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大师除诡
作为玉山集团的老总,艾玉山腰缠万贯,吃穿不愁。
虽说有这么多钱,他应该没有烦恼才对。但最近遇到的一些麻烦,让他焦头烂额。
“老板,公司里好多人都辞职了,说我们公司是个鬼地方。”
秘书为艾玉山报告着近期公司的情况,说到这,他声音突然低下来,凑在艾玉山的耳边说:“老板,我听说好像万山集团的老总也听说这个事情,他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好。”
万山集团和玉山集团正在谈一笔大单,要是这场生意能成,玉山集团获得的将不只是金钱,他们将获得整个市场。但如果万山集团中途反悔,倒向玉山集团的老对手——壶宝集团,那么玉山集团的损失将不可预估。
艾玉山双眼微眯,眼睛盯着柏木办公桌上的玉虎雕像,头微微摇晃,若有所思。
良久,他开口道:“王大师来了吗?”
秘书恭敬地回应:“按照预约的时间,道士协会的王大师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楼下准备呢。”
“走吧。”艾玉山撑起有些疲惫的身子,喘出一口气的同时站了起来:“这一次也该解决这件事了。”
待走下楼时,王大师原本正躺在大厅沙发上,听到声音马上直起身子端坐。
“王大师,这次的驱诡还得麻烦您了。”
王大师摆摆手,飘飘长须迎着微风,洁白的道袍上沾着几点黑墨般的图案,但他一开口就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将他仙风道骨的形象打破。随着他张嘴吐出恶臭的气息,引得秘书阵阵眩晕。
“不必多言,只需玉山老总能结一下这次老道的出场费,请祖师费,符箓费,弟子出场费,祖传神笔租赁费”
王大师虽然年纪已过花甲,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特别是报出一连串的费用时更是思绪如电,才思敏捷。
一连串的费用让秘书又是阵阵眩晕,他伸出手阻止王大师继续说下去,道:“王大师,不用说这么多了,您就说这次驱诡一共要花多少钱吧?”
王大师伸出一只手指。
“一万?还是十万?”
王大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一百万!”
这让秘书有些窘迫,虽然王大师已经是能请来的最好的道士,但他一次出场的费用未免也太高了,这让他拿不定主意,只能找到坐在远处的艾玉山。
“老板,王大师要一百万啊,我们还要不要”
“一百万就一百万吧,将比起公司的未来,这些都只是小钱罢了。”
秘书点点头,屁颠屁颠跑回去找到王大师:“王大师,我们老板都已经同意了,您现在就开始吧。”
王大师抚着白须,点点头,喊来在身后已经等候多时的弟子:“正心,且将法器都取来吧。”
身后的弟子从车里抬出一个大号橡木箱,放在大厅的中央。随后就从箱子中取出一个折叠桌,三两下就已经安装完毕。
王大师走到桌前,拿着从箱子里取出的祖传毛笔沾了两下朱砂,气沉丹田,运气发力,开始在银箔纸上画符。
画符似乎是个困难的事,王大师的脸都涨得通红,拿笔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良久后,这张符终于画好了。
“太上老君无上造化九天玄皇救天符!”王大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扑通一下坐在徒弟拿出的小板凳上。
“正心,你将这符贴在闹诡的地方吧。”
正心不敢推辞,双手捧起符纸,找到秘书:“师傅已经把符咒都画好了,只需把符贴在闹诡之处,贵公司闹诡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秘书呆呆伸出双手接过符咒,银箔的符纸上传来丝丝凉意:“这我来贴?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正心摆摆手,骗他说:“这符可是无上神符,我最近身体阴气过甚,不适合亲自使用。”
秘书半信半疑,但还是拿起符纸。
“那我先去了?”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正心轻轻推了推他的背,说:“去吧。”
秘书害怕,到最后还是拉着正心一起去,正心没法推辞,也只能跟着他去到玉山公司里的闹诡之处了。
正心作为王大师多年的徒弟,其实早就暗中调查清楚,王大师青年时就上山当了几年道士,后就被逐出师门,如今就靠着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卖弄敛财。他之所以还装模作样当王大师的徒弟,不过是因为每次王大师在装神弄诡过后都会分他一笔钱。
其实作为一个小道士,正心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世上到底有没有诡,而问起师傅,他也含糊不清。这一次的玉山集团他早就打听清楚,似乎像是有诡的样子,不过他可不愿意以身试险,当即想先让秘书去探探情况。
秘书颤颤巍巍走在狭长昏暗的通道,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站得远远的正心。
“道长?我要贴了。”秘书又大声呼唤正心,一是想要给自己壮胆,二是确定正心还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去吧!”正心大声回应,这句话在狭长的通道里来回反弹,激起阵阵回音,让秘书打了个冷颤。
将沾了一点水的符纸贴在会议室紧闭的大门上。
嘎吱!
锁上的门突然打开。
秘书呆呆看着黑洞洞的会议室,吞下了一口唾沫。在会议室深处,他好像能看到隐隐约约有一个白色的脸在盯着自己。
等他再一定神,那个脸又消失不见。
“道长,我我有点怕”
阵阵回音带着说不清的幽邃,像是穿越了深渊,在会议室里回荡、变弱,消失。
“道长!?”秘书再次呼唤,却仍没得到回应。他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狭长的通道。
“我在。”空无一人的通道内突然传出人声,是正心的声音。
秘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小跑着到正心旁边。
“这可真是邪门啊,这门突然一下就开了。”秘书终于走到有光的地方,开始和正心抱怨。他表情上还留着尚未褪去的恐惧,白衬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上。
他一转头,想看看正心有没有嘲笑他的胆小。
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