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邹忌:猪队友,带不动,完全带不动
“长史,你还真敢猜呀!”
田因齐黑脸呵斥。
田因齐简简单单一句话,不但邓玉无话可说,驳的在场诸公也是哑口无言。
猜?
弹劾国君嫡出公子,弹劾上将军,仅仅靠猜?
仅凭臆断就想定长公子的罪,就想定上将军的罪。
确实有点荒谬。
众人心中纷纷暗自懊悔,没有做好准备就来,确实不该。
“臣等所为不过为了大齐长治久安,此为公心。”
“此一节,请君上明鉴!”
没有实证,邓玉开始耍赖。
想要用道德绑架田因齐。
“好一个公心,好一个为了大齐!”
“长史诡辩之能,寡人今日方才初见端倪!”
田因齐冷冷嘲讽,毫不客气揭掉了他的遮羞布。
“君上,”张绍见邓玉被呵斥,连忙替他开脱:“长史之言虽然无状,可是确实一心为了齐国。”
“绝无二心。”
“请君上恕他君前失仪。”
没有实证便在君前诋毁他人,诋毁的还是长公子和上将军这两位实权人物。
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了一圈,张绍便想到了君前失仪这个可大可小的罪责。
“张爱卿言重了,他哪有这么大的罪。”
冷冷看着他,田因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尔等不过逼宫而已!”
完了!
听到这话,张绍顿感不妙。
心道:这下可是拍到马蹄子上了。
“臣等不敢,臣等惶恐!”
不敢再狡辩,张绍老老实实开始请罪。
不敢?
你们已经敢了!
没有丝毫证据,就在这妖言惑众,诽谤当朝公子,诽谤我大齐的上将军。
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过,生气归生气。
这些人都是老臣,更是大齐枢要。
仅凭三言两语,还不足以治重罪。
“诸位爱卿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回去好好想想,下次进宫,再怎么来骗寡人。”
“再编个理由,再怎么中伤他人!”
说罢,田因齐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君上…君上?!”
——
相府。
“嘭!”
“啪!”
“咣当!”
屋子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惊得外面一众家仆心惊胆战。
“家宰,”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家仆凑上前来,小声询问同样心惊胆战的家宰:“出了何事?”
“相国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没好气瞪他一眼,家宰恶狠狠敲打他:“这也是你能问的?”
“多嘴!”
“相国他…”
家宰还想训斥,屋里面怒骂之声不断传来。
吓得家宰脖子一缩,不敢再言。
“庶子无知,不足与谋!”
“一群人连句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你们这群蠢猪!”
“对,对…一群猪!”
“老夫怎么找了你们这群愚夫蠢货!”
屋内,只手扶腰,邹忌因为愤怒,脸色涨的通红。
胸口起伏不定。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饶是一向轻易不发火,隐忍藏匿的邹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控制不住发起了怒火。
对着外面一通臭骂。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让你们去给别人捣乱,结果弄巧成拙。
让君上起了疑心。
起了戒备。
再想在君上面前说长公子和那林逸坏话,根本就没了效果。
好好的一步妙棋,下成了死棋。
这今后还怎么对付他们?
蠢货,你们这群尸餐素位的蠢货!
正在生着闷气,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邹相可在里面?”田婴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相国…相国他?”家宰欲言又止。
“相国他怎么了?”田婴不解询问,就要上前查看。
生气归生气,在公子面前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不然,要是让他没了信心,将来对付长公子等人就更难了。
“哼哼…”
清了清嗓子,邹忌迅速调整好心态。
挤出几分笑容,邹忌笑着走了出去。
“见过公子。”
推门出去,大笑来到田婴跟前,邹忌笑着行了一礼。
“邹相,你这…?”
田婴好奇就要往里看。
却被邹忌用身体挡住。
“在下不过失手打翻了竹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邹忌转身看向还呆在那瑟瑟发抖的家宰,低声喝斥:“没点眼力劲的东西,还不派人进去收拾了!”
“诺…诺,小人这就派人去。”
家宰连忙应承。
“公子,请。”
邹忌笑着请田婴上堂一叙。
“好。”
两人来到上堂后,田婴率先开口:“邹相,可听说了宫中的事?”
我倒是不想知道!
这群蠢货!
“听说了一些。”邹忌不动声色轻轻点头。
田婴皱眉看向邹忌:“君父如此袒护长兄。”
“看起来,对变法是支持的。”
“咱们将来可是不好办呐!”
轻笑一声,邹忌不以为然说道:“君上要证据,现在虽然没有,以后肯定少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变法伊始,要多少证据就有多少证据。”
“少公子,稍安勿躁!”
挑了下眉头,田婴对此不可置否。
也是,现在没有以后就没有?
变法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瓜葛都不透出来。
不急,不妨先等他露出马脚。
我那好兄长,不是已经和林逸去了稷下,即将挑人变法了吗?
——
稷下。
慎到不愧是法家大家,办事效率就是快。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选出了一个足以在齐国变法的法家学子:郑开。
一番长谈,嬴驷许下承诺:若是法家在齐国变法,自己将全力支持!
慎到听到这话,心里佩服不已。
直呼嬴驷言而有信,君子之风!
【你的话感动了慎到,好感度+10!】
系统的提示音,让嬴驷心中开心不已。
慎到的好感度就剩二十点,就能达到奉为知己!
距离说服慎到,又近了一步。
那宝马嶙峋,遥遥在望。
田辟疆见事情妥当,前面又有嬴驷顶着,便没表态。
心满意足告辞离开,先走一步。
“上将军,不知长公子今日前来是…?”
看了眼田辟疆离去的背影,慎到似有所悟,可是并不确定。
也不敢多说。
只好求教嬴驷。
“长公子听说法家要在齐国变法,心里好奇,一起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