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想,提前试试
李莲花看着她一颗心都放在那顶头冠上,上前看向大红的帷幔,“为何突然想试婚服了?”
江忘川放下头冠,故作生气道:“还不都怪李神医,这么久了也不说要娶人家,那我只好自己主动了。”
“我不是……”
李莲花刚想解释,江忘川却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哎呀,别管这么多啦,今日就当是陪我玩玩好吗?”
李莲花与她目光对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好”
江忘川喜上眉梢,在他唇角印下一吻,“那便辛苦李神医在屋外等我换个衣服了。”
李莲花揽着她的腰,有些好笑,“我不用换?”
江忘川摇头,目光落在那件华丽的婚服上,“我就是想自己提前试试这婚服嘛,你等到大婚再试吧。”
说着推着李莲花出了门,“亭子里我备了糕点,你多等我一会。”
李莲花点点头,还未答话,门已被关上。
他有些尴尬的碰了碰鼻头,目光落在那扇门上许久,抬脚去了凉亭焦急等待。
他口腹之欲不重,今夜却不知为何,那盘糕点被他吃了大半。
他起身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跳得有些快,眼前似乎出现了她穿着那件华丽嫁衣的模样,他手指不自觉收紧,竟是有些紧张。
中途又几次来到屋外徘徊,却不敢出声去打扰她,只抬脚在凉亭与屋外来回踱步。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李莲花都以为她出了事。
“李莲花,你在屋外吗?”江忘川的声音带了些试探小心询问道。
李莲花正了神色,看向房门方向,“嗯,我在。”
江忘川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隔着门缝传来丝丝较重的喘气声,“那你进来吧。”
李莲花理了理衣襟,颤着手指推开了面前的房门,然后便见到心上那人。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可能也有些紧张,微微有些轻颤。
见他进来,她抬起眼眸去看他,眼里映着烛光,那眼神却比烛光还要耀眼。
她一头青丝被挽在身后,不是太繁琐的发髻,也没有多精致,甚至有一小缕发丝松开束缚掉了出来,许是有些慌乱,被她别在耳后。
她是真的不擅长这些繁琐的发髻,如今这个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学会的。
头冠上的珠宝映照着烛火发出绚烂的光,却在落到她面上的那一刻让其失去了光芒。
她今日难得化了些淡妆,黛眉轻染,朱唇微点,额头点着一抹娇艳的花钿,两颊的胭脂被淡淡扫开,使得姣好的容貌多了些平日没有的妩媚。
李莲花紧紧抿起唇瓣,视线又落在她身上大红的婚服上,繁琐的款式重重叠叠,穿在她身上却又不显得累赘。
在她腰间束着一条苏绣凤凰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
她肌肤如雪,红色当真把她的绝色演绎了十成十。
他不敢再看下去,对上她的眼睛,呼吸一滞。
“不好看吗?”
江忘川的声音低低传来,生怕自己驾驭不了这身华丽的衣裳。
李莲花不再忍耐,上前几步,长臂一挥将人圈进怀里,“忘川,我想我应当是对你起了色心。”
江忘川被他直白的话逗得面上更红,轻笑一声圈过他的腰身,“李神医如今才有的这番心思吗?”
李莲花在她耳边低语,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不是,但如今有些压制不住了。”
江忘川轻轻推开他来到桌前,冲他摇了摇酒壶,“李莲花,合卺酒要喝吗?”
李莲花目光深沉,接过那酒壶给两个杯子倒上,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忘川,若是喝了,你可便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江忘川拿着酒杯在他杯壁上轻轻一碰,“李莲花,我从不曾后悔。”
只是她却不曾等他,说完便一口喝下那酒,“李莲花,不必交杯是我们那的规矩,你依我好不好?”
李莲花点点头,也将手中那酒喝下,接着放下酒杯,却不知该不该进行下一步。
“李莲花,你将头低下些,这头冠太重了,我不好抬头。”江忘川揪住他的腰封轻轻唤了声。
李莲花知道了她的意思,揽过她的腰,一手替她摘去那繁重的头冠。
头冠摘下,江忘川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不少,刚抬头想对他笑笑,却被他扣住后颈吻住了嘴唇。
……
直到被他抱到了床上,江忘川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有了几分清醒,她抬手推了推他,声音有些沙哑,“李莲花,别把婚服乱弄了,还要穿的。”
李莲花在她额头的花钿上亲了亲,轻轻嗯了声,“我小心些。”
细密的吻再次落下,刚到下巴却又被她推开,“不行,你等等。”
李莲花不明所以,却也止了动作,看着她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去一旁脱去婚服,浑身只剩下一身里衣。
“这婚服还要穿一次的,坏了怎么办!”
江忘川喃喃着,竟是想将其折起放好,人已经被李莲花打横重新抱回了床上,“忘川,我是否没有那身婚服重要?”
江忘川于是不再说话,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又将自己放下。
李莲花生怕她又说起那婚服,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抬手合上帷幔,隔绝了她与那婚服的联系。
……
万籁俱寂,寒风凛冽。
屋内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上都是细密汗珠的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前。
“李莲花,别咬那里……”
江忘川感受到脖颈传来的疼痛,抬手拍了拍李莲花。
那地方太靠上了,即便是穿高领的衣服也会被人看到。
李莲花听话的在那地方落下一吻,颤着手指解开了她里衣的扣子。
是黄色的一株桂花……
他正欲有所行动,身下那人却微微蜷起身子,发出一声闷哼。
他抬头看去,江忘川咬紧唇瓣,面色苍白。
他慌了神色,知道她是心疾犯了,哪还有别的心思,当即抱起她让她坐着,又将她裹进被子里。
江忘川抬手在他脸上停留,语气里夹杂了痛苦与难过,“这心疾可真扫兴啊……”
她说完,再忍不住,痛苦的弯下腰去,似乎是被人丢进了布满荆棘的丛林,又似乎是有虫子啃噬着五脏六腑。
李莲花忍着心疼点了她的昏睡穴,运起扬州慢替她护住心疾。
整整两个时辰,他未曾收手,她也未曾醒来。
她眉头始终皱着,即便心疾早已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