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雨欲来
【本台消息：湛蓝市一渔民在出海途中遇到大型鱼类的袭击，当地政府已经对事件发生的海域进行了封锁，专家正在紧急制定方案】
【下面请看事件的详细报道】
……
一个名叫【震惊吧】的论坛里，吧友们正在对今天的新闻进行着强烈的讨论。
四海为家：震惊，海洋生物变异了吗，难道传说中人类与海洋的交锋马上就要到来？
时尚光头叶净心：楼上的别胡说，只是正常的深海大型鱼类流入近海后发生的恶性事件，不要在网上盲目跟风。
重生异界当国主：本地居民，我来反驳一下楼上，这已经是今年发生的第三期事件，本人有一些内部视频，想看的私信我。
阳光开朗大男孩：已私信，速发，不发死马。
冲浪少年王嗨皮：楼上的攻击性有待提高。
……
阳光武馆。
厨房里，白羽正精心为刚刚买来的胖头鱼进行着送别仪式。
院落内，季铭正和其他三人围聚在石桌前，点开了一条私信界面中发来的诡异视频。
一名出海捕鱼的渔夫正在打捞起渔网，脸上尽是收获的喜悦，小船内也堆积着不少刚刚打捞上来不久的各类海鲜。
而在渔民的身后，却忽然出现一大块阴影，随后出现一条面目狰狞好似人脸，身体却和鲨鱼无二的恐怖生物。
渔民惊叫着放下手中的渔网，从身旁拿起祖辈人出海必备的三角叉。
叉子击打在生物的躯体上没有造成任何损伤，诡异的人脸生物露出尖牙，向着惊魂未定的渔民扑去。
视频戛然而止，这惊悚至极的场面引得季铭几人反复观看了好几遍。
【这视频你从哪弄的】
消息发出，却显示已被对方拉黑。
又想着去论坛内联系一下这个发视频的吧友，却是被一道鲜味十足的香气吸引。
“菜齐了，快吃饭吧。”
白羽将一道红烧胖头鱼端上桌，而桌上早已摆放好了大大小小的其他菜品。
“干杯。庆祝我们季大队长积分顺利突破两千万，向目标迈进了一大步。”
舍利者联盟组建的时间不短，但众人进入异界收集舍利的却不长。
原因无他，惜命，在现世做了一系列的好人好事，用积分换了一系列的功法和一些武器之后，才敢踏上异界之旅。
“对了季铭，下星期才能开启异界传送，这一次会不会比较难啊？”
“嗨，记得刚开始的任务就是去异世界救个小猫小狗什么的，连舍利都没，只靠完成副本任务后获得一点积分。”
几人激烈讨论。
按照以往的经验，传送间隔的时间越久，下一次的副本就应该越难，中间预留的时间是让季铭他们熟悉最近换取的功法和武器的时间。
还未等季铭加入进去这个话题，桌上放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你干嘛~哎呦】
这个号码是新注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只保留着熟悉几人的联系方式。
季铭连忙从桌上拿起接听，想着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喂，你好，是阳光武馆的馆主季铭先生吗？”
电话那头却是传来了季铭不熟悉的声音。
“对，是我，请问你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h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刚接到通知，你所在的街区要在一个星期内全部撤离，请务必待在家里，我们的人员在最近几天将会上门协商。”
“啊？”
拆迁这种事情真的能落到季铭的身上，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对面的人却以为是季铭不相信，便接着提醒。
“季先生放心，我们不是骗子，你可以关注着政府媒体，今天下午就会发出通知，我建议您最好是从现在开始收拾行李，越早撤离越好。”
挂了电话，季铭仍旧是一脸懵逼，还未等与众人就刚刚的电话讨论几句，手机上便收到了最新的推送消息。
“握草，兄弟们，我们要拆迁了。”
看完消息的季铭第一时间发出感慨，并和众人讨论起了基地的搬迁和其他的建设问题。
……
德隆街，天煌ktv，夜晚。
“季仙师，您几位可算来了，快往里进。”
一进门，大马猴便在大厅里等候了，在他的带领下，众人穿过了重重走廊，进到了一个布局华丽的大型包厢里。
一张大理石桌摆放在包厢的正中央，边上早已坐满了其他拥有着街区地产的会所大哥。
季铭坐在了空缺的首座，其他四人则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嗯，人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到齐了。”
作为曾经德隆街区的地头蛇，大马猴现在却像是季铭的狗腿子。
“嗯，多的事我也都不说了，希望各位拿了钱以后不要去别的地方为非作歹了，不然被我逮到了。”
季铭从系统内取出红色宝剑，在石桌的中央轻轻一磕，石桌发出一生脆响，从中间裂成两半。
刚刚还满脸不服的其他几名大哥冷汗直流，纷纷颤巍着应答。
大马猴却和其他人不一样，当即跪在了季铭的面前，双手捧着一张银行卡。
“季仙师，这是我全部的积蓄，过两天ktv的补偿款也会全部打到这张卡上。”
“我知道您还没有儿子，想陪在您身边给您养老送终。”
面对呆立的众人，跪在地上的大马猴却是一脸坚毅。
季铭从大马猴的手上接过银行卡，轻轻咳嗽了一声。
“行了，你本性不坏，养老送终就不必了，我有其他四位兄弟。”
“卡我就收下了，赔偿款就不必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做人吧。”
在大马猴失落且略带愤恨的眼神注视下，季铭带着其他四人走出了这家ktv，从此以后或许和众人也不再有着任何的交集。
次日，众人刚在尚可的服侍下用过午饭，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开门，才发现是穿着笔挺西装的一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
出示了相关证件，才被季铭等人迎到院中。
年轻人出示了随身携带的文件，才得知政府为街区的居民准备了两套方案。
一套是按照略高于市价的价格直接进行经济的赔偿。
一套是直接在新建成的一处高档小区为季铭置办上一套房产，其市场价格比赔偿的价格又要高出不少。
季铭选择了第一套方案，只是在签字之前，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请求。
……
砰。
校园的木门被撞开，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在出示了相关证件之后，年轻人开口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带着行李滚出这里，院子将由我们接管。”
【检测到宿主将失去队伍基地，将进行队伍建设的资金补偿】
&34;季铭先生，我表现如何？&34;
&34;好，非常好，马上签字。”
【支付宝到账一千万元】
正在翻阅文件的季铭微微一笑，开口道:&34;不好意思，家里面刚给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送走了年轻人，季铭坐在桌前反复琢磨。
在和小艾同学过去的交流中，他始终认为小艾同学并不像他介绍的那样，是所谓被直接产出的人工智能系统。
系统不就是为宿主提供便利，让宿主更容易完成任务从而快速升级化身为高级打工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的系统做一些简单的基础工作还要收取积分，积少成多之下延缓着宿主的升级速度。
更何况在无数个感到难受的夜晚，小艾同学总能对季铭能够进行心灵的开导，并且没有在开导后收取任何积分。
在季铭看来，人工智能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情感，小艾同学或许并不是所谓的系统，而是被捆绑在既定程序上的智慧生命体。
至少今天获得建队资金的指令背后，发令者一定不会是小艾同学，小艾同学是全天待机的，并且也能够看出这一破绽。
那么姑且认为这条指定是既定程序的发出，类似在引擎上搜索相关字体后进行搜索得到的反馈，那么是否意味着小艾和所谓系统并非一体，甚至于是对立的关系。
很怪。
季铭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下，天边好像划过一道人影，转瞬即逝。
季铭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沉默着坐在躺椅上发呆。
余光瞥见不远处围着石桌打麻将的四人，脸上各自展露着愉悦的深情。
季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想太多总会烦恼，这么深的水是我能参与的吗，努力打工就完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弹起，加入到了玩乐的众人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