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老套路装新酒
招不在新,有用则灵。
还没等沐光出招,廖叙洲的大招就先来了。
这天,骆冰正在榄园的办公室里吩咐张守拙:多和媒体的主编接触,以便日后工作需要。忽然,周和光给她发了一则小消息,上面显示:周和光感觉身体似乎不适,可能跟他换上的新修复药水有关,可能需要她的帮助,并约她在银杏大道相见。
差不多同一时间,周和光也收到了骆冰发出的一条小消息,上面显示:你身体修复的药水有点突发的问题,要给他稍加调理,并约他在银杏大道相见。
骆冰没有丝毫怀疑,便驱车去了银杏大道。
现在正是夏末黄昏,银杏大道上的银杏树绿油油的,晚风轻轻吹过,密密麻麻的银杏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灰蒙蒙的天空笼罩下,目力所及之处,空无一人,一股伤感空灵的氛围笼罩四周。骆冰很喜欢这种氛围。
骆冰先到了,她停下车,驻足远眺,尽情欣赏这独有的时刻。
不久,周和光也到了。
在朦胧的黄昏中,骆冰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落寞,周和光站在她的身后,就这么看着她好一会儿。外人一看这个场景,大概也能猜出这是一副痴男怨女的画面。一个没发现身后有人,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离开。
“骆冰。”周和光用他有一点尖又压抑情感的声音唤道。
她转过身,便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他们相互向对方走来。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事情有点多,琐事太多。”周和光答道。
“那要抓大放小呀。身体机能各方面呢?”她询问道。
“挺好的。”
要克跳到周和光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检查正常。便又跳回它的房子里。
正说着,罗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她捂住嘴,眼中噙满了泪水,无比悲愤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头的怨恨展露无遗。
“啊!”她仰天大叫。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狠命抓住周和光的双臂,又转而抓住骆冰的双臂,恨恨的质问他们。
“姐姐,因为你不在乎,所以就可以这么任性吗?你还敢说你不喜欢他?”她质问骆冰。
骆冰和周和光都有点慌乱,那个小信息说的都是只有俩人和罗一才知道的绝密内容,连沐光都不知道。他们丝毫没有往套路这方面考虑。罗一发疯的样子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便都懵在原地。
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夏久沐光居然也站在了不远处。他就那样站着,直到被他们发现了他的存在---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
他的双手无力垂着,许是沐光太瘦太高,他的身影很是萧瑟。
他站在那里,虽然不说话,也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无声的质问和痛心一目了然。
同时面对罗一和沐光这样的痛苦拷问,骆冰有点不知所措。
骆冰内心满是歉意和愧疚,她和罗一、沐光相处很久,知道他们都是纯善之人,而且自己这次的确大意了。不管怎么样,跟妹夫过从甚密总是不妥。何况她已经有沐光了。
廖叙洲这一招成功的将两对本来关系极其正常的人,都坑进了一个无法言说、尴尬无比的陷阱里。有了发疯的罗一,以后,骆冰和周和光接触也不是,不接触也不是,怎么做都尴尬。
现在,他们三个人只能任凭罗一发疯。
“罗一,你冷静点,我我”骆冰第一次吞吞吐吐的说着不受控制的话。
这种场景要克是一点都帮不上忙的,要克一向都不懂人类的情感。它只能假装被晃晕乎了。
“我不是”骆冰还想解释什么。
沐光忽然默默的转过身,骆冰冲了上去。
“沐光----”,她唤道,抓住他的手。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上前抓住他的手。沐光的手凉凉的,他想甩,但甩不开,骆冰又抓紧了他。俩人就这么又拉又扯的回到了沐光的车里。
沐光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周和光上前轻轻抱住了罗一,她就在他的怀里轻轻啜泣,直到她渐渐平复心情,他抱着罗一,也回到了车上。
骆冰在车里几次想找沐光说话,但他只是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好在她试着拉他的右手,他没有再拒绝了。原来车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也是距离呢。
到家的时候,沐光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骆冰很乖巧的贴着坐下,主动抱着他,一副求恩宠的样子。
“唉---”沐光叹了一口气。
“你对他——”沐光欲言又止。
“这是个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沐光没说话,只是转身狠狠的将她压在沙发上,上前狂吻,用像要揉碎一切的力道,双手缠绕着她,恨不得俩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骆冰柔软乖顺,像是被揉搓得扭了半圈的面团。
就在沙发上,他狂风暴雨的又将她虐得精疲力尽。
等俩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骆冰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他说道。
“那你还这么对我……”骆冰窝进他的怀里,说道。
“你没有,不代表他没有。”
“沐光,你想做什么?”骆冰紧张的坐起来。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沐光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骆冰哑火了。这句话她不久前刚刚对罗一说过。
“所以,你还是在怪我了?”她说。
“你和他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让我怎么想?”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和他的业务很多,不可能不来往。”
“唉!”沐光叹气,“是我不够好,让你还有力气去为他争辩。”他说着就要对她压上去。
骆冰吓得连连告饶,“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以后会注意的。”
“真的?”
“真的。我对着那朵山茶花发誓。”她右手指月,左手扶腰发誓。可不是嘛,她的左腰刚刚纹了那朵金边白色山茶花,原来是这用途。
他听了,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你纹那朵花,是发誓专用的。”
骆冰也笑了。
廖叙洲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他用小小的一招就干得这几个人人仰马翻。现在,他就等着骆冰主动找上门了。
骆冰果然来了。
如果任由廖叙洲胡乱出招,她总让着他也不是办法。想做躺平的咸鱼,老是摆烂也是不得好死的。这次她就死得很惨。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次她真的被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