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开心的小故事
后面的日子平淡得很,大学刚开始的军训就把他们心里那些踊跃的想法都压得死死的。
每天训练完躺在床上就一动不动,每天早上再迈着酸痛的腿重复着枯燥的训练。
大学生活也不过如此,没有高中老师们口中那么美好啊。
他们心里如是想着。
高中老师嘴里所说的大学一上午就两节课,听上去确实很爽,但是他们没有说两节课就是一上午
听不完的讲座,还有打饭时永远也排不完的队伍,甚至会越来越长
但好在他们有江淮的带领,累了开口江淮就会想法子让你休息,讲座拉着众人拿到签到表签完名字接着就带着他们溜走。
这些事确实微不足道,但无数个这种小事,早已让江淮成了他们的精神领袖了。
不少本来有着竞选班长想法的人,看到如今这般情景,只能苦笑一声,将心里的打算彻底的放了下来——就江淮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会竞选不上?!
“江淮,你要老婆不要?!”
“我做侧室也不是不可以的~”
班上混得熟后,不少女同学休息的时候就来找他拿他逗乐子,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只能逃离般的去寻依然,爱情嘛,还是要专一些的。
当然,可以不专一,但起码要跟他的依然同一个级别吧!
至少目前,自己还是只能专一下去的。
然而在他逃离后,有着两双眼睛仇恨的盯着他的背影。
“太气人了!”
“老三真该死啊!!!”
林小宁与孙博学心里痛苦得很,怎么妹子都去主动贴江淮这头猪啊!?
自己哪里不如他了,自己的妹子呢?
“上午大家表现的都很好,那下午咱们就跟二班来个友谊联会吧。”
教官跟众人混熟后也彻底放开了自我,就像是江淮跟他说的那样——
我们又不追求这个所谓的汇演比赛,适当的训练完成任务其实就够了。
所以相较于其他班级,公管一班总是那个最早解散,最早结束训练,最早开始休息的那个班级,不少人眼红的很,便对着自己的教官摆起了脸谱,但越是这样,他们的训练便愈加的折磨,成了彻彻底底的恶性循环。
而江淮则又是在跟众人谈笑的时候散播着相反的消息——越是认真的训练,减少失误,那训练的时间便会越来越少,甚至于刚集合就可以解散的地步,众人自然是非常欢喜,毕竟他们已经是那个被人羡慕的小团体了,而这一切,所有人都认为最大的功臣是江淮。
但他,还真没做些什么
联会其实就是让大家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不少人都想秀一下自己,提高自己的优先择偶权,而江淮趁机坐在了林冰冰沈漾几人的中间,没办法,沈依然就在中间,只能委屈自己挤挤了。
“我说小江,你家依然被我们照顾的这么好,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
“那要不找机会再出去请你们吃一顿?”
江淮嘴上这么说的,但承诺嘛,做不做你都不能拿着个来要挟我,我又没说什么时候请客,无非就是给你画了张大饼而已,但林冰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不不,上次吃过了,这次就不让你破费了,其实这次很简单的。”
“什么?”
“你得先答应。”
江淮摸了摸沈依然的头,继续从兜里掏着不知哪里搞来的饼干往她嘴里塞着,一语不发。
“怎么不说话,是怕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你上台展示下才艺就行。”
“我哪有什么才艺啊,就一个小市侩。”
他这话确实没掺假,自己确实是除了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其他什么才艺还真不会,不然谁特么还上学读书啊,直接拿着上辈子的那些火歌都够自己阔绰的活一辈子了。
“讲故事也行啊。”
“讲故事?”
江淮思索了下,点了点头,“就这一次啊,林大小姐。”
“那我们,可就洗耳恭听了。”
沈漾附和着,轻声笑了笑。
众人等着下一个表演的人时,江淮站起身走了上去。
“哟,老江你还整上节目了,你会啥啊?”
孙博学笑嘻嘻的,他现在脚早已不痛了,说白了,脚下垫上后是真的软,真的舒服,可惜鞋里会变的闷热,回到宿舍一脱鞋,那个味儿便直窜天灵盖。
“江淮同学要给大家带来什么节目?”
“那就讲个让大伙儿开心点的小故事吧。”
江淮笑了笑,便开了口。
“偏远山村里,有个农家妇女,十五个月里织出了六条毛裤。”
话音未落,男生们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刚开偷就有点假了。”
“故事嘛,不要这么较真。”
江淮听到他们讨论,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些什么,而是继续向下讲着——
“十五个月,六条毛裤,由小到大。”
“在十五个月前,那天买毛线前的时候,母亲手上有着张化验单,骨癌晚期。”
“她想了很多,她想起自己这悲惨的一生,但最后也一哂而过,起码她这一生留下了两个孩子。”
“虽然大儿子检查后是轻微智力缺陷,但好在她第二个儿子是健健康康的,两个孩子最小的一个今年也九岁了。”
“家庭的贫苦,是因为给大儿子治疗的时候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夫妻二人每天却和和睦睦的,从不抱怨这些,那是他们的儿子,亲生的骨肉,为他们死都不觉可惜,何况钱财。”
“眼看北方的冬天就要来了,她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自己离开,年幼的儿子又有谁来照顾,冬天冷的日子里,谁又给他添些衣服?”
“她不想带着遗憾与愧疚离开儿子,便有了这几斤毛线”
骨癌晚期,手上的活动也渐渐不在灵活,十五个月里,她每织五分钟,双手就会变得异常红肿,亲人劝她放弃,但她只是笑笑,手上的活依旧继续着。”
“她说一旦自己离开了,只有九岁的儿子,就再也没有人给他织毛裤了。”
“六条毛裤,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穿到25岁结婚生子为止,直至织完最后的一条,她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笑,精神也好了许多。”
“亲人们见她如此,只是侧过头去悄抹着泪,九岁的小宇还以为自己妈妈的病可能会好,手抓着织好的毛裤冲着病床上的妈妈不停地笑,但之后仅两个礼拜,她就合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床边的毛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按照大小顺序整齐的码好。”
“九岁的小宇,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紧闭着嘴,跟着大人直至进了那件病房,看到床上按顺序摆好的那六条毛裤,泪咋再也止不住,扑在母亲怀里,哽咽的唱着他仅会的那一首儿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只有九岁的他,在那时突然明白了生离死别的定义,哭着与爸爸不断重复那句话——我再也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