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王爷的醋坛子
“阿兰,莫要离开我……”
些许是吻累了,江煜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魂牵梦绕,滋味甜美的红唇。
“你不是虚弱的要死了嘛!劲还这么大!”乔雨兰娇羞地拧了一下江煜辰的手背。
“阿兰,疼……”
“疼才好呢,疼才会让你长记性!”
乔雨兰解下披风,盖在江煜辰身上,他衣着单薄,她怕他着了凉。
“阿兰,跟我回家好不好。”江煜辰伸出左手,捧着乔雨兰的右脸,卑微的祈求着。
“江煜辰,你身份特殊,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许多事情无法两全其美,事业与感情终会有一方遗憾。”
“阿兰……不要……”江煜辰刚刚好转的情绪,顷刻间再次崩溃,泪流满面。
“江煜辰,你身为万人敬仰的大将军,不能因儿女情长失去斗志!你若想我好好的活着,就应该好好振作!重振雄风!”
“我不要……没了阿兰……我在这世界看不到希望,我只要阿兰……只要阿兰……”
“江煜辰!我生气了!你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见他油盐不进,乔雨兰生气地说起了狠话。
“不要……阿兰不要……咳咳……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东方策侧坐在酒楼的飞檐上,目光似火,表情愤恨,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他努力地恢复平静,轻身一跃,在火锅店的后街稳稳地落下,上了马车,交代马夫绕路去西街。
“哒哒哒哒……”
一阵清脆悦耳的马蹄声,打破了江煜辰的甜蜜时刻。
“侄婿,你这是……”东方策撩开车帘,故作惊讶。
“微臣拜见王爷……”江煜辰艰难的起身,准备向东方策行礼。
“侄婿,你身体不适,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东方策走下马车,假意虚扶了一下。
“哎呦,侄婿,你这伤的不轻啊,这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莫让本王那懂事的侄女独守空房才是!”东方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马夫扶江煜辰上马车。
“至于这位姑娘,本王送她回去,侄婿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养伤才不能误了佳人。”东方策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的。
“阿兰……”江煜辰神情落寞,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扶上马车,他想下来,却被东方策狠狠地瞪了一眼。
“回去吧,好好吃饭,以后不准再这样作贱自己了,知道吗?”
乔雨兰话未说完,马夫轻挥了一鞭子,快速地往将军府奔去。
“小雨,给……”东方策从袖袋里掏出丝帕,递给乔雨兰示意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谢谢。”乔雨兰借着月光看了一眼东方策,总觉的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您是王爷?荣亲王?”乔雨兰疑惑的问了一句。
“小雨……我……”东方策被乔雨兰突如其来的问题,怔得不知所措。
“王爷为何唤我做小雨?民女与王爷好像并不相识。”
“不是……”东方策想起乔雨兰刚才对江煜辰说的那些话,瞬间慌了心神,神情焦急。
他想告诉她,他与她很早就认识,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钟情于她!
“王爷就此留步,民女告辞了。”乔雨兰礼貌地行了一礼,拾起地上的披风,往万花楼走去。
东方策好想跑过去,将她狠狠地搂进怀中,永不放手,可是他不能,他怕她性情刚烈,自残性命。
乔雨兰回到万花楼,让刘焉焉为自己准备了热水,美美地泡了一会儿。
刚穿好衣服,从架子上取下毛巾,准备擦拭头发,一阵忧伤凄美的笛声从窗外传了进来,吸引了乔雨兰的注意。
她走到床边,环视着周边,想看看是谁这般忧伤……
乔雨兰认真的聆听了一会儿,笛声的旋律越来越像《牵丝戏》的前半部分。
究竟是谁听见了她唱的那首歌,还这般厉害把旋律给记了下来。
乔雨兰决定逗逗那位吹奏笛子的神秘人。
于是放下毛巾,酝酿一下情绪,轻声唱到:
青石板的马路边
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
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可否能邀画中的仙
赏花儿月圆
………………
东方策端坐在万花楼屋顶上,正伤感地吹着笛子,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失落。忽然听见乔雨兰的声音,欣喜地停了下来,静静地听她唱歌。
乔雨兰倚靠着窗户连续唱了两遍《画中仙》,等了两刻钟左右,也不见那神秘人吹奏笛子,失望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眯着眼睛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中乔雨兰仿佛听见了那神秘人在吹奏《画中仙》的曲子,只是有两句好像跑调了,乔雨兰眯着眼睛,扬起嘴角“嘿嘿嘿”地笑了两声,逐渐失去意识,陷入睡梦之中。
东方策一直在记乔雨兰唱的歌词,并未仔细留意曲调,他试着吹了一遍,觉得跟乔雨兰唱的不一样,着急地跃下万花楼房顶,往王府飞去。
第二天刚刚大亮,许方好便着急地催着秋叶海棠二人快些起床,回万花楼看乔雨兰在不在,昨夜他担心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一直到天快亮时,才浅睡了一会儿。
“吙……”秋叶打着吙欠,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公子,干嘛呢?吙……”
“两位好妹妹,快些起来吧,小兰她不准我进万花楼,只能拜托你们去看看她了。”
“嗯,我们这就去,公子先上马车,我和海棠随后就到。”
秋叶海棠被许方好的话刺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急忙穿好鞋袜,慌慌张张地出了门,驾着马车向万花楼奔去。
昨夜被江煜辰那么一折腾,乔雨兰睡的死死的,任凭秋叶海棠二人在外如何拍门,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海棠提起裙摆,对着房门狠狠踢了一脚,见乔雨兰安然无恙地趴在床上,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秋叶,你先与许公子去酒楼,我在这伺候姑娘,这会儿店里怕是要忙起来了。”
“嗯,你记得给姑娘戴上面纱,别让那些登徒子起了歹心。”
待秋叶走后,海棠才关上房门,下楼去厨房准备热水给乔雨兰洗漱。
海棠提着热水壶刚推门进屋,就见乔雨兰正慌慌张张的四处寻着鞋袜,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迟到了……迟到了……”
“噗嗤……”海棠见她这样慌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啥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乔雨兰用力的扯着袜子,一边穿鞋子一边扭头向海棠问着。
“姑娘,您还是先过来洗漱吧,店里有许公子和秋叶守着呢,不会出乱子的。”
“哦……”
听海棠说许方好已经去了酒楼,乔雨兰也就淡定下来,麻利地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让海棠为自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