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陈嘉良上岸了,他还需要尽量不让摩尼亚赫号上的人发现。
“呼~呼~呼。”陈嘉良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薯片妞,你的大叔从水下回来了,他现在嗯…只穿了一条海绵宝宝内裤,要拍张照片给你吗?”酒德麻衣看着陈嘉良安然从水下出来也露出了笑容,她趁陈嘉良没进入频道打趣苏恩曦。
“请注意,长腿,在作战频道不要谈论与任务无关的事情,请给我拍个视频。”在苏恩曦说话的同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我留下了诺顿的本体在下面,可能需要你善后。”陈嘉良缓过来一口气,交代完事情后,继续去平复自己的呼吸。
苏恩曦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啊啊啊,怎么全赶上了。”快速发泄完,她又再次进入频道。
凯撒和零在船上感觉到有人在拉动潜水钟,那是他们之间的信号,四只手交替,将潜水钟出水面。
没有动静,凯撒跳了下来,他所期待的人或许就在里面,但现在更多的可能是噩耗,他打开潜水钟,只有陈墨瞳在里面,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凯撒上面将她揽入怀中,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滑落,他把他的额头放在她的额头,凯撒突然笑了,陈墨瞳呼出的气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凯撒眼中还有眼泪,那是大难不死,喜极而泣的眼泪。
“你们好,能来个人拉我一把吗?”路明非刚浮上水面,就听见了一阵掌声,他看向了掌声的方向,潜水钟里,凯撒抱着他的女朋友,美女配英雄,真好啊。
路明非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他抬头看,是零,她伸出手等着把路明非拉上来。
“谢谢。”零拉了路明非一把,路明非爬上了救生艇。
“与我相反近岸,有动静。”陈嘉良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耳机里。
酒德麻衣用瞄准镜寻找目标,白汽中,依稀可见一抹身影在奋力向岸边游去。
酒德麻衣开枪了,和路明非在学院开出的那枪一样,暗红色的子弹被射出,白汽中的身影消失不见。
“这里是酒德麻衣,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已击杀,路明非,存活。”
“收到,长腿,任务结束。”
————————————————
仕兰仁爱医院。
“对对,就是这样。”咔嚓,芬格尔拍摄了路明非一头绷带,双手比耶的照片,“为什么把你头也给缠上了,脑子不好也不是外伤啊。”
芬格尔敲着键盘,把路明非的那张照片上传,配文《新闻部带你了解新的“s”级:绷带怪人》。
“啊喂,什么叫绷带怪人。”路明非去抓鼠标,芬格尔用手顶住路明非的头,把他固定在原地,路明非刚发现,原来芬格尔这么高,他平时总弯着他的腰。
“小声点,这里是医院。”陈嘉良敲了敲桌子,他有些搞不明白昂热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路明非塞到自己待的医院,还大老远把芬格尔拉过来陪护。
路明非和芬格尔噤声,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椅子上,用旁光去观察陈嘉良的心情。
“请问,我该叫你陈警官还是陈医生,或者学长?”路明非举起了他的手。
“你似乎更想叫我大舅哥。”陈嘉良头都不抬,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陈嘉良的办公室不像是医院的办公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沙发,空间很大,路明非感觉这比仕兰中学校长的办公室还大,“有些么想问的快问,我准备出门了。”
路明非突然沉默了,低着头,“老唐为什么会是龙王,是不是每个人都可能是龙王,我们要怎么去分辨他们呢?”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口中的罗纳德·唐会是龙王呢,这个答案等你回学校问昂热校长,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龙王,说不定你就是龙王呢。”陈嘉良眯着眼笑,这次他是真觉得挺好笑的。
路鸣泽给的配方他还没有去尝试,但路鸣泽给他附赠了个小礼物,能够抑制来自暴血的后遗症,小恶魔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情有可原的。
“第三个问题……要不……”芬格尔接过了陈嘉良的话,“回学校问昂热校长。”陈嘉良点点头,芬格尔挥了挥拳,向着路明非挤眉弄眼,他预判到了陈嘉良的话术。
路明非闭嘴不说话。
陈嘉良起身把刚才写完的东西在桌子上磕了磕,离开前告诉他们俩,“不要弄乱我的办公室,另外,离开时记得锁门,还有,不要大声喧哗。”
“哦,桌子上有封你的信,昂热让我交给你的。”陈嘉良出去后又进来,还是有些健忘啊。
陈嘉良还有事情要去做,至于他那张纸上的勾勾画画,那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有些心烦,不断出现的事情推着自己向前,但自己仍然看不到尼伯龙根的路。他嚼着口香糖,指头敲击着方向盘。
他收到了一封邀请信,来自于“普罗米修斯”
你好啊,陈嘉良,不敢相信,中土最有希望弑神的人竟然使用了我的产品,看来我的药效果不错,明天晚上,我会在丽晶酒店等着你,就在你曾经坐的位置,期待你的到来。
你的朋友
普罗米修斯
邀请信是今天芬格尔给自己的,门卫交给了他,短短三天,芬格尔已经和所有的职工打过交道。
这个威胁对现在的陈嘉良影响还是挺大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见面了先给他一刀吧。
————————————————
“路明非,嘛呢,笑呢还是哭呢。”路明非把信放进怀里,脸上笑着,又有抽泣的声音,有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啊。
“给你看看这个,母猪排队跳进水沟,哈哈哈。”芬格尔夸张的拍着路明非的大腿,转移路明非的注意力。
“陈医生说,要我们保持安静。”
“得了吧,他楼上楼下都没人,我都探过路的。”芬格尔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