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魏樱的手中不再犹豫,用两指拉紧那薄弱之处,她拉起弓箭,眼中只剩靶子一物,箭矛直至靶心,嗖的一声,箭飞入天际。
没人信她,可是煜恣风信她。
啪的一声,弦断裂开来,她猛地将弓高高举起过头顶,弦就这样崩裂成两半,分别开裂来,在场众人,全都看见了。
所有人看见,就是这样一把坏掉的弓,有人给了魏樱,可魏樱还是射了。
那一刻,众人无不立刻将眼神转到靶子处,只见箭一闪而过,她们近乎看不见它运动的轨迹了。
然后,箭矛射入靶子中极小极小的红心处……正中靶心!
就是这么一把坏掉的弓,魏樱竟然射中了。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叫喊声,口哨声,欢呼声此起彼伏,魏樱下意识地策马回头一看,只见煜恣风没有反应,只呆呆的看着她。
然后,他眼眶发红,没有说话,没有移动,只冲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魏樱骑回到原点,看见煜恣风的脸越拉越近,心中像是被彩虹照亮了一般,带着一丝湿漉漉的窃喜与感动。
下了马,煜恣风看见她咬破的嘴唇,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捻起她的红唇,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而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柔软质感,魏樱只感到心中像是也断了弦一般,慌乱的要命,那淡淡的清香窜进她的脑海,激起了她全身的战栗。
她下意识地张口一呑,含住了煜恣风的指尖,还用舌头舔了一下。
一股暖流直冲煜恣风的下腹,柔软的指尖受到了舌头的撩拨,柔软的质感顺着直接传到全身,舌头上凸起的点点划过,也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一瞬间,毫无防备的他差点没喘息出来,却是忘了把手抽出来。
魏樱却很是尴尬,她没有想到自己下意识竟然能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连忙将手指吐了出来。
只是指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濡湿,二人更尴尬了。
煜恣风慌乱地撤回手指,藏在身后,结巴道:“你的嘴唇破了,我给你抹抹,你不要多想。”
当然了,他本人是不可能少想的。
在魏樱做出那一举动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某些不良画面。
特别是魏樱骑马飞射时会下意识地用腿夹紧马腹,他看着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没人知道,所有人都在拍手喝彩,而他想的却是……却是……
那一双腿如此有力,如果在某事上夹紧他的话,该有多么……多么……
而魏樱也很心虚,连忙解释道:“那个血染到了你的指尖,我以为你的指尖也破了呢,所以就下意识地想帮你止血……”
这明显有漏洞的谎言,煜恣风却因心虚没有听出,于是连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没关系。”
顿时,场上乒乓作响,锣鼓喧天,一行又一行的人进入初试,但魏樱却还是很纳罕,都快轮完一轮了,为何射箭极其强劲的武忠兰却好似还没参加。
许是感到她不断往台上探索的目光,煜恣风皱眉道:“怎么?台上有你的老相好?”
该死,这个女人一定是在看祝敛!
哼,今晚一定要变着法的缠磨着她,叫她再也不准想别人了。
魏樱却不知煜恣风的小心思,而是道:“武忠兰最擅长马术与射箭,不知为何,她竟是没有参加。”
煜恣冷哼一声,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你用被人动过手脚的弓都能正中靶心,她怂了呗。”
听他语气不善,魏樱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二轮开启,有了前车之鉴,魏樱事先定要检查一番再去骑马射箭,她尽力去避开娘亲所在的方向,看了会心乱如麻,不如不看。
结果,二轮三轮四轮结束,她果真夺了第一。
拿着那一盒子的奖品,她总觉得太过丝滑简单了,毫无波澜反而让她心悸。
射箭比赛结束,第二个比赛开始,是骑马击剑,此项活动是最有观赏性和残酷性的,观众往往肯不眠不休地去辩个胜负。
此项活动的残酷性就在于它的比赛规则:
二人在台上可随意使出任意招式对打,胜利的方式,要么是对方亲口承认自己输了,要么是对方全身落于台下,要不然,此项决斗,至死方休。
若是胜者心肠好,便将无力之对手一脚踹下台,算是结束了比赛,或是遇见个谦谦君女,知道打不过便行个礼认输,也算保全了体面。
可有时两人若都是有骨气有信念的,则偏要斗个你死我活了,对方实在不肯认输,有的人没辙,便真的一刀砍了下去。
当然,也不乏有公报私仇者,对方眼见打不过,但还没来得及认输,便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因其刀剑无眼,所以事先需要写好生死状,生死勿论,除非认输的话说出了口或是下台结束比赛,否则就算掉了脑袋,官府也是不管的。
听着周围人热切的欢呼此项比赛的开展,魏樱不免感慨起众人喜欢血腥的残暴来,毕竟什么比赛值得人托付性命呢?
她领了奖,想到最后全部比赛完成时,各个冠军还要上台受到表彰,她就一阵心跳加速,于是连忙匆匆下了台,
台上的煜恣风正等待着她,旁边站着煜葂,想必是为了她而特意请假来的,于是她脸上带笑,连忙想跑过去。
别说她俩了,就是魏樱也很好奇箱子里面装的什么。
秋分比赛的奖品从不公布出来,但据历届冠军称,里面的奖品都极为丰厚。
正要跑过去,她却被一健硕身材的女子拦住了。她定睛一看,正是武忠兰。
武忠兰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阁下的射箭才能,实在让我心服口服。实不相瞒,自打上次较量我败给您后,便寝食难安,实在无法释怀。不知接下来的击剑环节,您是否愿与我一战?”
魏樱沉思片刻,默默回礼,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又转身去了台上报名处,拿出身上最后仅有的银子,交了费。
而台下的煜恣风见她和武忠兰对话后就又去了报名处,心下顿时有些犯了嘀咕。
莫不是她为了在祝敛面前大展身手,所以才争风吃醋到冲动报了名?
可她那性子,也不像是会恼羞成怒的人啊,莫不是她爱祝敛至深……?
很好,他又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