游牧民族,虽然学着中原修建了城池,可实际上还保留了游牧民族的习性。

    对于疾如风,快如雨的草原强寇来说,中原农耕民族就是一茬茬等待收割的粮食。

    春夏等候,秋天收割。

    从来都不会改变。

    嬴驷肃穆说道:“要想平定义渠,儿臣以为当用雷霆手段!”

    “原来驷儿的意思还是要出兵。”嬴渠梁释然一笑。

    去掉肃穆之色,嬴驷笑道:“当然,要是义渠甘心接受咱们的条件,那也是挺好的。”

    “要么反抗一下,要么直接躺平。”

    “就看义渠人如何选择了。”

    ——

    “王叔,您为何要答应秦人?”

    “为何在秦庭又对秦人如此的谄媚?!”

    “我义渠…我义渠的…”

    义渠骇紧跟在后,话说到一半还是没能说下去。

    脚步一顿,义渠衷停了下来,冷眼瞪着义渠骇:“我义渠的脸面都让你王叔我丢尽了是不是?”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义渠骇心虚把头转向一边。

    “哎!”义渠衷叹了口气:“你当我想这样做呀?”

    恨铁不成钢看着义渠骇,义渠衷埋怨道:“义渠和秦国差距太大,上次又被你小子给输了二十城。”

    “义渠实力大损!”

    “哪还有能力和别人硬碰硬?”

    “不和秦人说句好听的,秦人能放过我们吗?”

    “义渠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王叔我也难呐!”

    说起这事儿,义渠骇很是不甘:“上次那是他嬴驷耍赖,要不然骇儿肯定能打败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骇儿定能知耻而后勇!”

    怪别人耍赖?

    怎么不说你自己笨呢!

    摇摇头,义渠衷没有再搭理他。

    快步往前走,义渠衷走到宫外,翻身上马。

    “王叔…王叔…”

    连喊了两声,义渠衷却充耳不闻,越骑越快。

    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哎!”

    义渠骇没辙,只好也骑上马准备离开。

    可是,刚刚经历了一桩糟心事,义渠骇现在也没心情回去。

    “既然来了,那就溜达溜达吧。”义渠骇摇摇头,不紧不慢骑马开始瞎溜达起来。

    ——

    “姐,咱们去哪儿呀?”

    魏冉坐在马车前面,转头看着有些郁郁寡欢的芈月,好奇询问。

    “随便转转吧,我…我也不知去哪。”

    芈月轻轻摇头。

    “哦,那我叫车夫慢些驾车。”魏冉转过头,开始对车夫叮嘱一番。

    有些怅然若失,芈月两眼迷茫看向车外。

    曾经的那个公子驷被复立太子,可是王妃却并不是自己。

    而是那个跟着他周游列国的庞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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