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天行宫
不知过了多久,朱林可能是累了,优先停止了扭打。
“停停停,我不行了。”
这家伙虽然是火属性,但是身体却是跟体修差不多,自己一个炼丹师,跟他打太吃亏了。
“哼~小趴菜,这就不行了?回家种地吧你。”
苏晓看到朱林鼻青脸肿,自己毫发无损,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和身上的灰。
“行了,别磨叽了,我们去找江阮。”
天行宫,宗主的宫殿。
在这灵乾宗,实力最强的不是扫地僧,不是太上长老,也不是其他隐世高人,而是那天的白发“少年”。
令牌之上的信息包罗万千,有什么不懂的在上面就能查到。
现任宗主凌晨云,五十四岁,于三十七年前拜入宗门,五十岁成就显圣境,享寿五千载。据说其是地阶高级冰灵根,所以听说江阮天灵根才是有了收徒的心思。
邻近木灵峰,便得天行宫,这是灵乾宗七峰之中最为高大的一座。
自下而上绵延几千米终年冰封,常人见了必然会感觉违背常理。
但宗门内的人不会。
因为宫中有着显圣境的凌晨云。
雪域仙山秘境长,无人踏雾揽苍茫;嶙峋万仞终年雪,泻玉流穿古镇滂。
天行宫自外看向内部是极为银装素裹的,在内也是白茫茫一片。
此处虽是七峰主峰,但如若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这里被历代冰灵根大佬世代注入灵力以及各种灵药,早已成了一处冰脉之地,寻常低阶弟子若是前来,沾染上一些气息也是不死也得重伤。
说是大殿,实则殿中尽是灵髓,处处透着森然寒意。
在灵髓中央,一位通体冰蓝的白发少年在其中,身着紫色长袍,在这冰蓝世界里面显得些许妖异。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有着一位蓝白色衣衫的少女,少女眉目含霜,微微吐气都会化为冰屑。
这冰脉秘境只有高阶冰灵根才能无损进入,并且有助于修炼。
凌晨云是这样,江阮,亦是如此。
忽然,少年睁开双眼,神色淡漠,一双冰蓝色的瞳孔有些许无奈。
“小阮,恢复的如何了?”
江阮听到声音,也是缓缓睁开双眼,神色也是淡漠无比,不过只持续了片刻。
“差不多。”
凌晨云探测了一下眼前少女的身体。
结丹境初期巅峰,根基很扎实,不错。
点了点头,说道:
“外面有两个少年还有一只奇怪的狗,我记得有个少年跟你一起的,出去看看吧。”
说完,闭上了双眼,气息归于沉寂。
少年?
江阮站起身来,顺着道路向外走去。
一路上寒气森然,也只有修为高深和冰灵根修士才能承受的住。
苏晓两人修为不高,明显承受不住。
天行宫山峰中央,明明只是初冬,这山上却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两个少年和一只二哈爬了很久,最终停留在了三分之二处。
“嘶~苏晓,怎么这么冷啊,我感觉我要冻没了。”
朱林身上落满了雪花,眉毛上都是结了一层寒霜,整个人蜷缩起来,不断哈着气说道。
“令牌里面给的信息里面说灵乾宗天行宫是一座冰峰,万年寒冰终年不化,并且殿中还有无数灵髓覆盖,所以这还算好的了。”
苏晓服下两颗丹药,源源不断地为朱林输送灵力。
火属性灵力可以驱寒,朱林木灵力体质可是耐不住冻。
“这也太夸张了。”
感受到体内的灵力传来的温度,朱林眉头松了松,身体也舒展些许。
练气境中期的修为居然连这个宫殿都靠近不了,果然不愧是显圣境大佬的道场吗。
小七也是在一旁打着哆嗦,虽然体质很强大,并不会被冻伤,但是冷的感觉他还是能体会到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暗自赞同,不过目光一直朝着上方看去,那边有动静。
一道人影自上而下朝着几人飞了过来。
“汪汪汪,苏晓朱林,你们看有人!”
有人?
两人转过头,只见熟悉的蓝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小阮?”
说话的功夫,江阮已经离几人很近了。
“苏晓哥哥,朱林,小七!”
见到熟悉的面容,少女没有表情的面容如同寒冰消融,笑的灿烂。
“我们先下山吧。”
朱林现在冻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还在不断打着冷颤,苏晓也是头发都白了,小七则是浑身的冰霜。
三人显然是冻的不轻。
“嗯。”
见到人,上山暂时没必要了。
宗门广场,几人刚来的地方。
那些巨禽已经不见了,诺大的场地显得很是空旷,时不时有人飞过,或御剑或御空。
三人一狗走在广场之上,分享在峰内的遭遇。
苏晓与江阮并肩而行,而朱林则是与小七一同前行。
苏晓听着江阮的遭遇,啧啧称奇。
凌晨云自身是冰属性灵根,本来就是万里无一的变异灵根,而天行宫又只招收冰灵根弟子,所以在他成为宗主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心仪的弟子。
要么不是冰灵根,要么等阶太低,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江阮天灵根的天赋实在是太过出色。
所以凌晨云代师收徒。
也就是说,苏晓等人得叫眼前的小姑娘一声小师叔。
夸张,太夸张了。
凌晨云可谓是妖孽级别的人物,可就连他都不直接收徒,感觉自己没资格。
他的师傅,据说是远在荒域东部的总部长老。
修为超乎常人想象。
“果然修炼界天赋还是重要啊。”
苏晓还没开口,离两人有一段间隔的朱林却是先行开了口。
一人一狗都是时刻竖起耳朵在听。
苏晓笑了笑,没有反驳。
天品冰灵根虽然是极端强大的天赋,但是江阮本人的战力也是极其炸裂的。
他还记得那天去秘境前被这看起来温柔的姑娘差点打死,自己求饶都没办法。
想到这个,那场梦境也是浮现在了面前,苏晓不禁打了个寒颤,胯下一紧,有些惊恐地看向江阮。
“怎么了?苏晓哥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苏晓眼中的惊恐,她有些不解。
“没事。”
“不知那宗主可否跟你说过医治你这身体的方法?”
苏晓见江阮就是问这一句。
她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不能再耗了。
“他说到时候收徒大会的时候会有引渡境修为的修士前来,到时会对我进行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