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钱鹏是一个人来的，到了图书馆以后，他可能也没想到重建以后的图书馆有些空旷荒凉，下意识愣了几秒。
不过他很快就缓了过来，并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他们新收到的两本书。
“好久不见了，吴院长。”
“唉，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就是个小清洁工，当不得你一句吴院长。”吴启推了下眼镜，并没有接钱鹏的话茬。
目站在边上也不说话，接过两本书以后，就一直抱着站在边上。
这样诡异的氛围，也就是钱鹏脸皮够厚，才说的下去，“最近怎么样，图书馆建的挺好看的。”
“那是，托了你们的福，不然我们哪来的机会重建？”卞桥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回答，配上她奇怪的五官，让钱鹏说不出的难受。
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所以面对这些话，他都只是笑笑，并没有生气。
“这都建好了，怎么不搞个开幕仪式？到时候我一定来参观。”
“别了，就这样吧，万一再烧了，没命赔。”卞桥天生说话就欠欠，配上她的动作，钱鹏能忍住不发火，也是厉害的。
“说笑了，政府一直有在保护公民的生命安全……”后面的话，在三个人的注视下，钱鹏没有接着说下去。
在三个人的嘲讽中，钱鹏也觉得自己的言论有些讽刺，所以换了个话题。
“瞧我，说了那么多，差点忘记了今天的来意。”他拍了下脑袋，颇为懊恼的样子，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他拿出了包里的资料，文件的封面上写着系统两个字。
在看到这个字的一瞬间，吴启的瞳孔放大，虽然他很快收敛，钱鹏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表现。
卞桥看了没两眼就不看了，她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只有吴启一个人静静的把它翻完了。
一开始他还有些皱眉，翻到后面，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完全沉浸进去了。
看完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钱鹏，“还有别的资料吗？”
“当然有，但是剩下的资料属于保密资料，吴院长想看的话，完全可以来政府工作，我们开放所有资料。”
“那还是算了。”吴启飞快的拒绝了，虽然这个系统也很有意思，但他一个搞生物的，还是对卞桥更感兴趣。
“这里头讲什么？什么系统，和我们有关吗？”卞桥懒得看资料，直接问吴启结果。
“没关系，不是一种东西。”
“不是吗？”
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钱鹏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和什么不是一种东西？看来书灵对系统好像也不是一无所知。
“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吗？如果是和系统有关的情报，我们愿意支付报酬。”
吴启没有说话，把选择权交给了卞桥。
“那你先告诉我，你这上头写的系统是什么东西，不要这资料里有的，说些上面没写的。”
“那个系统颁布了一个任务，是打败一个书灵。”
虽然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不妨碍钱鹏偷偷下眼药。
“什么？你们的系统还会发任务？”卞桥显得有些震惊。
“什么意思？还有不会发任务的系统？”钱鹏也很震惊。
“啊？系统不就是系统吗？”卞桥看了看目，有些疑惑的反问钱鹏。
“就是，一个系统，和我们一样，有独立的灵魂。”卞桥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用自己的理解的话表达出她的意思。
钱鹏在听到系统的一瞬间，就已经警惕了起来，如果系统和书灵是一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但是听着听着，卞桥她们口中的系统和他了解的东西好像不太一样。
难道系统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吗？
“你可以多讲一讲吗？”
刚刚还在努力解释的卞桥一下收住了话，“报酬呢？”
“不论是书还是资料，又或者是钱，都是可以商量的。”为了能够收集更多的情报，钱鹏在这方面很好说话。
卞桥和吴启商量了一下，要求系统的全部资料，剩下的用政府收集到的书籍代替。
路书作为亲身经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资料缺失了一部分，不过她没说，也没合适的理由指出来，毕竟设定上书灵和系统应该是没有交集的。
比对着资料的内容，路书说了一部分白果的情报，资料上缺失的，相应的白果的部分路书也不会提及。
但是大体还是可以看出两个系统之间的不同。
对于路书说出来的情报，钱鹏没有全信，不过从今天的试探来看，他们和系统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
现在要弄清的就是她们口中的系统，和政府发现的系统有什么关系了。
走在路上，钱鹏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想就发愁，他忍不住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没有抽。
就这么一晃神，他的脑袋好像磕在了什么柱子上，可是抬头以后，眼前空荡荡的，哪来的柱子。
难不成撞鬼了？
钱鹏摸了摸头顶的伤处，疼痛提醒着他不是做梦。
“看哪呢，我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钱鹏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熟悉的机械小球飘在他眼前。
“书籍拯救系统？”
“什么玩意？”小球又凑近了一些，“你再看仔细看看，我和那些垃圾像吗？”
白果的声音偏年轻，一听就和那些机械音不同，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活力。
“请问你是谁呢？”钱鹏对于眼前的机械小球有了一个猜测，但他不敢确定。
“你就叫我系统吧，你之前说的书籍拯救系统是怎么回事，带我去看下。”
果然，他就是卞桥提到的系统，他和那些系统最明显的区别大概在于，一个明显是程序设定，一个很明显是活的。
“很抱歉，因为涉及到机密，所以暂时无法带你去参观。”
在不知道两者关系的情况下，钱鹏谨慎的拒绝了白果的要求。
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个书灵，说话的语气哪怕不好，也从来不像这个系统一样态度高高在上。
“呵，你以为我实在征求你的意见？这是命令。”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果的声音突然变低，他靠近钱鹏，贴近他的额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钱鹏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
白果是有实体的。
接着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又快速消失，残留的痛苦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现在可以了吗？”
虽然是问句，钱鹏却从其中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可……可以。”钱鹏扶着脑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带着白果来到了政府大厅。
进入大厅白果就隐去了身形，钱鹏不确定他还在不在，按照计划带他去了实验室，对着左上角的空气开始介绍了起来。
“哈，你们完了，居然胆子达到把这两个势力凑到了一块。”
白果突然显形，打断了钱鹏的讲解，他的话更是透露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话吓得钱鹏说话都磕巴了一下，但是在白果面前他还是继续装傻。“我有点没听明白您的意思。”
“行了，不用装了，我也看完该走了，让后头的那些人管好他们的眼睛。”
“对了，就算是你带我来的谢礼。”白果停顿了一下，然后无阻碍的通过了玻璃窗，来到了苏晨面前。
看到这个和自己系统差不多的小球，苏晨下意识伸手戳了戳，被躲了过去。
白果凑到苏晨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接着苏晨就开始颤抖起来，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本来在旁边观察的研究人员立刻冲了上去，拿出了各种仪器开始检测苏晨的状态，大家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到白果的消失。
躲在幕后的那群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们也不敢阻拦。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等苏晨苏醒过来。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的苏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x星人。
这句话让几个领导都有着震惊，他是从哪听到这句话的？难道是那个系统告诉他的？
“任务改变了，找到x星人，然后摧毁他们的计划，任务奖励y星基础教育读本一本。”
苏晨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照着念出了任务。“x星人是什么？y星又是什么？”
他们没有立刻解答苏晨的疑惑，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醒了以后再说。
等他睡了以后，领导们秘密召开了会议。
“是谁泄露了消息？”
“y星又是什么势力？能否接触？”
“苏晨的系统是否和y星有关？”
“之后该怎么行动？”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却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会议上一片沉默。
和政府这边的沉闷不同，白果表演结束以后，开心的回去和路书讲了自己的发现。
“那群x星人果然还是很恶心，他们居然真的和政府偷偷接触。
“我已经知道了。”白果在告诉苏晨的一瞬间，路书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控制着马甲发布了针对x星人的任务。
然后白果才想起来，苏晨的系统好像也是路书的马甲来着。
有这样的马甲收集情报简直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