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煜恣风的脸更红了,也不想显得他太不矜持,便结巴道:“就是那种、那种,可以永结同心的那种。”
魏樱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不该在如此暧昧的气氛下提这个,但是她又实在介意,于是鼓足了勇气道:“哥哥,那将来你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吗?”
煜恣风一听这话,脸色却突然一变,难看的要命。
这人什么意思?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知廉耻,从了良还要和别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吗?
魏樱见他脸色一变,顿时也脸色阴沉下去,冷声道:“哥哥不知羞。若是哥哥缺钱,我可以替哥哥凑,但是哥哥赚够了钱,还做这份儿行当,恕我无法接受。”
煜恣风却听的很是迷糊,道:“什么还做这份儿行当?”
魏樱憋红了脸,道:“做伺候女人的行当。”
煜恣风微微一愣,解释道:“我今日就是来从良的,我现在已经是清白男子了相对的清白男子,不然也不会叫你负责的。”
一股暖流激荡在魏樱的胸口,使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去下面跑上三圈,以示她的兴奋。
但随后,她又隐隐感到有些失落,若是煜恣风因为从良后被她碰了才要她负责的,那么她又觉得宁可不要了。
于是她鼓足勇气,脸都鼓鼓的,道:“哥哥是因为这个而让我负责的嘛。”
煜恣风瞬间感到口干舌燥,难以回答。
若是说是,魏樱又会多想,觉得他不是喜欢的她本身,若是说不是,仿佛他又对她早有预谋似的,才故意骗她叫她负责的。
忖度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既是,也不是。你确实很好,是我从前遇见过的最好的人。”
魏樱一听这话,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捋了捋柔顺发丝,才轻声道:“哥哥不嫌我没用?哥哥,我并不是魏樱,不是天之骄子。”
煜恣风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我在意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魏樱的脸腾得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几个词语,道:“哥哥说的负责,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煜恣风不免将怀里的被褥拉过头顶,害羞到不肯出来,半天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听见,魏樱兴奋的声音传来,道:“我一定会让哥哥喜欢我的,早晚我会和哥哥在一起的。”
煜恣风:“?”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早晚会在一起?意思是让他等她?
他的脸刷的就白了,迅速地拉开被子,漏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猛地坐起身来,与她同高。
他颤声道:“你嫌我是小倌?所以认为我配不上你家家大业大?我告诉你,我煜恣风不愿有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更不愿伏低做小!”
看着煜恣风情绪激动到无以复加,魏樱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是、是我和哥哥相处时间太短了,按理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我都没有,我怕冲撞了哥哥。”
煜恣风立马接道:“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不知为何,魏樱竟有一种感觉,只觉得煜恣风像一只摇着尾巴的狗狗,努力讨好她,生怕被她拒绝。
可,明明他很好的呀
于是魏樱温柔笑道:“若哥哥不要这些,那么接下来我会追求哥哥,等哥哥心甘情愿真正喜欢上了我,想和我在一起了为止。”
近乎是下意识地,煜恣风便想接口说我现在就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但转念一想,他常听别人说起,女人总是对很难到手的男人才会倍加珍重,那么魏樱这样提了,他再上杆子的去要,总觉得有些不大
于是他含羞带臊地狠狠点了点头,兴奋到力度之大,只把头发都颠的颤了颤,才道:“好呀,哥哥等你。”
微风拂过,浅蓝色发带随风扬起,魏樱只感到一颗心近乎都要跳出了心脏,无法再直视煜恣风那张俊美的脸,只感到整个人都放空了。
她只感到,似乎在云彩上飘,云彩是那样柔软,让她舒服。
澄澈无比的云彩,悠悠浮动在湛蓝纯净的天空中,如一缕清风,如一朵兰花香气飘过,缓缓留存,珍重无比。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生怕煜恣风反悔那样,连忙又红着脸道:“我去楼下拿些糕点,我我饿了。”
煜恣风腼腆一笑,只感到更加开心。
若是她再不走,他要憋不住笑了啊,那张嘴巴都能咧到耳朵上,别再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魏樱也不敢多留,如兔子一般快地连忙跑了,还一步三回头,看了一眼就低头下去,然后又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堪比少女怀春。
嘴里哼着歌,她下了楼,丝毫不再注意表情管理,蹦蹦达达的,拿起了糕点就要走。
而楼下,武忠兰还没有离开,看到她,便立刻制止了她。
武忠兰笑道:“这么开心,是破了身子了你速度很快啊。男子的滋味不错吧?保准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魏樱翻了一个白眼,甚至懒得理这个花心的女人,直接就往楼上跑,却还是被武忠兰跑过来拽住了。
武忠兰赶在她上楼前,攥紧了她的手腕,正色问道:“敢问您忠的是哪一皇女?”
魏樱只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道:“你在小倌馆里谈国事?”
武忠兰却觉得理所应当,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然呢?”
魏樱:“……”
武忠兰看她沉默,便笑着解释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但出其所料的,我竟莫名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还不想以敌人之姿相见,便特意来问问你的想法。”
听到这话,魏樱不免觉得好笑,道:“那您没必要问这个问题,我就是个窝囊废,成不了气候的。”
武忠兰却不这样认为,摇摇头笑道:“女子大夫人寄居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有这样的才能,为何不报效国家?”
魏樱将手腕硬是扯了出来,看见红红的一圈,也不恼,只低声道:“国境连绵战乱,我岂会不知?有心杀贼,却有心无力罢了,听闻您此生最大的愿景便是成为将军,我祝您早日实现理想。”
武忠兰点了点头,笑道:“你的事我都打听了,魏樱,我相信你只是没有机会,我会帮你的。无论将来是否是敌人,那是将来的事,今日你我的报国之志,都是一致的。”
魏樱没放在心上,直接道了谢,就想走,却又被她像橡皮糖一样黏住了。
武忠兰拦住她,笑道:“您没有回答我最初的问题呢,您忠的是哪一殿下?”
魏樱只感更加莫名其妙,道:“自然是太女殿下了,自古以来,太女就该继承大统,否则将朝纲霍乱。况且听闻太女殿下也是唯一一个有仁爱之心的殿下,为何不忠?”
武忠兰的眸光幽深了些,道:“我便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素来死性,坚信的道理绝不会变,可惜你不在宫中,有所不知。太女殿下虽然仁爱,却总犹豫不决、不懂用人之道,恐怕终究难当大统啊。”
魏樱冷声道:“臣子忠诚主子,与主上待她怎样无关。既然主上待黎明百姓有仁慈之心,即便她有缺憾,那也没何不可的。我忠的不是太女殿下,而是天下人。”
武忠兰又是笑了,没有说话,反而轻声道:“好,魏樱,祝你我高处见。总有一天我会真正彻底赢了你的,令你心服口服。”
魏樱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我只追求内心的自处与心安,旁人怎样,与我何干?输赢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没有再过多解释,她顺着阶梯,跑到了阁楼之上。
武忠兰就看着魏樱走的越来越高,身躯渐渐拉远,消失在楼道间的阴影处,而她则在低矮的楼下,沐浴着阳光,轻轻一笑。
相比于魏樱此刻在三心二意地忖度腹诽,煜恣风则显得单纯的多了。
他早已默默把腰带松开,把亵裤脱下,赤裸着下身,只盖上一层薄被,等待魏樱的到来了。
他就不信,都这样了,魏樱还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