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属乌龟的
“若是我不让呢?”
……
拿着弓箭的手无力地垂下,宫尚角看了上官浅一眼。转身丢掉了弓箭,向着宫远徵的方向疾驰飞去。
“远徵!”
宫尚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宫远徵没忍住情绪,直接红了眼眶。望着林半夏,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哥哥来了,你死定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打不过架就搬救兵?羞不羞啊?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她这话说的并无不妥,宫远徵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了。
宫尚角?那个渣男来了?还有这种猎物主动打包送上门的好事?省的自己费劲儿去找角宫的位置了。
猩红的眼睛似要把林半夏生吞活剥了,宫尚角一眼就看到了弟弟。宫远徵见宫尚角赶了过来,强撑的身体轰然跌倒在地。
这个臭丫头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他的身体,当真是痒的不得了!
“宫远徵,你属乌龟的啊!这么能忍!”
好家伙,原来这混小子是有反应的啊。居然这么能忍,倒是让林半夏刮目相看了。
不给林半夏胡思乱想的时间,宫尚角拔刀向她刺去。林半夏立刻跃起,滞空后撤。无奈,宫尚角武功实在高深,内力也太过深厚。
即使宫尚角的刀碰不到林半夏,却还是有办法要她的命。
以内力催动,剑气便会如锋利的剑刃一般。剑气乘着风势,一刀比一刀更猛烈,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林半夏劈过去。
刚才与宫远徵的缠斗,已经消耗了林半夏将近一半的体力。宫尚角的武功和轻功都远高于宫远徵,对付他并不轻松。
半刻钟过去,林半夏体力不支,撤退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反观宫尚角,攻势却是愈发的猛烈。
林半夏可以像对付宫远徵一般,用蛊毒来对付宫尚角。可不管怎么说,宫尚角好歹也算是她的姐夫吧?
直接用蛊毒,是不是不太合适?
屁的不太合适!就许宫门两个大男人,联手欺负一个未未及笄的小女孩,她凭什么不能反击!
他们做初一,自己做十五,保命最重要,没什么不行的。
下定了决心,林半夏立刻从腰间悬挂的囊袋中掏出一个白玉的净瓶。随着她打开瓶子的动作,一只看似不起眼的小虫子,顺着瓷瓶内壁,慢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小虫子振动翅膀飞到半空,速度也是极慢的。林半夏拿出胸前挂着的牛骨哨,一声令下。
悬停在半空的小虫子突然加速冲向宫尚角,又在他的面前突然爆炸,大量的白色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宫尚角立刻提刀挡在面前,却还是被那白色粉末侵入了眼睛。顷刻之间,宫尚角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宫尚角,你不分青红皂白提刀就要杀我!这可是草菅人命!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宝贝弟弟都做了什么!”
林半夏气的直跺脚,护犊子也没有这么护着的。宫远徵会变成这样臭屁的混账小子,宫尚角绝对脱不了责任!他要占大多数的责任!
本以为封了他的双眼,宫尚角就无计可施了。只是林半夏不知道,即便眼睛不能视物,宫尚角还可以通过空气中飘散着的些许血腥气息,来辨认她的方位。
只是银针刺的一个小伤口,有那么一两滴的血珠,宫尚角就敏锐的捕捉到了林半夏的具体动向。
一旁的宫远徵忽然笑了起来,林半夏有些疑惑地望着他。这人该不会是傻了吧?不会吧?她对宫远徵用的蛊,只会让他痛痒一番而已。
“臭丫头,你死定了。”
看清楚宫远徵的口型,林半夏的面色骤变。
提刀没有任何犹豫,宫尚角猛地刺向了林半夏,速度快到林半夏甚至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
意想不到的白色身影翩然而至,上官浅挡在林半夏的身前,微笑的看着宫尚角。
“哥!前面是嫂子!”
情急之下,宫远徵拽下头上的铃铛,顾不得会伤到宫尚角。强行运功,从侧面将铃铛投向宫尚角的刀和手腕。
宫尚角亦是强行催动内力,将刀往回收,脚下用力急刹。因为他看不见东西,并不能辨别前面发生了什么。
可远徵的声音,他还是听得出的。
“嘭”的一声。
小巧的铃铛震荡了刀身,略微改变了刀刃的方向。另一颗铃铛,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宫尚角的手腕上。
宫尚角手中的刀偏离了几寸,惊险的从上官浅的鬓边掠过。
几缕青丝随着锋利的刀锋,缓缓飘落。在场几人,除了上官浅,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远徵弟弟,叫我什么?”
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好像刚刚被刀擦脸而过的不是上官浅,而是别人。
听到上官浅的声音,宫尚角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远徵在后面提醒,及时出手相助,他这一刀,可能真会直接要了上官浅的命!
“上官浅!”
宫尚角是真的生气了,上官浅清楚的知道该怎么激怒他。一次又一次,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
被上官浅的一句远徵弟弟叫到手足无措,宫远徵不自然地别过头。阴沟里面翻了船,自己今日真是摔了一个大跟头。
喉头涌上一股暖流,腥甜的气息冲击着嗅觉。宫尚角的面色愈发的惨白,血气不停翻涌,顷刻之间已是满口猩红。
喉咙如同被火灼伤般刺痛,再也按耐不住胸腔的剧烈疼痛,一口鲜血不由自主的从宫尚角的口中喷出。
一切发生的太快,上官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咚”的一声。
宫尚角手中的刀应声掉落,人也随之如枯叶般向下坠落。宫尚角扶着刀,半跪在原地。
“哥!”
宫远徵心急如焚却无法行动,如今他浑身异常的痛痒,难受的不行。也不知道那个臭丫头到底用了什么鬼东西,竟是这般的恶毒。
叹了一口气,林半夏认命地向着宫尚角走了过去。这兄弟两个自作自受,偏偏还得自己去救他们。
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