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六子的泪,昌平的秩
“啊,对对对对”
六子微微一顿,当即就连拨浪鼓一样连连点头。
反应过来,便直接传音。
长久的默契,再加上也没有一个不谙世事的。
没多久,便见虹舞坊门口开始收棺。
由于还有白魁,而且还没有结束,最新天榜自然也是不会立马就公布。
花魁是没有实质的报酬,但有了白魁,自是得锦上添花。
毕竟堆积成山的血肉,不能浪费了。
冷羽扫了一眼,便微微一笑,继续做饭。
六子见状,便弱弱低头,抱起了芋头。
只是一口都还没来得吃,一只大手便隔街伸来,将一副棺材放在了店门外。
紧接着,又一副
六子看了一眼那专注做饭的身影,只好揣起芋头起身,将比自己大几倍的棺材,在周围怪异的目光中搬进店里。
搬完大的,又搬小的。
好一通忙活,这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只是刚坐下,注意到堆在桌上的魔精、血晶,只好暗自抹了下口水,起身上前收拾。
又数又兜的好一会,这才强忍饥渴抬头:
“当家的,魔精十八块,血晶五十八块,今天店里一共清空了三次。”
冷羽把菜放在桌上,扭头看了一眼店里小棺叠大棺,整齐罗列的棺木。
转而看了一眼六子,便继续做汤:
“那些小的,你搞得?”
六子点了点头:“买大送小,多买多送,我让褚三哥哥临时做的。”
“咳”
冷羽闻言扭头看了一眼,不禁一笑。
要是平时,绝对拉仇恨,不过眼下,还真不比平时。
收回目光后,他便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错,以后就别乱跑了,看店吧!”
六子:“”
造孽,造孽啊!
只是无声的呐喊,也只能在心里了。
嘴上只能弱弱道:
“当家的,我年仅七岁。”
冷羽闻言看都没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六子:“”
哭了,真要哭了。
从一个山沟沟开始不堪记忆,顿时涌上了稚嫩的心头。
后来才知道,应该是个孤婴,被人发现时刚满月,那不知名的瘪犊子强行开了下智,见晕死了就顺手丢进了沟里。
但,这都不是重点。
一岁,一岁就扛着小短腿天天跑路啊!
还好,有道是天天遭难,难上飘扬中不死,必有大大福。
终是在两岁那年,遇到了归宿。
说好的,必找那孙子,顿顿吃香喝辣。
嗯,那孙子,已挂,天天饭后,胖揍。
五年,整整五年!
才,刚消停勉强一月啊!
这一转眼,自由又没了哇!
关键,家穷吗?
总占地,是千里不到。
听着看着,也是没那些宗门之类牛叉。
但买卖,买卖!
除了空手套金龙,就是无本万万利。
别说需要本钱的了,稍微麻烦点的都懒得看。
几张破纸张挥手弹指,魔精、血晶起步。
几块破板子拾掇拾掇,魔精、血晶起步。
唢呐一响,就更不用说了。
花榜花飞,就更不用算了。
说穷过,那倒真是!
当年,就他去别的城抛棺材板时,还被整整追了十八个日夜,差点交代了小命。
虽然那会就已经有家底了,可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呢?
说不容易,那倒真也是。
两千多号,就没有一个没曾挨过刀的。
可现在。
家穷
终是,在幼小的年纪,承受了所有不该承受的承受。
六子看着那无动于衷的身影,只好默默擦掉,嘴角的眼泪,弱弱开口:
“当家的,那这亮晶晶的”
冷羽炒着菜,也没注意:“都送到虹舞坊去,反正都在那,以后的也都直接送过去,省得再占地方。”
“哦。”
六子努力睁了睁眼,却见再无下文,也只好点头,
不过转身间,余光一瞟,张嘴间一块魔精便飞入了嘴里。
香,是真的香!
只是刚抬头,便看着那吐着圈圈,笑眯眯的身影,直接愣住了:
“那啥,嘎嘣,梦兮姐姐,嘎嘣,我真没,嘎嘣疼疼疼疼”
“败家玩意儿。”梦兮揪着耳朵提溜起,然后,凌空就是一脚。
“啊,嘎嘣,让一让”
六子猝不及防,直接直线激射而出,然后,便重重砸在了门口。
在周围见惯不怪的目光中,紧紧兜着魔精、血精摇摇晃晃起身,偷摸看了一眼,便迈腿走进门。
只是进门同时,嘴一张,一脸的满足
梦兮无奈的翻了白眼,也只好转身。
只是看到那满桌子的菜肴,当即便止不住吐着圈圈笑了:
“嘻嘻,当家的,八菜一汤啊?”
“想吃,就去取碗筷。”冷羽说着把汤放在桌上,便顺势坐了下来,拿起一块洁白手帕擦了擦手。
“额打扰了!”
梦兮看了眼那看着很诱人的美味,笑容一固,旋即便上前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吐起了圈圈。
冷羽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你那边忙完了?”
梦兮闻言一顿,旋即便笑眯眯道:
“嗯啊!”
“嗯滴很呐!”
“这次的彩头,是真玩疯了。”
“天榜两个榜,此次单独事件的前十、百强,早就抢完了,也都已经汇总出来了。”
“现在对那些武家侍卫,肯定就是都在追杀着玩喽!”
冷羽看了一眼,又远处还在缓慢堆积的血肉,喝了口水后,便直接道:
“我建议”
梦兮一听,连忙生无可恋的摆手:“当家的,等等,咱能不能不建议了,耳朵都听出茧了啊!”
冷羽:“”
不过摇了摇头,还是一边吃饭一边直接道:
“其他的事,等张扬回来再说。”
“你休息一下后,先准备天榜提名。”
“加快一下,让结束了。”
“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让昌平的秩序,也该进入应有的模样了。”
骷面苍穹,万族血立。
仇人得好好玩,生存自是也得顾。
继续如此,虽然热闹,但有些人,还是不敢来谈买卖的。
有的即便来,也是会担心自己没眼力,而不急着谈买卖。
况且玩的也够火热刺激了,这一场大戏该收的也就位了。
再任由那些疯子这么玩下去,他们肯定得多些时日,少赚很多钱了。
只要街道,在新的秩序中稳住。
剩下的,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梦兮惬意的吐了圈圈,当即便笑着重重点头:
“明白,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