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现
顾崇牙还挺尖，一口下去就给江煦手指上烙了一圈牙印。
江煦半真半假地吸了口气：“属什么的？”
顾崇就看着他笑，也不说话，只是笑。
江煦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顾崇薄薄的耳尖，因为情动，衬得嗓音更加低沉：“多这样笑笑，很好看。”
顾崇只觉得浑身像过了电，耳尖又烫又痒。
偏偏还不愿挣开身后人的禁锢。
只任由喉结滚了又滚，实在受不住就略微把头偏过去些。
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只说话的时候带着压不下去的喘意：“痒”
“乖，不痒。”
江煦炽热的唇又落在顾崇的侧颈。
顾崇瞳孔一缩，眼睛紧紧闭上，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有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宝贝，”江煦突然停下动作，沙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
“嗯？”顾崇轻微地侧了下脖子。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可以吗？”
“”
江煦喘息着：“既然都决定以后和我一起过日子了，你有什么坎儿也该让我帮着你一起跨过去，嗯？”
顾崇终于抬手一巴掌拍在江煦大腿上，示意他收敛点，稍稍调息后才点头，压着情绪答应：“好。”
然后又说“但今天别在招我了。”
江煦：“咱俩谁招谁？”
顾崇推了他一下：“谁也别招谁，正中午呢，你收敛点。”
江煦像是在他身上按了磁铁，一个劲儿凑过来，亲亲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唇，一本正经地说：“正午也不耽误办事，嗯？”
顾崇：“”
======
江煦最后还是去冲了个凉水澡。
夙愿未成，心情欠佳。
顾崇默默给他拿了套自己的衣服，又搬了个小凳子，给他放在了浴室门口。
江煦听见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隔着门喊了他一声：“顾崇？”
顾崇：“怎么了？”
江煦伴着水声，说：“进来一起吗？”
顾崇抬脚踢了下门：“想得挺多。”
江煦似乎笑了一声：“想都不让想了？”
顾崇溜回沙发上，不再跟他说话。
======
江煦洗完澡出来，穿着顾崇给他拿的衣服往他跟前晃。
顾崇满意地点点头：“好看。”
江煦看他没骨头似的趴在沙发上，上前拽了他一下：“困了？”
顾崇：“有点”
江煦把他领回卧室，看着他老老实实躺下后，亲了亲他困倦的眼睛：“这一上午够你累的了，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过来。”
顾崇握住他的手腕：“你呢？”
江煦揉了揉他的指节：“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他最近忙着一个项目，繁琐的很，今天又撂了一上午的摊子，再不回去，底下人就要炸锅了。
“嗯，早点回来。”
顾崇彻底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困意就酝酿的更强烈。
江煦原本想替他把厚重的窗帘拉开，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走出卧室，江煦余光扫到了客房。
大概里面还是空荡荡一片。
江煦突然想去里面看看。
很莫名的念头。
却很强烈。
他盯着那扇门思索了几秒，最终还是走过去。
门没锁，他推开门，屋里依旧跟之前没什么大差别。
只是多了一沓照片。
凌乱散落的照片无声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沉静又死寂。
江煦弯腰捡起来。
却突然凝滞住。
手里的照片，是一张——
被肢解的橘猫。
照片看起来很旧，像是很多年前拍的。
江煦忽然想到什么，又把那些照片整理好，一张张看完。
那些照片，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猫。
活着的猫，死去的猫。
这是顾崇对他讲述过的过往。
那些染着血和泪的曾经。
他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拍下来的。
可能是顾崇的父亲拍下的，也可能是他的父亲强迫顾崇拍下的。
可为什么会被顾崇留到现在？
散落一地的照片昭示着主人并不能坦然面对它们。
那又为什么还是要拿出来呢？
江煦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他随意把照片丢在地上，像之前那样凌乱，然后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轻轻关上门，逃也似的下了楼。
他步子很快，思绪也跟着转的很快。
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江煦突然就明白了最近顾崇状态不好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些照片。
因为他无力面对，却还是要硬逼着自己一遍遍回忆的过往。
他又想起前不久顾崇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再等等我。
当时他只以为顾崇是要需要时间仔细想一想，想清楚他的感情。
可原来不是。
顾崇一直都放不下他，根本不需要想这些。
他说的再等等，是指要把自己所有不堪的过往和狼狈收拾好，让自己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地的站在江煦身边。
所以强迫自己看着这些，强迫自己早点走出来。
江煦坐在车里，攥着方向盘的手凸起一道道青筋。
好傻啊，顾崇。
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心呢？
江煦觉得心疼，又冒出点火气。
想冲回楼上把顾崇从被窝里拎出来训一顿。
让他别整天弄这些有的没有，江煦不需要他这样做。
江煦只要他好好爱自己。
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这抹冲动。
他掐了把眉心，烦躁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等回到公司之后，开了个会又处理了几个文件，才劝着自己把火压下去。
和尚念经似的。
默念顾崇小可怜儿，他也不容易，他都是为了自己。
就算是方法错了也是好心。
小可怜儿需要人关心呵护不能随便冲他发火。
等他把自己劝的差不多了，手机铃声也响了。
江煦眉尖一挑，露出一点诧异，随即接了电话。
“怎么了？”
顾崇在那头安安静静回答：“我在你楼下。”
顿了顿又说：“我上不去。”
可怜巴巴的，透出一股委屈。
“你在我公司楼下？”江煦确认了一遍，音量都提高不少。
“时间不早了，”顾崇显得很乖，接着说：“怕你饿，给你带来点吃的。”
“等我，你别走。”
江煦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长腿一迈，一点也不耽搁的下了楼。
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就看到顾崇拎着个纸袋，垂首看着地面，耐心的等着他下楼来接。
像个小朋友，乖巧的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拐走。
“顾崇”江煦走近他的时候喊了一声。
然后就对上了顾崇瞬间盛满了笑意的眼睛，像是一池装了春色的泉水。
======
小剧场
顾崇：给江煦送饭，开心。
江煦（受宠若惊）：老婆真棒！
（话说，大家会喜欢这些小剧场嘛？我怕写在作话，有些宝子会看不到，但如果大家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小剧场放到作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