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开始
“呼。”艾斯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怎么又在这？”艾斯心里很迷茫。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赶忙下床穿上拖鞋，看看是否正常。
“幸好，一切都回来了，看来那是一场梦啊，但是也太真实了。”艾斯在床头柜摸了摸 。
“我戒指呢？”他心里一惊，赶忙把抽屉都拉开，但是抽屉里光秃秃的，只有一个烂的发臭的苹果。
艾斯蹲下，撅起屁股，在床底翻找，甚至把尿壶从床底下端出来，开盖看了看。
就在他检查尿壶的时候，一个年轻护士打开房门。
护士：？
艾斯：“我说，我是在找东西，你信吗？”
护士扭头就跑，边跑边说：“那个昏迷了两个星期的病患醒了，院长，你快来啊。”
艾斯听到这话，感觉不对劲，我昏迷了多久？两个星期。
他拿起床头的破旧手机，打开一看，已经7月18号了，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明明7月6号还在冰厂上班啊。
中间这两天哪里去了？
在他整理头绪时，院长和赶来看望他的老博伦特跑进了房间。
“我的天呐，真是神迹啊！那天你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竟然还能活下来。”院长一边感叹着，一边赞美上帝。
“你总算是醒了，你这一出事啊，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你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总算好了。”老博伦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又把蹲在地上的艾斯扶起来。
“大病初愈，还是得多休息，饿了吧，我去给你削个苹果，等着啊。”老博伦特开心地笑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肩膀也轻松了。
艾斯心里出现了一股暖流，鼻子酸酸的，“我明明没吃柠檬。”他心想。
艾斯是个孤儿，母亲在他两岁时就得病去世，父亲因为母亲的离开，变得十分消极，一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整日通过酗酒来逃避，把他这个儿子抛之脑后，在他三岁那年的晚上，跳楼自杀。
艾斯的奶奶看他可怜，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再加上每天啃黑馒头省下来的那点钱，把他送去了孤儿院，最后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器官衰竭，离开了小艾斯。
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艾斯，不懂得什么是关爱。
他只知道，那个将银戒指带在他手上的兰德爷爷--圣米尔斯孤儿院院长，是真心对他的，他会在艾斯生日的那天，准时准点的送上蛋糕和祝福，在感恩节那天，会把艾斯打扮的漂漂亮亮，带到自己家和家人共用晚餐。
等他成年，进入制冰厂工作，没有人拿正眼看这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但是艾斯心里明白，那个急匆匆跑去削苹果的老头，延续了这份温情。
艾斯还在回忆着往事，老博伦特已经端着一盘切成片的苹果走了进来，盘子里有两根牙签，插在苹果上。
“吃！”老博伦特象征性丢了一片苹果在嘴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专心吃苹果的艾斯。
“那个，孩子啊，告诉你个事，三天前的事了。”
“唔。”艾斯嘴里塞着苹果，应了一句。
“咱们制冰厂被政府收购了，以后有专门的人去制冰，我们失业了。”老博伦特苦笑着说道。
艾斯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老人，长大嘴巴，刚塞进嘴还没来得及咀嚼的苹果滑到盘子里。
他咽了一口口水，“我得重新找工作了？”
老博伦特点点头，“我这么大年纪了，重新找工作难，就直接退休算了，倒是你，还年轻，等彻底恢复好了，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
老博伦特兴致不高，艾斯也是，他没有回应，依旧埋头吃苹果，等到他将最后一块苹果丢到嘴里，才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着老博伦特，像是一种对过去的告别。
“老头，我会经常去看你的。”艾斯说着。
老博轮特笑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算了，我直接给你介绍个工作。”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艾斯一眼，递出一张名片。
艾斯伸手接过。
名片上写着几个大字：博伦特侦探社
艾斯笑了，“老头，你跟我闹呢，你啥时候成侦探了。”
老博伦特骄傲地说：“这是我儿子开的，你去他那里工作，他们一定会好好接纳你的，直接报我名字就行，包行！”
几天后，人才市场。
“他娘的，什么侦探社开在人才市场里面，赶上这招聘季节，真是要把人挤死。”艾斯一只手举着一张刚刚被人硬塞的传单挡太阳，一只手拿着名片，被身后的人流推着往前走。
“真的热。”他好不容易来到了侦探社门口。
艾斯仔细端详了一下这间公司。
门口右边确实是挂着“博伦特侦探社”的招牌，但是成色不新，看来博伦特成立这家公司的时候手头不是只有一点紧，连招牌都要用二手的。
他推开玻璃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这空调开的还挺到位，我很满意。”艾斯暂时感觉还不错。
坐在门前招待柜里的男人看到艾斯，嘴角抽了一下，从桌子抽屉里拿了个黑色口罩带上，又伸手把帽子带着。
“兄弟，我来招聘的。”艾斯走到招待柜前，看着这穿着怪异的人，心里直犯嘀咕：“这人病了吗，裹这么严实。”
那个人咳了一下，“我们这人员充足，没有招人的想法。”
艾斯斜了他一眼，也咳了一声，牛气冲冲地说道：“老博伦特求我来的，你看着办吧。”
“老博伦特是谁？不认识，你没事可以走了。”带着口罩的男子玩着电脑，漫不经心。
“我擦，你这么嚣张的员工，我还是头一回见。”艾斯不耐烦起来，但是为了保险，又出门看了一眼招牌--博伦特侦探所。
他又拿起名片，看着博伦特的照片，“你跟老博伦特有7分相似，没有错。”他喃喃道。
确定完这些，艾斯又推开门，来到招待柜前面。
“喂，我跟你说，是老博伦特求我来上班的，懂？”
前台接待员：？
“你这榆木脑袋咋当上招待的你告诉我，让我看看是哪个盲人把你这智囊招进来的。”艾斯看着这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招待员就来气。
“你如果听不懂，我就跟你打一个非常形象的比方，如果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你爹，那么介绍我来的那个老博伦特，就他娘的是你爷爷，懂？”艾斯看着招待员，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我也跟你说吧。满员，滚，懂？”招待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