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如何经营一家青楼
脑内突然传出系统的声音，让苏昊瞪大了眼睛。
这……这才是真正的意外之喜啊！
额外奖励！奇异果实！
快速点开物品详情，显示：
【一颗拥有特殊能力的果实，吃下去会获得随机能力】
随机的……能力？
这是什么能力啊？说了跟没说一样。
“系统，你能不能悄悄透个底，随机能力是什么能力？好的还是坏的？”
系统没再搭理他。
苏昊有心想要试用，可是现在这里人这么多，他只能暂时按压住内心跃跃欲试的冲动。
系统的额外奖励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但是也有规律可循。
系统明确说了，达成日行五恶条件，会给予额外奖励。
除此之外，上次苏昊短暂地成立了一个拐卖诈骗联盟，被系统认定扩大了邪恶势力，给出额外奖励。
这次他答应成为满庭芳的掌柜，系统认定他拥有了邪恶据点，因此也奖励了他。
也就是说，只要苏昊增加据点和人手，哪怕是临时的。
都会被系统认定为反派事业做出了贡献，给予额外奖励。
苏昊喜不自胜，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系统的bug。
以后只要他狂收小弟，哪怕刚收完就分道扬镳，系统说不定也会被蒙混过关。
他突然想到，如果他好好地经营满庭芳，增强它的实力，是不是也能触发奖励？
“系统，如果我让满庭芳扬名全城，并且增加新员工，还能得到额外奖励吗？”
这次系统给了肯定的回话：【可以。】
苏昊激动得一跃而起，忍不住搓着手走来走去。
四女齐齐看向他，有些不解。
她们哪里知道，苏昊现在斗志昂扬，迫切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可是，如何让一家快要倒闭的妓|院起死回生呢？
他才三岁半，心理年龄也就十几岁，还没学过要怎么经营一家妓|院。
等会儿，在现代经营妓|院是违法的，他也没处可学啊。
苏昊只能先打探一下情况。
“各位姐姐，你们能说一下满庭芳的经营情况吗？”
几位姐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们说让苏昊当掌柜，其实就是让他挂个名。
管理还是她们管理，只是赚到的钱给苏昊罢了。
没想到，看苏昊这架势，竟煞有介事的真要当掌柜。
姐妹们会心一笑，只觉得苏昊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真是可爱啊。
小孩不知道愁的滋味，把世界当成游乐场，什么都觉得好玩。
谁能忍心让一个可爱的小孩失望。
老板娘清了清喉咙说：“咱们满庭芳已经开了五十年了，我来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那时这里上下加起来有一百来号人，有清倌，也有红倌……”
苏昊懂得清倌的意思，大概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女。
至于红倌，虽然没听说过，但想来应该是清倌的反义词。
“以前的鸨母是个顶顶心善的人。来这的姑娘，要么是被爹娘或相公卖来的，要么是举目无亲沦落风尘的。鸨母怜惜姑娘们，待大家就像亲闺女似的。”
回想起过往时光，老板娘眼里溢满温柔。
大概那个鸨母，是她们凄苦人生中念念不忘的一抹甜。
“她教大家弹曲儿跳舞，诗词歌赋。她从不强迫姑娘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姑娘们要是凑够钱想赎身，鸨母也从不刁难。”
“可是，自从春香苑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开张之后，咱们这儿生意就大不如前了。”
春香苑，好像昨晚听到那个砸店的坏人提过一嘴。
原来是恶性商业竞争。
“春香苑不讲规矩，他们不仅强迫年轻的小姑娘接客，还强抢民女。”
“平日在街上看哪家姑娘长得好看，就让豢养的打手去把人抢了。”
“他们上头有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他们还通过高价挖角和威逼利诱等方式，从我们满庭芳这儿抢姑娘走。”
“几年过去，咱们这儿人去楼空，就剩了十来人。”
“鸨母年老，过世前把满庭芳交给我，让我好好经营，照顾剩下的姐妹。”
“我勉力支撑了两年，姑娘们嫁人的嫁人，跳槽的跳槽，病死的病死，最终就剩了我们四个。”
老板娘说这些，本也没指望苏昊这个三岁小孩能听懂多少。
只是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这些年辛酸不易，禁不住潸然泪下。
其他三女也悄悄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这满庭芳与其说是妓|院，不如说是姑娘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是她们养老的地方。
只是这地方，从繁华到萧条，人保不住了，如今楼也要被夺走了。
届时她们四个老妓，年华颜色皆不在，就只能流落街头。
苏昊抬头望望这空荡荡的楼房，试图想象满庭芳繁华的样子。
倒也不难想出来。
这里装潢大气，精致雅逸，不论是举办诗会，还是唱跳rap，场地都足够宽敞。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不换个地方租呢？这儿租金应该很贵吧？”
“你们就四个人，换个小点的店面，做点别的小生意不行吗？”
苏昊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在他看来，四个人租这个能容纳上百人的楼，确实有些奢侈了。
几位姐姐没想到，苏昊这个年纪，居然能提出这么专业的问题。
这可不像一个小孩子能想到的。
芳姐无奈苦笑，解答道：“我们确实有这么想过。可是，其他店铺的老板，不愿意租给我们，怕污了名声。”
“我们想做正当营生没有用，那些老客都认得我们。除非我们远走异乡，不然少不了风言风语。”
“另外，这楼里有许多东西，是搬不走的。要花银子雇人拆，雇人搬，再雇人装，一来二去，费不少钱。”
“若是直接不要了，去了新店铺，还得花钱再置办，重新装潢，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算来算去，还是维持原样最划算。只要生意有了起色，满庭芳就能继续撑下去。”
这确实是棘手的问题。维持原样是她们深思熟虑的结果。
还是苏昊想简单了，以为想换就能换，不知道现实中困难重重。
“那你们这儿，现在主要靠什么赚钱啊？客人来你们能提供什么服务？”
这话问得四女都是面上一红。
“我们四个，都是清倌。会些吹拉弹唱，抚琴弄箫的活儿。字也认得，会写点不入流的诗。”
“来这儿的客人，我们给他们提供酒水。他们吟诗作赋，谈天论地，我们就在一旁跳舞弹曲儿。”
苏昊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觉得生意不好也正常。
大家伙来这儿就是图个热闹，扎堆唠嗑吹牛逼。
结果这儿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稍微大点声就整栋楼都能听见，还怎么热闹起来。
四位姐姐虽然有些姿色，可毕竟色艺称不上艳冠全城，就没必要非见她们不可。
要怎么把这分分钟倒闭、只剩四个妓|女的妓|院做大做强呢？
苏昊真的发愁。
之前他听到“吟诗作赋”，还想过效仿小说里的“文抄公”。
唐诗三百首一背，全城文人墨客全跪。
可他绞尽脑汁去想，也就能想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还死活想不起后两句是什么。
他猛然想起，自己是个学渣啊！
他肚子里只有坏水，没有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