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天佑的优虑
“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属下的吗?”王越一脸谄媚的问道。
“你今日去上任,明天去晋阳府城,把我们的粮草领回来。”他悄然站立,对着王越淡淡的说道,别有一番君子风范。
“诺,属下告退!”王越起身,拱手转身离去。
李天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便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眉眼弯弯,眼瞳里似乎闪着星光。嘴角上扬,微微露出几颗白净整齐的牙齿,如品质绝佳的白玉一般。
“吴成风,你出来吧!”李天佑看不见了王越的背影,淡淡的吩咐道。
“属下吴成风拜见王爷!”吴长老单膝跪地抱拳道。
“王妃把原由都告知你了吧!那我就不另外安排了,你回晋阳,安排人秘密监控王越和秦云忠及他们周边的人,我要搞清楚他们在谋划些什么?”他淡淡的一笑,做为一个上位者,狡猾很要紧,但狡猾是要藏在心里的,不能露在脸上。
“诺!”他吴成风具有忠诚与献身的精神,也具有野性与狡猾的一面。他已暗暗下定决心,为王爷去办好这件差事。
“你等王越离开后,将军府后院还有二十多匹退役的战马你带回王府吧!”这些战马是关内斥候骑乘的,只因长期奔跑将马蹄磨损坏了,不得已只能淘汰下来。
晋阳王府在晋阳现阶段是一穷二白,只有一个茅草院落,和百来亩产粮的土地,无人也无粮,更不用说钱财了。
自己和王妃还时刻提防黑衣人的暗杀,这种生活就如坐针毡。
李天佑用力的摇了摇头,把这些烦恼甩出了九霄云外。
山脉巍峨高耸,紫城关虎踞扼守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山势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
李天佑望着远处的山峦,一阵阵疾风从关外呼啸而来,预示着冬日将至,冰雪将至。北方的东突人又要南下叩关,战争似乎也要来了。
每年都是冬天一到,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就会缺少食物,他们就会骑着高头大马南下抢掠,李天佑陷入深深深地思索中。他要解开这个死结,感觉到无助,三千守军能守得住这个城关吗?
现在没有战事,又不能招兵,晋阳府城虽然是有三千府兵,但不知是否满员,又有没有训练,并且现在又不能直接接管府城兵营,因为府兵受郡守节制统领,非战时边关守将不得调离,即使是王爷也无特权。
晋阳王只是名义上的王爷,实权并不在自己手中,就是调拨军粮紫城关都弄不来。何况还有军械,战马,铠甲,“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无助,失落,悲哀。
晋阳王应该是整个晋朝最悲催的王爷,每个前往封地的王爷都会有一千护卫军,皇室禁卫军的编制,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每个兵都是骑士,铠甲武器一应具全,威风凛凛。
自己来晋阳就番,太子父王给予百名护卫前来紫城关,不料在晋阳被人伏杀死伤近半,害得自己的飞儿差点死掉。现在晋阳还有人想着谋害云儿和自己,他顿时怒火中烧,他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圆睁,感觉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怒不可遏,嘴里想么却又说不出,感觉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吴成风看着王爷如此凶恶的面容,战战兢兢的问道。
他知道王爷又是想到些不开心的问题了,只有烦恼才会让一个二十多岁的王爷如此唉声叹气,心事重重,眉头紧索,这不是他一个刀门长老能够解决的事情,他要赶紧离开,城门失火泱及池鱼这个浅薄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李天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即使是自己心中不悦,他也只能在自己人面前表现出来,在外人面前他还要装逼,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京城他就一直在装傻充愣,可是他却缕缕遭到大臣们的弹劾,甚至还有自己的侍女被杀也被诬陷是自己所为。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只是太子的儿子,在朝中又没有权势,与大臣之间又没有利益的冲突,为什总是有人找麻烦。
李天佑越想越是苦恼,闷闷不乐地坐在太师椅上,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睛中射出一道带有杀气的寒光,嘴边的气流呼呼作响。两只手握成拳头,好像要杀人似的。
吴成风抱拳拱手退去,他还要去叮嘱吴成龙盯着王越的事,郡主让他换下六十个护卫的事情他已经办妥。已然是这六十人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他们只有一个任务,找出王越对王爷不忠,谋害王府的证据。
……
晋阳郡府后堂。
“秦云忠,你这个老匹夫,对福王不忠,设计陷害我等。”秦云忠一迈进后堂,一个身穿绸缎华服的中年男子就指着秦云忠吼道。
秦云忠一抬眼,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后堂的太师椅前,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一样,直盯着自己。
“你是谁呀?我怎么一进门就听见犬吠。”秦云忠不屑的瞧了他一眼。鄙视的眼神划过中年男子的身前,侧身对着身后的秦大狗淡淡的说道:“大狗,犬吠你听到没,叫小吏们把他赶出去。”
“得令!”秦大狗一脸坏笑的回道。转身就要离开,对于秦云忠的命令,他是不敢违背的。即使是吓唬这条甑狗,福王的狗也是比自己说话管用,他只是慢吞吞的转身离开。
“慢着。”身穿绸缎华服的男子开口了,他说得不容质疑,有种上官对下属的口气,拱手又道:“我乃福王手下甑庆元校尉,今日说的有些唐突了。只因这次伏击失利,气份难填,失敬,失敬!”
做为福王的手下,当甑庆元开口说出了那质问的话语,顿时感觉到失测了,即使是自己生死,秦云忠也不会承认设计陷害福王手下;何况是当面质问,他怎可能承认自己所为。
“哦,是甑校尉。”秦云忠这才正眼瞧着甑庆元,他真的不敢得罪福王手下,若是甑校尉不来郡守府,直接回京城,将这次失利全算在自己头,他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不知道甑校尉这一伙人在晋阳做什么,只见他们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神神秘秘的样子。当他听完手下有人汇报,独孤青云一行人坐着马车,往紫城关的方向时,他是试探着让秦大狗去找到了那个叫卫平的家伙,没想到他们连夜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