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混混
县里有个小混混叫王二小，个子不高，心眼不少，整日只知斗鸡走狗、不务正业。
李禾和刘翠云总是出摊，生意也挺好，见李禾貌美，于是起了歹意。这天，他特地挑了门口人多的时候到门口叫李禾：“李禾，李禾，你快出来啊！哥哥在这等你呢！”
刘翠云出来一看，是那个经常去她们包子摊买包子的一个小年轻。
“我们今天不卖包子了，你在这喊什么呢？”
“大婶子，我不买包子，我今天是来求亲的，禾禾答应要嫁给我，我今日特意来定亲来了。”
那小年轻一看就是滑不溜丢，游手好闲，嘴里说的话更是不三不四，刘翠云焉能容他。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在这说什么呢？你少污蔑我们家李禾，青天白日、空口白牙的，你胡咧咧什么呢？”刘翠云一听不干了，大声地骂着，如果这盆脏水真扣到了李禾的身上，李禾还能有好吗？
小年轻虽然挨了骂，但是也并不恼，他早打听好了，这家是个绝户，丈夫年纪轻轻就没了，现在就剩娘俩在家呢！只要他闹得大，这媳妇就是他的了，他们孤儿寡母的还能怎么办？打定主意了，更是嚣张的很，叫来了一圈人，给刘翠云气得不轻。李禾就要出来跟这人理论，好好的卖包子，谁就跟他有什么事情了？急眼了，大不了她就不嫁人了，陪娘一辈子，反正她也没想过嫁人的事，刘翠云撕扯着李禾不让她出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李禾再一出来白白地给人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诸位邻居，我跟这家的女儿，早就已经私定终生了，还告诉我都不用我拿聘礼，你看看如今反倒是反悔了，诸位乡亲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王二小混不吝，什么都不怕。
“去你娘的尿骚屁话，撒谎你都不眨眼睛你，赶紧滚你娘的，有娘养没娘教的小杂种。”刘翠云一盆水泼了王二小满头满脸。
“我看你长了个尖嘴猴腮脸，我家禾禾能看上你，你再胡说八道，咱们就上官府去。”
王二小被泼了一身水也有点恼了：“去官府就去官府，你当我怕你吗？”旁边有邻居劝王二小，说这家有个秀才老爷，还是别得罪的好。王二小就不相信，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这秀才，保不齐就是说出来骗人的，怎么可能有！
“你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胡说八道的王八羔子。”王二小一看李禾出来更兴奋了。
“禾禾，你别骂我，我也是不得已，这不是你娘不让我进去吗？要不然咱们进去说，我进去给你道歉怎么样？”
李禾气得不成样子，但是还是劝着自己一定要冷静，李禾想回家去摸刀，但是想想宋知让叮嘱她的话忍住了。
“好，你就来说说，既然我说要同你在一块可有什么证据，我何时何地说的这话？”
王二小也没提防李禾会问他，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一愣住就让李禾抓住了先机。
“你连时间地点都说不出来，就说我和你私定终身了？我每日除了早晨跟我娘去卖包子，其余时候根本都不出门，只要我在的地方，我娘一定在。你却想要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毁我名节，你是何居心？”
王二小还小勉强辩驳：“你就是跟我订下婚约了。”
“兄台，你该是白日做梦了，禾禾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如何能与你定亲。”宋知让此言一出，刘翠云和李禾全都愣住了，什么情况？
原是今天书院放假，知让寻思也没什么事情做，回家来看看，不想就在门口看到这个无赖。
邻居一看宋知让回来了，也纷纷劝王二小赶紧走吧。“哥哥……”宋知让示意刘翠云把李禾带回去。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知让应该就是为了让这个坏小子知难而退的。”李禾听刘翠云这么说放心了，这半天气得她手抖，好在知让哥来了。
早上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大牛没在家，等到大牛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邻居议论纷纷，大牛正好看见王二小在街边说话不干不净的，从小几个人就是在一片长大的，大牛当然知道王二小是什么德行，一个专门放赖的癞皮狗，如今却赖到李禾头上了。
大牛也不管那些，上去就给王二小两脚，让他以后离李禾远点。
“呦呦，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王二小这人最会欺软怕硬，大牛为什么叫大牛，从小在这片打架就没输过，还像牛一样有劲、固执，认定的事情轻易不撒手。
“你管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欺负她就不行！”大牛踹他一脚还不解气，还想接着打两拳。
“大牛，这次可不用你在这献殷勤了，人家李禾早都定亲了。刚刚人家未婚夫才把我修理了一顿，可轮不着你了。”王二小本来就没占到便宜，心里生气呢！这回必须说话来刺挠大牛，他不好受，谁也别好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大牛皱眉。
“你还不知道的吗？我今天倒是也没想做别的，就是去试试水，看看怎么样，结果她有个哥哥你知道吧，不是亲的，人家俩早都定亲了。”
大牛一听更来气了，上去又给王二小两脚：“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不管她定没定亲，你都不许再去找她的事，要不然我看着你一回，我就揍你一回。”
“哎哎哎，你这是何必呢？跟你又没啥关系？”王二小不解地问。
“与你无关，少问。”大牛拽拽自己的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牛确实是喜欢李禾，但是他和王二小不一样，他最希望李禾好，王二小说李禾定亲了，他不信，他倒是见过两回李禾的哥哥，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是读书人，说话斯文，主要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说过什么话。从他外人的眼光，他觉得李禾和宋知让不合适，宋知让是读书人，人家现在可是个秀才，可李禾是什么，是个小商贩子，读书人怎么能看得起小商贩子呢？听说宋知让来年就要下场参加乡试了，要是将来当了官，更不可能对李禾一心一意的，但是他能，反正他就喜欢李禾那个利落劲，有时候又感觉憨憨地，只要李禾一日没成亲，他就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