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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秦万粮要倒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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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王河良是假正义,但怒火却是真的。

    秦万粮也不敢再耍大队长的威风,毕竟也是做贼心虚,最后眯缝着眼咬着后槽牙,愤怒又恐慌地目送云安歌、沈静等人搀扶着孙灵芝和谢瑶琴离开。

    围观的村民自动往两边挪开,让出一条通道,见孙灵芝和谢瑶琴这两个如花般的女人被折磨成这样,有几个眼窝子浅的妇人眼圈都红了,还在小声骂秦大富秦万粮不是东西。

    “大富嫂子,你要是不嫌弃,就穿我的夹袄吧。”秦万方家的二女儿秦小蜜把自己打着几块补丁的碎花夹袄脱下来,递给孙灵芝。

    孙灵芝的脸被打得面目全非,嘴角都破皮了在流血,稍稍有点表情就能痛得她出一身冷汗,可她愣是忍着痛扯出一丝笑,接过夹袄,“谢谢小蜜以后请喊我灵芝”

    在秦大富摔死妞妞的那一刻起,她就等着这一天,等着和这个畜生彻底决裂,从此以后不再是那劳什子的大富媳妇,只是孙灵芝。

    就在秦小蜜要回应时,弯腰捂着肚子艰难行走的谢瑶琴突然抬起头,尽管扭曲又苍白的脸上溢满了痛苦,但眼中却是噙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小蜜,从现在开始,你也喊我瑶琴!”谢瑶琴刻意挺了挺背脊,望着围观的村民,“大家以后,一定都要喊我谢瑶琴我是谢瑶琴,不再是秦大贵那个畜生的媳妇。”

    “好好!以后我们就喊你们俩灵芝和瑶琴!”

    “灵芝!瑶琴!”

    “灵芝姐!瑶琴姐!”

    “孙灵芝!谢瑶琴!”

    有很多年轻媳妇和小姑娘异口同声附和,也有几个像秦东明这样的热血少年也跟着高呼。

    看着这样的场面,孙灵芝和谢瑶琴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但这次的哭泣不是因为软弱,是为自己迟来的勇敢。

    她们终于敢站出来,反抗恶势力了!

    当然,她们能取得成功,多亏了云安歌!

    孙灵芝忽然扭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云安歌,小声呜咽道:“我终于逃离狼窝了谢谢你安歌谢谢”

    如果没有她挺身而出的帮忙,她怕是到死都逃离不了狼窝。

    云安歌轻轻拍了拍孙灵芝的肩膀,鼻子隐隐有些酸,“快把衣服穿上,等伤好了,你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她不过是给孙灵芝指出了一条阳光大道,是她凭着自己的勇敢坚韧还有智慧一步一步走到了尽头。

    孙灵芝重重点头,明明两条胳膊上满是伤痕,但她的心被激动兴奋包裹满了,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动作很是利索地套上了夹袄。

    “娘,你回去把咱家大门锁好,和明月同我一起去县里。”云安歌回头,对秦母说。

    虽然她并不惧怕秦万粮和李仙娥,可现在调查组还没下来,估摸着公社和县里应该还要再垂死挣扎一下,多半还想暗中摆平此事,肯定是不会把秦万粮秦大富抓起来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报复她们家。

    她要把婆婆和明月随时带在身边,绝不能让她们俩受到一点点伤害。

    否则的话,她会内疚一辈子。

    “好!”秦母小跑着回家去锁门,没一会儿抱着条棉被返回来,还给云安歌拿了件厚衣服。

    一行人刚出秦大庄,杨明伟驾着牛车过来了。

    云安歌她们扶着谢瑶琴上了牛车,秦母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又把孙灵芝扶上去。

    虽然牛车平时挤一挤能坐十来个人,但是孙灵芝和谢瑶琴伤得很严重,怕挤到她们俩,其他人都没坐牛车,在后面跟着步行去县城。

    其实,现在去的不只是杨明伟沈静和那五位知青,还有另外十位男女知青,其中一位就是秦大有的未婚妻蒋茉莉。

    这边,秦万粮家。

    即便云安歌他们都走远了,但数百村民们还围在院子里没散去。

    即便秦万粮如今还是大队长,但他们一家人的恶行已经暴露,尤其秦大富身上还背负着两条人命,确切来说是三条,毕竟张巧云是一尸两命,所以大家都坚信这一家子会恶有恶报,这个时候也不再惧怕秦万粮了,肆无忌惮地议论、批判他们。

    虽然秦万粮一张脸都憋成紫黑色了,但还能隐忍着,在绞尽脑汁想对策。

    不过,李仙娥却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拿着棍子把人给轰了出去,但她也只能把人轰出院子。

    “呸!看你这个老泼妇还能得意多久?!”

    “要我说啊,李仙娥可是要得意一辈子的,毕竟她生的好儿子马上要吃枪子了,别说咱们大秦庄了,就是方圆百里,几十年都没人吃过枪子呢,她儿子秦大富可是头一份,那她可不是要得意一辈子啊。”

    “哈哈哈哈”

    “不仅她儿子要吃枪子,估摸着她也要去吃牢饭了”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贱种啊”李仙娥气得都要口吐白沫了,挥着棍子要冲到外面和人打架,却被秦万粮一脚给踹倒在地上了。

    “你给老子安分些!”骂了一句,秦万粮立马扯出一脸牵强的笑,讨好地拉着王河良的胳膊,“王书记”

    王河良一把甩开秦万粮的手,愤愤地走到大门口,故意扯着嗓门怒吼:“秦万粮,你个狗东西,我真是被你们一家子给骗惨,给害惨了从现在起,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都这个时候了,王河良除非是脑子抽了才会继续包庇秦万粮。

    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种一发不可收的地步,他绝对会派别人过来背这个锅。

    唉,他现在两头不是人,县里的领导肯定要怪他办事不力,而云安歌这些人又恨他徇私枉法。

    估摸着到最后,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不仅保不住,说不定还要被发配到最苦最累的农场去改造。

    秦大富杀人该死,但云安歌更该死

    尘土飞扬的黄土路上,杨明伟赶着牛车走在前面,云安歌领着一群人紧跟在后面。

    路程刚过半,队伍已经壮大到五十多人了。

    为了扩大影响力,云安歌提议这一路上只要有人打听就把实情讲出来,自然激起了不少民愤,也获得了其他大队知青们的支持。

    所以,在他们到了公社被王河良等人拦截时才能毫不畏惧地反抗,而且还胜利了,不仅能继续朝县城走,又获得了不少知青们的支持,到城郊时队伍已经壮大到了两百人。

    因此,县里那些要拦截他们的领导也没拦成功,还骑虎难下应下了众人的请求,答应派调查组彻查此事。

    但是,孙灵芝老早就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了,云安歌笃定县里早就知道这事,也是县里通知王河良去秦万粮家暗搓搓摆平孙灵芝的,所以,她和两百多位知青根本不相信这几个领导的承诺。

    在省城派调查组下来之前,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甚至还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但事已至此,他们不怕!

    到县城后,杨明伟带着知青们护送孙灵芝和谢瑶琴去医院,云安歌则是带着秦母秦明月去武装部找周云海。

    “反了!真是反了!”周云海一边听云安歌的讲述,一边气得不停地拍桌子,“朗朗乾坤,这些畜生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气死我了”

    等到云安歌讲完,周云海的手都砸破皮了,“不行,我得马上再去一趟省城,把今天发生的事给老齐说,让他刊登在明天的报纸上我刚刚给老齐打电话了,他经过多方打听,省城还没派调查组下来必须再添把柴把火给烧旺些”

    说着,周云海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安歌,你现在去医院,盯着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找齐社长”

    “好!”云安歌接过纸条折好装在口袋里,却听周云海又忧心忡忡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多大的领导过去,都要尽力和他们周旋,绝不能让人把孙灵芝和谢瑶琴带走,哪怕是县里派去的调查组唉~”

    看着面前三个女同志老的老小的小,周云海兀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要是那样的话,怕是你也没法子阻拦”

    “爸,我和她们一起去医院,到时候我见机行事”这时,办公室虚掩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穿军装皮肤黝黑的高个年轻男人走进来。

    周云海诧异惊愕一瞬,忽然又激动起来,“周耀,你咋回来了?!”

    周耀走进来,轻点了下头算是同云安歌她们打招呼,然后有点腼腆地望着周云海,“我回来探亲,想着今天正好是您的生日,想给您个惊喜唉,我刚在门口听到你在谈工作就没进来”

    “刚刚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周云海的语气却是肯定的,也不等周耀回话,自顾自地说:“那好那好,你陪着安歌同志一起去医院,我现在开车去省城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证人还有安歌同志一家人的安危”

    “周云海同志,请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周耀放下行李,站得板板正正的,对着周云海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好!”周云海整理了下衣服,也回敬了一个军礼。

    云安歌暗暗舒了口气,有周家父子俩帮扶,她心里的恐慌担忧至少减了大半。

    当下,周耀跟着云安歌她们娘仨去医院。

    周云海急忙给齐荣华打了通电话,为了节省时间,让他马上开车从省城出发,两个人约在中间点一个县城的招待所相见。

    而秦凤和栾英杰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天马上就要变了,他们俩正在学校收拾俩人的“爱巢”。

    知青院居住条件简陋,只有男女宿舍,所以秦凤便厚着脸皮来求学校校长,打算把学校的杂物间收拾出来当他们俩的临时婚房。

    虽然校长很鄙视秦凤不要脸的“偷情”行为,也知道她被秦万粮赶出家门了,但想着她到底还是秦万粮的女儿,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况且秦万粮还十分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估摸着过几天秦万粮就会气消,所以他不能得罪秦凤。

    毕竟,得罪秦凤,就等于得罪秦万粮这个大队长,那他这个校长也别想当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秦万粮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吃完瓜的校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口气跑到学校准备把秦凤和栾英杰赶走。

    “你们俩赶紧走,别在这收拾了。这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搞破鞋的麦秸垛”

    秦凤面红耳赤,不是羞的,是气的,把扫帚往地上一摔,“校长,你出尔反尔就算了,说话咋还这么难听?!”

    校长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鄙夷,“就这两句话你就嫌难听了,那你要是到你家门口听到更难听的话,还不得被气死啊?!”

    秦凤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那些大舌头的泼妇在她家门口喷粪,脸一拉,毫不客气地怒怼:“我和英杰是自由恋爱,我们是要结婚的,村里那些老娘们就是嘴贱”

    “人家顶多是嘴贱,可心不黑不像你们一家子,包庇杀人犯强暴犯”

    听到这里,秦凤后背忽然一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你胡说什么,我看你这个校长是不想当了”

    “我当不当这个校长,就不需要你这个杀人犯的妹妹来操心了,你还是赶紧滚回家去,关心你爹的大队长还能不能当下去吧?!”大声吼完,校长顿觉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都挥散出来了,浑身一下子轻松舒坦多了。

    自打秦凤到学校后,他可没少受这个大小姐的窝囊气。

    校长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别说秦凤了,就是栾英杰都意识到秦万粮这次要彻底倒台了。

    半晌,秦凤回过神,打了个寒颤,拔腿朝自家跑。

    学校和大秦庄隔着三个村,而且秦凤和栾英杰只顾着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根本没有听到风声。

    望着秦凤飞奔的背影,栾英杰狠狠咬着嘴角,心里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秦大富马上要吃枪子,他的仇也算报了。

    忧的是,秦大富的事肯定会连累秦万粮丢了大队长,这个老东西要是倒台了,那他可能要丢掉铁饭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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