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楚子航挥动着双臂在空中划着圆，腿跟着呼吸转换着位置。
“有用吗？你们这些疯子完全不会按照这些所谓的章法来，反正只是杀掉对方就行了，不是吗？”柳钱拿着戒尺抽在了楚子航的肩膀上。
楚子航不说话，任由他抽打着自己的身体，坚持把拳打完。
“把上衣脱了。”楚子航听着他的吩咐把上衣脱光，他隆起的肌肉上有几处艳红色。“胳膊抬那么高干什么，向敌人展示你的腋毛吗？”
“腰，腰，腰！你崩那么紧干什么，腿也不用分开那么大，你想要劈个叉吗？”三长老就这么在广场教训楚子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楚子航眼中黄金瞳在闪烁，但他依旧按照柳钱的指导更改动作。
“在意他人目光是吗？纽约布鲁克林，瑞典斯德哥尔摩，你怎么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呢？”到此，楚子航也明白了柳钱想告诉自己什么。
“看什么看，训练完了？没训练完的训练去，训练完的加训，走，都走。”柳钱中气很足，不像陈嘉良口中的老家伙。
“扎马步，扎着。”楚子航扎上马步，一位剑宗弟子给柳钱搬来了一个躺椅，他惬意的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戏。
夜晚降临，柳佳无声来到了柳钱身边，“柳长老，我该领楚子航去休息了。”楚子航竟然从中午扎马步到了现在，楚子航的腿有些轻微颤抖，但总得来说还好。
“这才几点就休息。”柳钱梗着个脖子瞪着柳佳。
柳佳才不在乎他这个样子，年老失意沉迷酒精的老头子。“会被卡塞尔认为排挤他们的学生。”
柳钱哼哼唧唧的让柳佳把人带走，柳佳带着楚子航离开，楚子航听到了有东西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他想转过头去看，柳佳制止了他。
“为什么要扎一下午的马步？”“练腿力，聚气。”“那你觉得这一下午有意义吗？”“有！”楚子航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似乎很讨厌我。”
“他只是讨厌曾经的自己。”柳佳在前面带路，林间的小道十分静谧，月光柔和地撒在地上。
“曾经中土有个邪教，他们信仰‘血肉苦弱，机械飞升’，一群篮子。”柳佳有些烦闷地踢了路上的小石子一脚。
“用籐、竹、塑料等编制而成有提手的盛物器具？”楚子航不太理解柳佳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死不死地聚集在中土，剑御影响下他们赖以信仰的机械反而成为了索命的钩锁。”柳佳仿佛忆往昔峥嵘岁月一般发着感慨，“柳长老曾经比你更加张狂，孤身一人闯入他们的聚集地，然后就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
“剑宗弟子一生只认一把剑，剑碎了，心气也就碎了。所以外界对我们有着‘剑为伴侣’的说法。”
“不是有剑御吗？”柳佳刚刚明明说了剑御是他们的天敌，所以柳长老为什么会惨败呢。
“言灵·戒律，但是在后援进场时，戒律早已不再存在，他们猜测是一种特殊的设备，足以释放出提前提取或者其他方式存录的言灵。”
信息量有点大，这似乎不是为屠龙而做的准备，而像是对混血种做出的计划。
“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不单单会有混血种在盯着你，阴影中还有一批人随时可能对你采取行动。”柳佳的语气又突然放松，她抬起双手向两边摊，“不过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动迹象了。”
柳佳带着楚子航顺着小路走，这边人来往的痕迹越来越少了，月光勉强能照进这片地方，但光亮是明显不够的，楚子航的黄金瞳在黑暗中过于耀眼。
到了小路的尽头，柳佳把剑插进土地，旋转，一条通向地下的路出现了！机关转动的声音有些大，楚子航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走吧，剑宗的实验室。带你参观一下。”柳佳向下走，楚子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上了。
“这个实验室是关于‘混血君主’而成立的，已经很长时间不曾有人来过了。”楚子航并没有听说过‘混血君主’的理论，他认为这很不可思议，明明是会成为死侍。
“‘暴血’的副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不用怀疑，狮心会的秘术我还是知道的。陈嘉良不与你谈论这件事情是因为他也使用，躺下。”柳佳把诊断床上盖着的塑料拉开，灰尘在空气中散开。
楚子航警惕地看着她，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一管血，换柳家秘术。”不得不说，柳佳开的价很高，“它的作用不如‘暴血’，当然副作用也少很多。”
楚子航承认他心动了。
血顺着管道缓缓流入试管之中，仪器减缓了血在其中流动的速度，血液在流动中颜色逐渐变得暗红，而又更深，它并没有接触氧气，流入试管中的血液混有青灰色的色彩，它更像是画画的绝美颜料。
柳佳不看楚子航，自顾自低头写写画画，“电脑下面左手第二个柜子，自己拿。”她转身带着试管去了另一个房间内。
楚子航在柜子里找到了几张手写的笔记，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字迹笔势相连，线条流畅，气势恢宏，线条奔放的“一笔书”。字迹遒劲有力，是个男人写的。
两个大字：“快闪”，以打开身体气的通道契合周身环境来换取闪电的速度，气体贯通会导致血液流动加快，血管温度上升，加重神经刺激。加快身体反应速度，不仅仅能加快速度，也能加强力量。
它更像是人为制造的“刹那”，它无法达到16倍刹那以上的效果；弱化版“暴血”，它不会加强身体素质，快速的闪动也会加重身体的负担，最为重要的是，它不会让施术者的血统提高，换句话说，它不会导致楚子航成为死侍。
局限也很大，它更多是作为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笔记上说，连续的快闪会导致腿部的巨大损伤，所以“快闪”也有“快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