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徐家之变
旭日东升。
在刺目的阳光下,阮京墨额头上的汗珠不断闪烁。
不过他却毫不在意,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到了这一步,他已然能够去江湖上独自闯荡了。
不过他不急,就算要出去,也要在儒道上有所成才行。
还要把徐家眼前的麻烦事解决。
就在阮京墨修炼完后不久。
今日一大早,徐府上来往的人比往常多了很多,尤其是自从徐家势弱之后,这一幕就显得十分怪异。
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尤其是不断来往的马车,其中人物必定不凡,这更加让人觉得奇怪。
徐家议事大堂门前。
一辆辆马车停于此处,不断有穿着锦袍的人自车上而下。
他们脚步急促,不过面容上却看不出什么,或许到了他们这一步已然喜怒不形于色。
堂内。
徐丽瑶身着一袭锦袍黑衣。
她坐在主位,双手叠放在大腿处。气质清丽端庄却又带着威严。
现在整个徐家都听她的,虽然她不擅长处理府中的事务,但比起徐束,凭她四品之境更有话语权。
徐束就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静静看着大堂。
“人都到齐了吗?”徐丽瑶开口。
其声音不同往日,这道声音中饱含威严。
她扫视一眼,各个位子上的人都闭口缄默。
“那好,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丁家清晨来了一封信,这也是我把大家召集过来的原因。”
在座的每个人神色不变,他们或多或少都在来这之前听说到些许风声。
“丁家联合其他两家表示,若我徐家可割让六成名下产业让给三家,那么三家便不会再对我徐家进行打压。”
此言落下,一位急性子的老者突然站起身来,红着脸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徐家何时需要他人可怜,一群跳梁小丑,不过一时得势,便是目中无人,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若是他们要战,那便战,我徐家可不怕他们。”
显然,他被气得不轻。
六成产业啊,直接动了徐家元气。
大堂之内也是一片安静,唯恐言多必失。
随即,又是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站出,不急不躁地说道,“吾以为,弃车保帅方为明智之举,现在的徐家势不如人,这是事实。”
接着他又把目光看向刚刚的那位老者,有意内涵什么。
“割让六成产业虽然对徐家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唯有断臂求生方有一线生机。小姐以为如何。”言毕,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徐丽瑶,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自以为有点天赋修为就能掌管徐家?真正的掌舵人可不仅仅靠修为。
他叫徐胡,是徐浩的父亲,自从徐浩被京城大人物收徒后,他作为这一脉的话事人,地位不断提高,直逼家主。毕竟,徐家还是非常希望能够拉拢那位大人物的。
徐丽瑶没有说话,看向了其他人,“还有什么人是同样的看法的吗?”
这句话落下不久,三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地站了起来。
“老夫赞同徐胡的想法。”
另外两人也是点头。
“哦?还有吗?”徐丽瑶继续开口,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就在这句话落下,又有几人站了出来。
其中一人开口道,“小姐,徐家这些时日面临的打压您也看到了,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我徐家撑不了多久啊。到时候,徐家土崩瓦解,被其他三大家瓜分,鹰关城内不会再有徐家。我徐家在鹰关城屹立千年,可不能毁在这里啊。”
旁边人也是附和,“望小姐明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虽然此举对我徐家有损尊严,但对于目前的状况来说,活下去才是唯一的道理。”
徐胡闻言嘴角微弯。
一边那最先开口的老者脸色越发红了,大喝一声,“胡说。你们这是要置徐家于死地。”
“哦?难道不是您的想法更会令徐家步入死境吗?”徐胡对着他微笑开口。
闻言,老者更加急了。
“安静。”徐丽瑶眼见他们就要在堂内打起来,立马沉声开口。
不等徐丽瑶继续开口,那些一直坐着的人其中也有忍不住的。一人急忙站起。
“不可啊,若是我徐家现在示弱,怕是日后再无翻身之机,况且,凭那丁家狼子野心,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此放过我们徐家的。”
徐丽瑶看着他们,也是柳眉微皱。
随即她又看向了旁边的弟弟。
“你怎么看?”
“我与渡老的想法一致。”徐束轻声开口。
原来,之前那位气得面红耳赤的老者叫徐渡。
接着他又说道,“现在的徐家已然危机四伏,就算我们让步,他们三家在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必然不可能就这么罢手。他们如此做不过是一步步蚕食我徐家,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好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我们。”
徐胡看向徐束的眼神中也是同样的轻视。
一个只会读书,偶尔写点破诗词的废物怎么管理徐家?要不是有个好爹,岂能坐在这里说话?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少爷此言有理,不过我们不能把整个徐家压在少爷的三言两语之上。若是少爷此举会引来他们更加疯狂的打压呢?少爷是否要出来担这个责任。况且,少爷你能担得下吗?”
徐束无言,不想再争辩,徐胡这一边站的人多,怕是私下里动了不少手脚。
显然,现在这些人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徐胡为首的激进派,一派以徐束为首求和派。
站在徐胡身后的那些人看着徐丽瑶不语,也都看着徐胡。
徐胡倒是自若,一副稳握胜券的模样。
在徐闻延倒下的这些日子里,他私下里笼络了不少人脉。整个徐家虽然表面上还和往常一样,但早已暗潮汹涌。
徐胡自诩,在这个徐家,他就只忌惮家主一人,现在他都倒下了,徐家没人能够制衡的了他了。
这徐家的天,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