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混混砸摊
渭城北郊一座庙宇内，一群黑衣人齐刷刷跪成一排。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一座浑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雕像。
那雕像被金光包裹，四周霞光普照，瑞彩千条，看上去庄重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某一刻，那雕像突然诡异的睁开双目，望向跪在地上的信徒们。
“我虔诚的信徒白无极，刚刚被人杀了。胡俊，你是渭城四大家族胡家的子弟，人脉比较广，去查查这是谁做的，如果可以的话，帮白无极把仇报了。”
“遵命，我伟大的神。”一位男子目光火热，很虔诚的磕头叩拜。
雕像再次扫视众人一眼，目光冷漠，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各位神使，只需最后一关，吾便可降临人间。吾需要灵魂，需要很多很多具有怨念的灵魂，你们最近，要好好努力了。”
“等到日后，诸神降临，你们便是最大的功臣。到时，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助你们成神。”
“是，我伟大的神。”众人目光火热，激动不已的答应一声，集体磕头叩拜。
此刻，如果有眼尖的人在这里，便会发现，那些跪在地上磕头叩拜的人们，竟全都是渭城市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
有渭城四大家族的人，也有渭城几位顶尖的富豪。
甚至，就连渭城总督李广利，也赫然在列。
……
陈老爷子经商数十年，很守承诺，在张阳杀掉白无极的当天晚上，便给张阳账户转了一亿一千万元。
有了这笔钱，张阳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彻底解决了生活的烦恼，从今往后，再也不必为吃喝拉撒而发愁。
他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追查所谓的“神使”，搞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势力，搞明白他们为何要杀害自己的父母，揪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直觉告诉张阳，这些所谓的神使，似乎与最近全国各地，频繁出现的灵异事件有关。
否则，不可能这么巧，这些神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灵异事件盛行的最近出现。
于是，晚上睡觉前，张阳便上网搜了一下和渭城的灵异新闻，这才惊讶的发现，其实早在半年之前，自己还在昆仑山中修仙之际，渭城就已经发生过神灵显世的事件了。
那是全国第一起神灵显世事件，因为之前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还有人在现场录下了视频。
视频里，有一只黑面獠牙，牛头人身，高约三丈的怪物从天降，落在渭城城隍庙的房顶之上。
刚开始，人们还以为那玩意是只怪物，吓的人群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不过，很快，就有眼尖的人认出。这玩意，居然跟城隍庙供奉着的牛头马面中的牛头长得一模一样。
“我滴乖乖，这不是怪物，是地府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中的牛头，这是神仙啊！”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叩拜，大喊着神仙显灵，保佑自己长命百岁，永远不死之类的话。
“牛头？牛头马面中的那个牛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位神灵？”
张阳一边念叨着，一边关上电脑，感觉肚子有些饿，便来到家附近的一处美食街，想要吃点东西。
夏天的夜有些闷热，尽管已经晚上十点，可小吃街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张阳没走几步，便闻到一阵烤肠的香味扑面而来。
寻着香味找过去，张阳来到一处卖烤肠的小摊跟前。
摊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虽然脸上已经泛起皱纹，但身材却依旧凹凸有致，不仅丰腴成熟，还透露着一股她这个年纪女人独有的魅力。
“老板，来十根烤肠，要粗一点长一点的，不要细的啊！”望着那滋滋冒油的淀粉肠，张阳想到了自己当年读初中，每次路过美食街的时候，都会缠着爸妈给自己买烤肠。
而爸妈则总会以这种淀粉肠没有肉，不健康为由，拒绝自己的要求。
自己没办法，就只能大半夜带着妹妹偷偷溜出来，两人一起跑到美食街去吃烤肠。
明明才五六年的事情，怎么会突然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啊？
是因为，爸妈已经不在了吗？
张阳摇头叹息一声，又将目光移向了那滋滋冒油的烤肠。
“好嘞，十根烤肠。”大姐答应一声，取出十根淀粉肠，放在烧烤架上麻利的烤了起来。
大姐人很和善，也很健谈，一边烤着肠，一边上下打量着张阳。见张阳望着自己的烤肠直咽口水，不禁有些得意：“怎么样？闻起来香吧？大姐跟你一样，也喜欢这种粗粗的，长长的烤肠，吃起来特别过瘾。”
“呃！”张阳老脸一红，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大姐并没有发现问题，还一个劲的自言自语：“小伙子，你出去打听打听，就整个美食街，谁不知道我刘大姐的肠是质量最好的，既粗又大，附近的女孩们都喜欢吃。”
张阳尴尬的挠了挠头，望着大姐丰腴成熟的身材正脸红着。
就在这时，四五个吊儿郎当，头发花花绿绿的小混混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边推搡着过路的行人，一边将大姐以及大姐的摊位围在了中间。
“刘大姐，怎么样？钱凑够了吗？”领头的混混用力踹了小吃车一脚，吊儿郎当的问道。
大姐瞬间惶恐起来，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后退两步，怯弱的摇摇头：“还，还没有呢！”
大姐名叫刘玉兰，原本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直到一年前，因给车祸受伤的丈夫治病，她的女儿王依依瞒着她，在闺蜜的哄骗下借了几万块钱高利贷。
眨眼间，几万块的高利贷便利滚利翻到几十万，成为了一笔巨款，将她和女儿压的喘不过气来。
听女儿说，她前段时间还被大混混谢闻东给抓到了大富豪酒吧，逼迫着她在里面做公主，卖身还债。
要不是当时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天而降，怒杀谢闻东，恐怕她都已经沦为陪酒小姐了。
谢闻东死了，原本是一件好事。可谁知，他的小弟绿毛哥又接过了他的摊子以及债务，依旧在逼迫着刘玉兰一家还债。
“妈的！这都多久了，还没凑够呢！”
领头的混混面露狠色，再次踹了小吃车一脚，恶狠狠道：“我说老女人，你特么拖这么久，是不是压根就不想还这个钱啊？”
大姐脸色苍白，慌张的摇头：“没有，大飞哥，我想还你钱。不过，我是真的没钱啊！”
“没钱，没钱你特么去卖啊！那玩意来钱多快啊！”
大飞哥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刘玉兰，脸上露出色色的笑容：“你别说，你这年龄虽然挺大的，不过这脸蛋，这身材，还真有一股少妇的韵味啊！就跟那熟透的水蜜桃似的，一看就知道水特别多。”
“哦！对了，我听说，还你有个女儿，长得特别的哇塞。你说，要是你们母女俩能够一块卖的话，那生意会不会特别的火爆？”
“哈哈哈！”周围几个混混顿时发出一阵嬉笑声。
此时，由于这边争吵声不断，大姐的摊位前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了一大群路过看热闹的人。
听着大飞哥这禽兽不如的话，四周围观的人群，以及周边摊主都是义愤填膺，指指点点。
不过，见对方几个混混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大家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敢站在人群中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被大飞哥当众侮辱，大姐攥紧拳头，心中也是不由窜起一股怒意：“大飞哥，钱我会还的，不过请你放尊重点，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大飞面色骤然一冷：“玩笑，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大姐攥紧拳头，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大姐不吭声，大飞也不再开玩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斜睨着大姐：“行，多余的废话我也懒得说。我就问你一句话。这钱，你今天是还，还是不还？”
“唉！”
大姐叹息一声，苦涩道：“大飞哥，我刚给孩子交完学费，身上拢共就剩几千块钱，真的再没有多余的了。”
“呵呵！”大飞呵呵一笑，看了看左右围观的人群。
下一刻，骤然沉下脸，冲着身后几个小弟挥了挥手，寒声道：“既然没钱，那就把这老女人给我带回去吧！哥几个先轮了她。然后再去她家把她女儿轮了，过几天安排她们母女一起坐台。”
“是，大飞哥。”几个混混答应一声，满脸坏笑，正想要去抓大姐。
这时，旁边的张阳有些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拍小吃车，不耐烦道：“哎哎！都干嘛呢？你们把大姐抓走了，谁特么给老子烤肠啊？”
其中一个混混当时就怒了，推开围观的人群，指着张阳走了过来：“小子，你跟谁特么呢？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