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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永恒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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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父母说是小猴子的晴晴越长越漂亮,当真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虽说是早产儿,但小家伙不哭不闹,乖的很。时常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经过一个月的细心照料,原本十分瘦小的晴晴长大了许多,也长胖了不少。肉乎乎的小脸蛋和小胳膊,看着便让人喜欢。

    不知不觉就到了晴晴满月之日,亦是上官浅刑满释放之时。坐月子憋了整整一个月,她终于可以离开房间,自由活动了。

    许是每个人身体都有一个上限,过了便无法恢复了。也可能是因为难产失了太多的血。尽管宫尚角流水一样的补品送到上官浅那里,可她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不见任何好转。

    月子里面,上官浅就发现自己变得十分畏寒,经常觉得心慌气短,胸口也是闷闷的不舒服。稍微活动一下就会觉得腰膝酸软,没有力气,整个人的精神也是大不如前。

    夜里无法安眠,即使睡着了,只要有一点点声响就会突然惊醒。更是时常盗汗,每次睡醒都觉得特别疲惫。

    尽管月长老和宫远徵换了好几个方子,尝试了各种治疗的办法,却都是收效甚微。宫尚角心中万分愧悔,自责不已。

    到底还是因为难产留下了后遗症,上官浅的身体,一时半会儿怕是恢复不了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既下了决断,上官浅便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后果。这些决定,都是她思考再三后才做出的选择,自然也怨不得旁人。

    仰头,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经此一事,上官浅对人生有了许多新的看法。执念太深不是错,可若只为了一个执念,便放弃了自己所所有的一切,那便是错的了。

    她不会忘记仇恨,却不会只因为仇恨两个字而活着。如果她的世界里只有复仇这个目的,待她完成夙愿之后,岂不是失去了人生的乐趣?

    视线无意中扫到了花圃,上官浅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仔细辨认了许久,上官浅才确认并不是只有白色杜鹃一种花,而且多的似乎都是同一种花。

    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才勉强从几片绿叶的纹路中,认出了是白色郁金香。

    “这些白色郁金香,是谁种的?”

    看守的侍卫对视一眼,却没人敢回答上官浅的话。伸手轻抚只有几片绿叶的白色郁金香,上官浅的眸子微微闪动,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公子回来了?”

    夜色已深,宫尚角没想到上官浅会在庭中等着自己,加快脚步向她走了过去。见她穿的单薄,赶忙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到了上官浅的身上。

    “天气寒冷,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在外面等我了。”

    宫尚角边说话,边细心地为上官浅系着大氅。莹亮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上官浅温柔地注视着宫尚角。

    系好大氅,宫尚角的视线在不经意间与上官浅交叠。心脏剧烈地跳动,眼神下意识闪躲,宫尚角慌张地别过了脸。

    忽然,一只纤细的小手握住了宫尚角冰冷的手,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宫尚角紧紧握住了上官浅手。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茫然无措地看着紧握的两只手。

    “公子不是说天气寒冷吗?为何不回房?”

    终于回过神来,宫尚角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然而两个人的手依旧紧紧地牵在一起,上官浅丝毫没有要松开他的打算。

    颤抖的手指试探着触摸上官浅的手,见她面色如常,没有拒绝。宫尚角不再犹豫,紧紧握住上官浅的手,不愿松开。

    “公子最近可是有很多事要忙?”

    如同寻常的恩爱夫妻,上官浅十分体贴的关心着宫尚角。

    “还好,并没有太多事情要忙。”

    行至室内,宫尚角小心地为上官浅解开大氅。

    “那公子为何总在深夜偷偷出去?是又瞒着我一个人,偷偷计划着什么吗?”

    手上的动作僵住,宫尚角有些慌张地看着上官浅的眼睛,眼神控制不住的左右闪躲。

    “果然,公子还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浅失望地拿过宫尚角手中的大氅,随手放在了一旁。宫尚角张口想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记得公子说过,自己不喜欢花草。”

    不明白上官浅为何突然提起陈年往事,宫尚角只是嗯了一声。

    “那公子,可知道白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

    !!!

    轻易被上官浅看穿了心事,宫尚角心中再慌乱,面上仍是镇定自若。

    “嗯,知道。”

    “所以,公子种的是白色郁金香吗?”

    ……

    屋内陷入死寂的沉默,宫尚角低头看着上官浅的眼睛,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杜鹃花的花语是:我永远属于你,以及,被爱的喜悦。

    而白色郁金香的花语却是:永恒纯洁的爱,以及,失去的爱。

    宫尚角无法对上官说的话,全部寄托在了他亲手种下的白色郁金香上。永恒纯洁的爱,以及,即将失去的爱。

    “所以,公子深夜偷偷溜出去,就是为了种白色郁金香吗?”

    上官浅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很好笑。谁能想到宫门中最稳重,最不苟言笑,最冷漠的角公子。深更半夜,一个人拿着小铲子,灰头土脸地种着花?

    既然喜欢,为何不表达出来?既然在乎,为何要装作冷漠和视而不见?

    “公子的花,是为我种的。”

    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宫尚角将脸转向一旁,强迫自己不去看上官浅。现在的他太过窘迫,像是一丝不挂地站在在上官浅面前。

    上官浅偏不让宫尚角如愿,在他震惊的眼神中,轻轻捏住了宫尚角的下巴,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

    “公子,在害怕什么?浅浅不过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吃了你?”

    ……

    苦笑一声,宫尚角觉得上官浅对弱女子三个字有什么误解。她怎么可能是弱女子,上官浅是最好的细作,轻易便偷走了自己的心。

    宫尚角不是害怕上官浅,他已经答应了放她离开,便绝对不会食言。

    他是害怕自己会舍不得上官浅,只好把所有的爱意都藏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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