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婚,新郎不见了
来到屋内,侍卫向方多病汇报了今日发现的情况。
“少爷,属下查过了,今晚接触邢自如的十七人里面,全都是本地的商贾,与咱们天机堂也多年保持往来,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与宾客攀谈,还做了什么?”
侍卫恭敬答道:“就是与人攀谈的间隙会出去透透气,每次都会到院中凉亭摆摆棋局,自己摆自己下。”
李莲花与方多病都听出了问题,于是齐声问道:“棋局?”
侍卫将手里的几张棋谱放到桌上,对方多病道:“属下等不懂棋局,但入天机堂时都曾受过训练,看过的东西不会记错。
这是属下几人不同时段跟着邢自如记下的棋局。
邢自如摆完第四局就回了房间,之后没再出来。”
方多病看着手里的棋谱,对侍卫交代道:“继续紧盯着邢自如,记住别打草惊蛇了。”
侍卫行礼道是,退出了房间。
方多病也看着那几张棋谱,疑惑道:“这些不都是忘忧清乐集里面的棋局吗?”
他说着,将四张棋谱依次排开,“你看啊,这是上清图,这是成都府四仙子图,这是保真图,这是金明图。”
李莲花挑眉,对他的反应速度也觉得满意,于是道:“方尚书真没对你这个儿子少用心啊,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方多病也笑了笑,“小时候我爹常常教导我,但那时候我还太小,处处忤逆他。
现在想想,能被他这样教导,也算是何其有幸啊。”
李莲花对此颇感欣慰,“方小宝,长大了。”
方多病傲娇的笑笑,把四张棋谱往李莲花面前推了推,“你看看这些棋谱,可有什么思绪?”
李莲花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头绪,但罗摩天冰近在咫尺,邢自如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下棋的话,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方多病点点头,他一向对李莲花的想法没有异议,于是道:“那你先看看这些棋谱,我去凉亭找找线索。”
见李莲花点头,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李莲花也看了一眼棋谱,然后将其收起,抬脚去亭子找江忘川。
江忘川正百无聊赖的踱步,见李莲花来了,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我怕我先回去了,到时候你见不到我会着急。”江忘川来到他身边解释道。
李莲花无奈,帮她把散乱的头发归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扫过她带着凉意的耳垂,眉心无奈更重。
“你哪怕是在亭子里留封信,或是找人告知我一声也是好的。”
江忘川摇摇头,看着他道:“好吧,其实是我想要在睡前见见你。”
李莲花她炽热的目光逗红了脸,他轻笑一声,“那如今见到了,可是要安心回去睡觉了?”
江忘川满足的点点头,“见你一面,夜间做梦也全都是你了。”
李莲花装作没听到,转过头去不再看江忘川。
夜风裹挟着萧萧声传来,是展云飞用树叶奏出了一首相思曲。
江忘川看了一眼正惆怅坐在屋顶的展云飞。
李莲花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我这一赌,倒是坏了展兄的姻缘。”
江忘川却摇摇头,眼底带着八卦,“这好饭不怕迟,这该在一起的人总会在一起的。况且,你又怎知,你不是凑成他们二人的月老呢?”
李莲花不懂她的意思,想要再问什么,江忘川却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李莲花,我们梦里再见!”江忘川说着关上了房门。
李莲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溢出笑来。
然后也回了房间。
江忘川躺到床上,随即进入了神识。
“破系统,这两仪仙子都快要死了,你的申请到底什么时候能下来?”
“玩家您好,应该快了!您再等等!”系统的声音莫名带了些心虚。
江忘川无语道:,“你要不要和两仪仙子的命去说这句话呢?”
“主人,两仪仙子这边反杀娥月了!”江江的声音传来。
江忘川目光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屏幕,那意思不言而喻。
系统的声音更加小心翼翼,“目前玩家任务申请成功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玩家其实也是可以选择卡一下bug的。”
江忘川挑眉,没想到自己竟然诈出了隐藏玩法。
“怎么个卡bug法?”
系统接着道:“系统的要求是,玩家不能直接救两仪仙子的命,但如果玩家不直接救她,而是帮她解决了杀她的祸患也是可以的。”
江忘川快速闪出神识,临走不忘骂一句狗系统。
它但凡要是早说一点,她今天就直接去不经意打乱邢自如的棋局了,至于在人家婚房外守一天吗?
“江江,两仪仙子跑出房间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我。”
江忘川通过神识告诉江江后,便和衣沉沉睡去。
她若不睡,岂不是要与李莲花梦中失约了?
一夜好眠。
“血,有血,快来人呐!”
“救命哪,快来人哪!”
李莲花被这声音惊醒,他原本也没睡得太死,匆忙收拾一番便跑了出去。
出门遇到方多病,目光凝重的留下一句:“新郎出事了!”便去了婚房。
李莲花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向江忘川房门的方向。
想了想,还是跟着方多病去了婚房。
“爹,娘,新郎出什么事了?”方多病来到何晓惠身边问道。
展云飞目光死死地指向床的方向,方多病和李莲花顺着看过去。
床上有一张雕青人皮,顺着床边滴下一大滩血。
“少爷,吓死人了,新郎昨日出事了,尸体也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一张人皮了!”离儿惊慌的声音响起。
何晓凤也面露悲伤的看向方多病,“小宝,你们不是刑探吗,这次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替我那枉死的夫君讨回公道。”
方多病点点头,和李莲花一起上前查看那张雕青人皮。
方多病仔细看了一眼,这除了是一张人皮之外看不出别的线索。
他看向李莲花,李莲花也明显是这个想法。
“何姑娘,这张人皮,你是如何断定就是新郎的呢?”李莲花问道。
“此前魏郎受了伤,他上药时我瞥见过,他的背上就刺有这副刺青图案。
可怜我魏郎,新婚之夜竟然尸骨全无,只剩下这张血淋淋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