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功法：惊雷决
那几根竹子经过阴干和烘烤的处理，变得又硬又直。
浑身也打磨光滑，做了防腐处理，刷了清漆，周身亮晶晶的，好似玛瑙雕琢而成。
懂行的人知道，这处理过的竹子起码能保存三十年。
它们连通了舞台和天花板，最上方绑上了一些绿布制作的竹叶，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真竹。
许多人为这精巧的舞台设计叹服。
虽然不知道这几根竹子有什么用，但和美人站在一起，确实很好看。
好像画里的人和景活过来了一般。
“咚！咚咚！咚！”
只听几声鼓响起，琵琶声接踵而至，一支节奏分明、爽利轻快的曲子响起。
而舞台上的画中人也动了。
她玉手轻抬，将发上所簪的那朵黄花拿下，轻轻衔入口中。
而后身体如燕腾空，跃上一根竹子，两腿夹紧竹身，双手放开。
忽然，仰面朝下坠落。
全场皆惊！
同时突然加重的一声鼓点，更是让大家的心脏都要跳出嘴巴。
这是不小心摔了吗？不会要撞到头吧？
直到那女子在坠地前忽然定在空中，大家才知道，这不是失误，而是刻意为之。
众人松了一口气，想要落座。
可屁股还没沾到凳子，又被那女子大胆诱惑的舞蹈动作惊得站起。
只见那女子，时而用脚尖轻勾，长腿晃动，好似一条蛇一样攀附着竹子挨蹭。
时而腰肢摇摆，披帛半落，藏在华服下的身体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
时而玉臂高举，两只柔荑随着鼓点，轻轻地在身后竹子上轻点。
从上抚摸到下，勾人心痒。
时而弯腰，挺身，一头青丝在身后和薄纱一起轻舞飞扬，动人心魄。
他们何时见过这么狂野又刺激的舞蹈！
大家哪里还坐得住，手中的杯子都快捏碎了，额头青筋突突跳动。
好像自己已经化身成了舞台上的竹子，正在与那舞姬贴身热舞。
舞姬在竹子间，时而醉卧，时而嬉戏，时而痴缠。
鼓点越来越快，众人的心跳和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不少人捂着心口，张着嘴巴，好像一口气马上就要接不上去，随时都会昏倒。
幸而满庭芳还顾及他们的死活。
在一阵急促的鼓声过后，歌舞戛然而止，灯光也暗了下来。
光线再亮起时，舞台中央的舞姬已经不见。
仿佛刚才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舞蹈，只是一场梦。
只有一朵孤零零遗落在舞台的黄花，无声地告诉大家，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全场不言，只有咕噜咕噜的咽口水声。
最开始落下的那幅画，被一根细绳拽着，缓缓升起。
美人图重新展开，和先前一模一样。
可突然，有人惊呼。
“花！花不见了！”
大家连忙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原本画作上的美人，发间插有一朵黄花，此刻只有一头乌发，并未见花的影踪。
唯一可以联想到的，是遗落在舞台上的那一朵。
“这……这……难道真的是画中人活了？”
众人惊疑不定，又惊又喜。
他们急急望向老板娘：“刚才是画中人在起舞吗？”
梅姐只是神秘兮兮地用手指抵住红唇。
“不可说，不可说。信则是，不信则不是。”
大家反而更加激动了。
“一定是！一定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我就说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
在众人最是激动万分的时候，梅姐却突然宣布：
“小店要关门了。诸位早些回去休息吧。多谢各位捧场。明晚同一时间，恭候大家光临！”
“诶，诶，老板娘，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就是啊！再来一支舞吧！我们还没看够呢！”
“刚才我站得远，跳的舞都没看清楚，那在屋顶上唱的曲，词也没听清楚。这不上不下的，再来一次嘛！”
不管大家怎么苦苦哀求，梅姐仍是笑着婉拒了。
只说今夜准备不周，明夜才能重新开张。
这就像在火烧得正旺的时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有不甘。
有些人气冲冲地走了，边走边骂骂咧咧：“有生意做都不做！真是！”
他们哪里知道，苏昊之前交代过，就是要让他们在最上头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样他们回去才会抓心挠肝，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关上大门，送走了所有人，一直表现从容的梅姐这才捧着心口，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今晚的场面好大，人好多，她差一点儿就要镇不住。
之前听苏昊讲解宣传计划的时候，她们就预料到会引起一波热度。
万万没想到，这热度简直热到发烫，远超她们预料。
另外三个躲在暗处的女人全都跑了出来。
她们面面相觑，目光相对，嘴唇哆嗦着，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晚，虽然赚的钱刚刚回本，但是从大家的反响来看，明晚的来客一定会盛况空前。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三岁小孩提出来的宣传计划啊！
那么小的小孩，光是能写出《琵琶行》那样的长诗，就已经足够让她们震惊了。
他一定是天才，一定是！
尽管那首诗字迹潦草，歪歪扭扭。
但是在看到内容的那一瞬，四女就决定了，一定要无条件地执行苏昊所说的计划。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天纵奇才，拥有远超时代的见解和眼光。
她们有幸遇见了，极有可能，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
于是她们用了五天的时间，按照苏昊的指导，竭尽全力地学习饮品和舞蹈，并对满庭芳进行改造。
事实证明，她们赌对了。
现在大家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种不真实之感。
这个许久没人踏足的地方，今夜人气爆棚，将整条街挤得水泄不通。
许多从来不曾正眼看她们的人，今夜竟对她们好言好语，甚至做低伏小，苦苦哀求。
成功来得太快太突然，她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本能地去寻找她们的主心骨——苏昊。
“小兄弟，不，小掌柜在哪儿？”
“小掌柜……”
正唤着，一人一狗垂着两条快要累断的手，蔫蔫地走了出来。
尤其是旺财，它累得都只用两条后腿走路了。
他们先是在街上奔来跑去，四处传播消息，又在厨房里，锤了一夜的冰块。
狗子刚才更是玩命地敲鼓。
他们的心，早已比冰块更冷，比鼓槌更硬。
这就是烧仙草和奶茶必须限量供应的原因，不然，他们会累死。
好在脑内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让他瞬间恢复了激情。
【叮！检测到宿主在人群中带节奏下黑手，引发众人围殴，日行一恶完成！获得点数+1，可自由分配！】
【叮！检测到宿主通过虚假宣传，让邪恶据点达成名声大振成就，反派事业蒸蒸日上，触发额外奖励，获得功法：惊雷诀 初级，请再接再厉！】
惊雷诀！
这可是苏昊获得的第一个功法！
它代表着苏昊只能从被动逃跑，进阶到可以主动攻击，简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苏昊激动不已，感觉浑身疲劳一扫而空。
他赶紧查看了一下功法详情，只见介绍显示：
【惊雷诀初级，一款水太深一般人把握不住的功法，特点是：指哪，偏不打哪。】
苏昊：“……”
系统，真有你的啊。
这功法未免也太傲娇了吧，不指哪打哪就算了，还指哪，偏不打哪。
那岂不是它想劈谁就劈谁？
苏昊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又恢复蔫巴巴的样子。
不过那四位姐姐并没有留意到苏昊这短时间内快速大起大落的心情变化。
她们喜不自胜地冲上去抱住苏昊，一个接一个在他脸上狠狠嘬一口。
苏昊被嘬得魂儿差点被吸出来，有种唐僧误入盘丝洞的惊悚感，吓得他赶紧双手抱头。
“姐姐们，冷静冷静冷静……”
最后苏昊顶着满脸唇印，一脸生无可恋地被他们抱着。
“姐姐们，现在你们冷静点了吗？”
几位姐姐吃吃笑着，放开苏昊。
“小掌柜，你真是太厉害了。”
苏昊作为一个在现代深受各种营销手段荼毒的青少年，觉得自己只是出了三分力罢了。
他还没怎么用力，那帮人就倒下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下一步计划的展开。
“小掌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