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声先生
袁家家主力排众议,最终敲定了两家联姻之事。
顿时,这则消息铺天散地开来,不仅整个袁家,就连整个鹰关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晌午,外城。
阮京墨在外城百无聊赖地闲逛,偶然间路过了当日的鬼巷。
阮京墨看着幽深破败的巷子,仔细看去还能注意到一些透露着诡异气息的目光。
阮京墨摇头失笑,那日与玖歌那家伙误入这里,差点就吃了个亏。
想到这,阮京墨放缓了脚步。对了,还有祁阳那小子,不过他应该不在这边了。
阮京墨在外城继续闲逛,突然他脚步加快,身形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就在他消失后不久,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静悄悄走出,四处望了望,顿了没多久,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远处靠在墙角处的阮京墨看到这一幕并未有掉以轻心,依旧紧贴着墙。
不久,那人又是从刚刚那个地方冒了出来,再次四处张望,确认没人之后,一脸失落,再次转身。
然而,就在阮京墨松了一口气之时,他并不知道,暗中还有一双眼眸在盯着这一幕。
阮京墨确认无人,这才走出墙角。
只是他的眼眸微眯,看来这外城到处是眼线啊。
怪不得那些大势力能够闻风而动,自己要是有如此力量就好了。
阮京墨摇了摇头,不能心急。
很快,他就步入了一家茶馆。这是先前与卫玖歌分别的地方。
茶馆里面到处议论着徐家与袁家结亲之事,而且还是入赘。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可是一件不错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整件事的幕后主使站在这里静静听着他们的议论,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这就是大人物的感觉么?一举一动都影响如此巨大。接着他又轻叹一声,这终究还是靠着他人的力量。
“这才过去多久?倒是有些想那家伙了,不过他有那么厉害的师父,我还担心他?”
阮京墨进来没多久,一位年轻小厮便赶忙上前。
“客官”
不等他把话说完,阮京墨一摆手,“来一个包间。”
“好嘞,客官。”说完,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他有些惊讶,对上了阮京墨微笑的脸庞。
随后,两人进入了包间。
“公子。”祁阳行礼道。
“不用那么客气。”
祁阳给阮京墨倒了些茶,两人对坐。
“公子,您怎么来了?”祁阳疑惑道。
“来看看你。”阮京墨微笑道。
祁阳无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很快祁阳就严肃下来,看着阮京墨的眼眸郑重说道,“公子,您前些日子说的”
阮京墨依旧微笑,似乎并不意外。
祁阳有些怀疑道,“凭我这武道天赋,真的能修炼吗?”
他看着阮京墨微笑不减的样子,没来由觉得有些靠谱?
阮京墨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对着祁阳开口,“这是我自己写的,但其中修炼之道不是我所创,不过里面有我的一些见解,我希望日后这上面也会有你的一笔。”
随后他就在祁阳愣神的目光中向外走去。
祁阳回过神来,对着他离去的背影,重重一礼,恭敬一声,“先生。”
丁家。
一位穿着破烂的乞丐恭声道,“家主,属下办事不力,跟丢了。”
语毕,他依旧低着头,不敢看着眼前家主的眼睛。
“知道了,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赶忙退下,走出门时,早已大汗淋漓。
很快,又是一位穿着普通的人敲了敲门。
“进来。”门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家主,那年轻人进了一家小茶馆,随后就回了徐府,还要属下继续盯着吗?”
许久,无言。
只有那轻微的敲击声不断回荡。
听得眼前此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嗯,继续盯着就行,不要有太多动作。你退下吧。”
门缓缓阖上。
姓阮的这小子前些日子随徐家大小姐一同入徐家,算是徐家为数不多的外姓人。能进徐家的外姓人可不多啊。
目前还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如何,只是根据在徐府的暗探所知,这小子与徐家大小姐大公子关系不一般啊。
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且先盯着,还有其他迫在眉睫的事。
唉,最近徐家是真闹腾啊,那小子的事先放到一边,这徐、袁两家结亲之事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
“那顾家也是废物。”想到这,这位丁家家主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
他想过那顾家会沉不住气,倒是没想到玩这么大。
随后他沉下气来,“也好,还逼出了徐胡那老狐狸的实力。”
藏的真深啊,三大家都以为那徐胡不过四品前期这样的实力,最多四品中期的实力,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四品后期。
徐家的水越来越深了。
随后他缓缓起身向着丁家深院走去。
刚进了那个偏僻的小院,就看到一位青年人坐在亭中,手中捻子,不断思索。
这位青年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寒栗的阴气。
中年家主缓步走来,看着他手中的黑子纠结许久迟迟不肯落下。
“先生也在困扰此事?”中年家主平淡开口。
“唉,徐家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阴骛的年轻人叹息道。
倒是没想到,本来胜券在握的三大家,不知不觉之间只剩下了丁家一家,却面对徐、袁两家联合。
唉,攻守之势易也。
中年家主坐下,低头盯着棋盘,看着错综复杂的局面,不禁眉头皱起。
“先生可有想法?”
许先生看着手中的黑子,缓缓吐出一句话,“鹰关城四大家,最终还是丁、徐两家之争,也只能是丁、徐两家之争,其余之人,必须清除!”
咚!一道清脆的响声传出,一颗黑子落下,整片棋局势头一变,由之前的棋局几处复杂交错变为两家针锋相对。
这位家主听出了他话外之意,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只余这位许先生盯着棋盘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