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妖周和光现出原型
窗外灰蒙蒙的，雨水砸在密密麻麻的小叶榄仁上，艾施坐在珠光宝气的会客厅里，对着会所外的小路在思考。她盯着小路，似乎希望这条路有人冒雨前来，又厌恶有人来了会破坏氛围。她转身时，一个穿着商务西服的男人来到面前。
“艾施总，打听清楚了。这是周和光的资料。”艾施接过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发现周和光有一家基因研究实验室，里面的研究人员都是国外知名大学的兼职专家。”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这家研究院要么和海外有互通成果，要么只是一个摆设。但是，什么摆设能发着高薪，又持续输出高精专利呢？”
但接下来报告上的一个数字让她吓了一跳。
“45！！”艾施忽然盯着一个数字大叫，这个数字令她震惊不已，“你是说，周和光45岁了？”
怎么可能！
周和光看着如此的年轻，他的样子看上去就跟28岁出头的男人一样，体态、皮肤、眼神，都如此的年轻，除了额除了与他的年龄不相匹配的寡淡、寡欲和贵族似的厌倦感但阅人无数的艾施以为，那只是因为他身边太多美女和太多财富的缘故。
“你确定他有40多岁了？”
“只会多，不会少，”男人说道，“我当时也很好奇，便委托我一个熟悉的朋友查了他的过往资料，发现他修改过自己的资料，而且每次都是同一项。人的基本资料都是那些，他没有修改他的出生地、学历、亲属关系，不可能修改性别吧？”
“性别？什么性别？难道说，他还能是女的？”乱麻了，艾施瞪大眼睛。
“我是说，他不可能修改自己的性别，那修改的只可能是年龄了。”
“既然能修改年龄，改性别也不是不可能。”艾施不理解，一个成熟的男人为什么要改年龄？为了撩妹？为了宣扬自己的产品？
“那你怎么知道他40多岁？”
“我也是猜的，因为他在2033年的时候参加过那家实验室的专利发布会，那时，他的容貌跟现在毫无差异。要保持这种容貌，再怎么美容也不可能超过15岁。香港的男人会显得比内地的男人年轻一点，但也一般不会超过10岁。如果有些富豪注射玻尿酸，服用nmn、nad+的话，可能也还会年轻个5岁，综合算起来的话，大概是这么多。”
“你这些都是推测，都没什么根据。”其实，保养得好的男人，外观跟普通男人相差10岁也属正常。
艾施还是不能理解，周和光改年龄的动机是什么呢？她想更方便找年轻姑娘，他想自己做化妆品品牌代言人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我们会继续调查的，”男人眉飞色舞的说着，转而道，“龚总，按照约定，50的尾款请您尽快找财务打款。”
“行了行了，有什么结果随时通知我，不会亏待你的。”艾施草草签了签收函，便打发男人离去。
“好的。”
然而，艾施并没有按照男人说的，把50的尾款打给他，反倒以服务不满意为由，拒绝支付那部分尾款。男人几次催款无果后，便收到了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礼品盒，里面装着克丽缇丝的十张美容优惠券，外加一张签收函。
“艾总，大家都是做公司的，您这么做就没意思了吧？”男人生气的说道。
“那没办法，我们的合同也约定了，调查结果需要客户签字确认满意才能算作交付。现在结果达不到我方的要求呀。”
“那后面的部分你真的不想要了？”
“你前面的部分都还没让我满意呢，没头没尾的，要不是我看着你雨夜跑过来跟我交付，我是不满意的，你知道吧？”艾施用甲方兼上级的挑剔口吻说道。
“艾总，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交给你的竞争对手？”
“你爱告诉谁告谁去！”艾施说道，“据我所知，你们调查公司收到前面的首付款的时候，已经是赚钱了的吧？”
“那你也应该知道，得罪我们这样的调查公司，不是什么好事吧？”
“可你没提供给我想要的结果呀，这个是客观现实，对吧？”
“你可别后悔！”
艾施不会后悔，因为后面的调查结果虽然有点诡异，但的确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白流徽忽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喂~白总吗？我是埃森罗便臣调查公司的，有人刚刚专门对您的公司做了秘密调查，而且他们有可能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你说什么？”
“这件事可能关系到您公司的秘密，如果您想了解，我们可以详谈。”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可以，我们约个时间。”
沱澜江公园南门的一家私人会所。这家会所极其隐秘低调，周围种满了各种茂密的灌木，还有一圈小叶榄仁，常年青葱翠绿，隔音效果极佳。
白流徽和周同尘在沙发上懒散的坐着。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鸭舌帽，穿着一件带帽户外服和牛仔裤。引荐完毕，白流徽问道，
“你说的有人想调查我们？”
“是的。近年生意越做越大，应该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吧。你有哪些竞争对手，就不需我多说了吧。”
“您继续。”周同尘本来想站起来，叫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被白流徽打住了。
“贵公司，有人在调查：董事长周和光先生的个人隐私，”男人说道。
“个人隐私？哪方面？我们董事长的个人隐私，大家不都知道嘛。”
“周先生的实际年龄，”看样子不说点干货是不行了，男人看了俩人一眼，继续说道，“跟他公开的年龄不符，”又看了俩人一眼，慢慢说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他在等他们的反应。
“什么实际年龄？这关你们什么事？”周同尘带着点情绪的问道，“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搞人身攻击还是想搞什么？”
“您别着急呀，这是你们的对手要调查的，又不是我们主动去调查的。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我明白你们的行规。这样吧，你开个价，对方没满足你的我们满足你。”白流徽对商业调查公司的手段似乎有所了解，“您不妨直说。”
“50万。”
“你跟对方的交易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你都把调查结果告诉对方了吗？”白流徽问道。
“告诉对方？万一你卖给我之后又卖给别人呢？”
“白小姐，请相信我们的职业道德。”
“哼！你都来找我们了，还让我们相信你的职业道德！”周同尘不屑的说道。
“我只能说，你付款了，你就是我的委托人，我要对你负责。对方不付款，就已经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她已经不是我的客户了，我没有义务为他白服务。再说都像她这样的，我在这行也混不下去。”男人严肃认真的说道。
白流徽扫了一眼报告的目录和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男人，又随便翻了翻文件，合上文件，叹了口气道：
“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无非是一些八卦罢了。这本来就是个小事，”白流徽的言下之意是：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给你结尾款。
“这样吧，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这次我先付了，”她云淡风轻的说道,“按照你们的行规，以后要是市面上传出这些声音，我可直接让律师团找你啊”。
“一定。白总，我们是专业的。你以后一定还会需要我的。”
“可别！我们好好的经营市场，并不愿意与什么人树敌。”
周同尘在三天之后才给男人补发合同，又在一周之后与这家调查公司走完采购流程，又按部就班的在两周之后才完成打款流程的。
但调查报告上的一条结论着实把白流徽吓了一跳，报告上分析认为：
周和光的表面年龄为28岁，但实际年龄在45岁以上，保守估计在40岁左右，身体各项机能与表面年龄相符，并未发现周和光服用特殊药物、采用特殊的运动或其他疗法。
白流徽把报告收进自己的手袋里，连周同尘都没让看。很快，白流徽收到了调查报告的下半部分内容：周和光可能服用过某些特殊药物，具体药物有待调查。
“上面说了啥？”周同尘发挥了好奇宝宝的好奇心，问道。
“左右不过是你哥，他的私事公事你不都清楚嘛。”
“我不是想了解他，我是想知道谁在背后搞我们？是谁？”
“艾施。”这个答案倒是可以明确的告诉他。
“这个死女人！明的不行搞阴的啊！”
当白流徽把这份报告交到周和光手上时，他那平时从容淡定的脸明显的泛起一丝惊慌，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敏感的白流徽捕获到了。
“你们判断，她想干什么？”周和光问道。
“她可能也不太相信，可能只是想了解我们。这从她下了单，又不付尾款就可以知道。调查结果跟她的期望不相关，所以她不愿意付钱了。”
“你觉得，应该怎么应对这个事情？”周和光回头望着白流徽，既是征求意见，也想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她对自己秘密的了解程度。
“现在她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应该等她出招，如果我们先出招，就等于主动向她透露我们的惧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