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4章 瞻前顾后
“这个好玩,我喜欢。”
杨梓听了之后,爽快同意了。
带着梅子去了滞留室:“你自己说吧。”
“谢谢!”
梅子进了滞留室,对张雪盈嘀咕了几句:“如此这般,千万别心软。”
“她真这么说?”
张雪盈握着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真没想到,母亲如此愚蠢。
结婚快二十年了,应该很了解张天福,随便扯几句,她居然就信了。
“张天福虽然是个人渣,却抓住了你妈的弱点,不希望你坏了名声。”
梅子叹了口气:“你妈,可能是一片好心,却太愚蠢,被你爸利用了。”
“谢谢,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雪盈闭上双眼,吸了几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别让平哥失望,否则,就没将来了。”
梅子叮嘱几句,匆忙走了:“张雪盈,希望你真想清楚了,自己要什么。”
过了会儿,在杨梓的陪同下,张天福和李玉芬两人进了滞留室。
两人轮番进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一旦闹大了,名声臭了,以后不好嫁人。
现在是自媒体时代,肯定会捅到网上。
到时候,同学也会笑她,抬不起头,没法做人。
虽说赵明远不是东西,想侵犯她,可毕竟没得逞。
“好吧,我也不想一直纠缠下去。”
张雪盈沉默少顷,勉强同意了:“妈,你先出去,我和张天福单独聊几句。”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管怎说,他也是你爸。”
已经说动了女儿,李玉芬不想节外生枝,埋怨了几句,对张天福使个眼色。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看着她走远了,张天福盯着张雪盈:“算你识趣,只要你听话,学费的事好说。”
“这么说,你是骗我妈的,不是糊涂,而是真心话,铁了心将我送给赵明远。”
张雪盈冷笑:“你号准了她的脉,用我的名声去威胁她,她就轻易相信了你。”
“逆女,不要忘了,没有我,就算你拿到录取通知书,也上不了大学。”
张天福冷笑:“是她自己愚蠢,我说什么都相信,你敢反悔,我就打断她的腿。”
“赵明堂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像哈巴狗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张雪盈双颊扭曲,一拳砸在墙上:“一个破村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不是村长,也不是支书。”
张天福两眼放光:“只要赵明远不坐牢,赵局长承诺,下一届让我当副乡长。”
“张天福,你不仅是狗,还是一条傻狗。”
张雪盈气得差点吐血:“他是什么东西,畜牧局的副局长,哪来这么大的权力?”
“小畜生,你懂个屁。”
张天福冷笑:“赵局长背后有人,只要一句话,可以破格提拔,直接让我当乡长。”
“什么人?这么牛逼。”
想到关平的计划,张雪盈心里一动,张天福得意忘形了,有可能说出黑手是谁。
“别瞎打听,总之一句,赵局长有强大的靠山,我们惹不起,不要自寻死路。”
张天福压根不知道赵明堂背后的人是谁,可他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只能装逼。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赵明堂那儿,就是一条傻狗,他不可能告诉你。”
张雪盈不装了,冷笑而起:“老舔狗,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啊?我也会。”
“什么意思?”
张天福感觉不妙,却没想太多,老婆站在自己这边,张雪盈掀不起什么浪。
“张天福,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你居然骗我,我和你没完。”
李玉芬黑着脸出现在门口,愤怒的看着张天福:“以后,我永远不会信你了。”
“你不是走了吗?”
张天福懵了,万万没想到,这是个坑。
可以张雪盈的阅历,想不出这坑爹的法子。
回想之前的情况,一下就明白了,是关平出的主意,让张雪盈陪他们演戏。
先假装答应,让他放松戒备。
而后支走李玉芬,和他单独聊。
他没了戒心,又想用学费的事威胁张雪盈,就说了实话。
假装离开的李玉芬,估计就在旁边,听到了他说的一切。
“我是走了,可你忘了,这儿有监控。”
李玉芬进了滞留室:“我在监控室里,看了一出好戏。”
“是不是劳改犯教你的?”
张天福抓住张雪盈的脖子,双颊扭曲,眼中充满了杀气。
张雪盈要是不改口,别说乡长,村长都保不住了。
得罪了赵明堂,比得罪了马家还可怕,以后没法留在村里了。
“老东西,放下雪盈。”
李玉芬狠狠抽了张天福一耳光:“这件事,没得商量了,必须告姓赵的。”
“贱妇,你闭嘴。”
张天福扔了张雪盈,连抽了李玉芬两耳光,打得她不停吐血。
愤怒之下,似乎忘了,这儿是滞留室,还有监控。
暴走的张天福,抓着李玉芬的头发对着墙壁一阵乱撞。
没撞几下,李玉芬就头破血流了,脸上全是血,很吓人。
张雪盈吓惨了,不停的尖叫:“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
“雪盈,不要大惊小怪的,只是皮外伤,没事。”
关平终于出现了,一脚踢飞张天福,查看了李玉芬的伤。
虽然带着银针,却没帮她治疗,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可能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下得了手不?”
“什么意思?”
连撞了几下,李玉芬有点晕,一时之间,没明白弦外之音。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出雪盈的?智商早就欠费了。”
关平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告他,关几个月,他也许会醒悟。”
“恐怕没用,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就算坐牢,也不会悔改,还是会当狗。”
李玉芬叹了口气,内疚的看着关平:“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般嘲笑你。”
“不差你一个。”
关平叹了口气,掏出银针,扎了几针:“即便如此,至少可以落得清静,没人欺负你们。”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是二十年的夫妻了,他又是孩子的爸,他坐牢了,我们也丢人。”
李玉芬也想让舔狗蹲班房,可真的坐牢了,别人又会嘲笑女儿,说她是劳改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