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
“老先生不必动怒，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一下小雅的病而已。”
“小雅的病？”千蛇眉头微皱，果然气势不再爆发。
孟川松开了小雅，然后冲小雅笑道：“小妹妹别怕，我没有恶意。你的小红我也只是打晕了，并没有杀它。”
果然，红色巨蟒已经苏醒，慢慢地游到了小雅身边，挡在了小雅身前，戒备地看着孟川。
孟川背负双手，看向千蛇笑道：“老先生，你们的一切我想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这人参果的灵根对于小雅的病毫无用处，就算你抢走也无济于事，相反，她反而会因为承受不住灵根的灵气暴体而亡。”
“你……你怎么知道我抢连根是为了救小雅？”千蛇目光闪烁，丝毫没有放下戒备。
孟川笑道：“因为我不但是修法者，同时还是医生，有祖上传承下来的医术。对于你们二位现在的情况，当然了如指掌。”
“说实话，你们二人我都能救。但是你要是想抢我的灵根，我敢保证你们全都会死。”
大橘此时懒洋洋地说道：“况且你还未必有抢走灵根的本事。本座跟那铲屎的，你说你能打过谁？我们想要围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若是旁人对通神者这么说的话，千蛇早就怒了。
但是从刚才他和孟川大橘稍一交手的结果来看，二人实力都深不可测，自己拼死一搏还真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听闻孟川能救小雅，千蛇已经心动，所幸不妨听一听孟川怎么说。
“臭小子，不要妄想信口胡言就能蒙骗过我，你倒说说看，我跟小雅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孟川胸有成竹，娓娓道来：“好，那我就姑且说一说，蛇前辈，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您出生苗疆，后来修炼苗疆之法。虽然屡屡突破，达到了现在举世罕见的通神境，成为了一名通神者。但是你的修炼之法应该存在一些问题，一直没有改善，所以你虽然本来是人的躯体，但是现在却成了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不少地方，皮肉都变成了鳞片，而且那些地方都在隐隐作痛吧？”
千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孟川说的没错，自己身上确实有一些地方已经妖化，自己胸口处早已布满蛇鳞，每天痛苦都折磨着自己。
毕竟他所修炼的是自己家的祖传之法，他出生的苗疆以蛇为神，这修炼之法也不知道是给人修炼的，还是给妖修炼的，总之千蛇跃是在修炼之路上更进一步，自己的身体便越是向妖化的道路上前进几分。
千蛇估计，自己若是突破了通神境，恐怕自己也就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条妖蛇了。
而传言自己寨子里所供奉的神就是一条大蛇，也不知道当年这条大蛇是纯粹的妖呢，还是由人所化。
不管怎么样，这种痛苦自己已经承受了近百年了，不过却从来没有被外人知道过。眼前这年轻人竟然能够准确说出这一点来，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孟川见千蛇没有反驳，便笑道：“蛇前辈，我说的可都对吧？”
“至于您的孙女儿小雅，身上应该也出现了跟您一样的症状。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发现她这病症倒是不深，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刚刚出现的。”
“我想应该是跟您在一起太久，所沾染上了一些您修炼之法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
“你想用灵根救她，可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她并非是中毒又或者是得了什么病，你把灵根喂给她，只会害了她。”
千蛇听完孟川的话，沉吟片刻，良久之后，身上气势全消，手杖也被他收了回去。
他微微佝偻着身子，背负双手说道：“你说的确实是对的，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孙女的病你真能治？”
孟川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好！”千蛇拱拱手，沉声道，“如果你真能救小雅，老夫这条命就是你的！”
孟川听罢一愣，然后哭笑不得：“蛇前辈，您是通神者，用您的命换一个普通人的命，您觉得值吗？”
“为什么不值？”千蛇想也不想回答道，“老夫活了一百余年，早就就厌倦了。”
说着，千蛇看了看小雅，微微笑道：“若是我这条命能换小雅一辈子的健康平安，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说到这里，千蛇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呀，都是我害了小雅。如果不是我把她留在身边这么久，她又怎么会沾染上我的气息，得了这种让我也无可奈何的病呢？”
小雅见千蛇如此低落，眼眶不由有些发红，连忙劝慰道：“爷爷您别难过了，我不怪您。如果当初不是您把我捡回去，我当初早就饿死街头了。”
“虽然现在身上有些疼，但是跟这些年来我获得的快乐相比，真的不算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内疚啊！”
“饿死街头？难道小雅不是您的亲孙女？”孟川惊愕道。
千蛇摇摇头，苦笑道：“我都一百多岁了，家人早就死光了，哪来的孙女儿？这丫头是我在街上捡的，我捡到他的时候她才六岁，就这么一点，转眼间都快成大孩子了。”
“呵呵，蛇前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我农场的别墅中细聊吧。”孟川指了指自己的别墅。
千蛇看了孟川一眼，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臭小子，刚才我可是要杀人夺宝，占据你这农场，夺了你的灵根。现在你却让我进你的别墅，真不怕引狼入室吗？”
孟川微微一笑，说道：“一个人的人性如何，其实从他身边的人的反应最能看得出。”
“刚才给小雅号脉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且并没有让任何人操控。既然她对您如此依赖，足以可见您也并非是什么无恶不作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到家中坐一坐，又能怎么样呢？”
“况且，”孟川微微一笑，“要是您敢乱来，我跟那只橘猫也有信心瞬间将您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