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第三章被系统骗了？
目前为止弱水还没有炼化所谓的本命法宝，听系统说只有这个能保存比较多能量的带着走，到了别的世界搞不好还能使出来，而有灵智一类的宝物有可能到别的世界会成为废品，最终只能在自己的灵泉空间耍一把。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弱水从一众搜刮物中选了男主送给自己的摺扇作为本命法宝。
这东西的等级算是目前所拥有的宝物里算不错了，能力不是最强但可攻可守，还只需不多的灵力就能催动，炼成本命法宝之后所需灵力就更少了。为了防止自己穿越到了无灵气的世界，届时只能靠灵泉空间缓慢修练，这无疑是个好选择。
只能祈祷届时不是穿成了传说中不能修练的废柴。
而且摺扇这种东西拿在手上，不管是什么世界应该都不会太显眼，总比突然出现一把剑还来得不引人注目。
弱水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心力，把这摺扇刻上了自觉用得上的阵法，并且更进一步的降低灵力使用量，搞不好紧急时刻就靠这一招保命了。
就在完整熔炼本命法宝之后，任务时程也进入了最后阶段，登天梯修复的时刻要到了。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每每看到那些阻扰男女主修复登天梯之路的家伙，弱水都很希望自己能有个超强金手指，让她可以直接一言不合就拍死他们。
总有想抢夺秘宝之人，也有想守护修真界未来之人。
这场战役死伤无数，甚至有大能以身祭阵。
男女主总算不负众望，成功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弱水身在战场中央，即使是主角群中的团宠，在这种混乱的情势之下也只是勉力自保，与自己交好的同伴也有所死伤。
没有时间让大家感受悲伤。
等到头上霞光满天，弱水才跟着众人的目光抬头看去。
天空中似是出现了一道大口子，一个黑不溜啾的大洞，让弱水有些疑惑。
＂系统君，话说登天梯不是个梯子吗？这东西看着怎么像是黑洞？＂
没等到系统的回应，倒是四周起此彼落的惊呼声。
「看！是登天梯！」
「金光漫漫……风火雷土水金的异象……真的是登天梯……」
「飞升有望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不同于四周人的惊喜，弱水只觉得惊吓。
这是登天梯？
你们说是登天梯？
我他妈看着怎么像啥未来黑科技？
天空上深黑的破洞中，从洞的外围像是生长了什么类似玉石材质的结晶物体往洞中央蔓延，正在迅速又有规律的组成莫名形状的物体，在弱水眼中简直像是变形金刚在变形。
"系统！这他妈的是登天梯？你该不会唬烂我吧？这是不是你们毁灭世界的阴谋你给我说清楚！"
弱水气急败坏的在心中怒吼着，这东西完全不是想像中的登天梯，跟四周人喊着的样子也完全不一样，好似自己眼中所见跟其他人所见景象根本就不同。
此时的弱水不自觉地颤抖。
脑中跑火车的各种惨了被骗了的念头，我该不会成了毁灭世界的帮凶等各种完蛋了我是大罪人的想法。
就当弱水还在震惊之中，忽然背后一阵剧痛，让她瞬间全身无力的跪倒在地。
还来不及回头看是哪个混帐东西在此时偷袭自己，再次睁眼却已经回到了当初与系统对话的宇宙空间。
弱水模糊了一阵，精神回拢之后立刻怒火中烧的开骂起来。
「系统，你们这些骗子！我就知道！那东西最好是登天梯！那是哪来的黑科技！」
「你们是打算毁了那个世界吧！卑鄙！居然骗我做什么任务……」
要是周围有什么可以拿来摔的东西，弱水现在应该已经把东西都砸了，这一次的愤怒是两世为人的最高点。
「弱水你冷静一点，我绝对没有欺骗你，一个世界不是你活个一世助攻一下就会毁灭的。」
「想想受到天道眷顾的男女主，这个修真界的天道和世界法则更不是你动点小手脚就能出事。」
「你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我更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系统一套暗贬弱水就是个废物小虾米的连环拳，倒是真的让弱水冷静了些许，没再继续跳脚。
「你仔细回忆一下顺风顺水的男女主和做为协助者的你，有完整的天道和世界法则的存在，还能大开绿灯让你们一路通行，再多磨难都能逢凶化吉，这就能证明你们所做之事是世界的意识绝对支持到底的。」
「若我们是去搞破坏，那个世界自然能利用各种法则来围剿你。」
「光是让你霉运缠身意外频发甚至英年早逝，就能让你没法去搞破坏，更何况你只是一个非该世界运作下产生的灵魂，是世界意识接引你过去的，你根本没有与世界作对的能力。」
「除非你是世界之主，能掌控世界的运作和法则。」
「你真的觉得你，或是我所做的事情有能力毁灭世界吗？」
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自己真的是气运庞大能力强大到能够支配世界未来，能够搞破坏，做的事情跟世界意识是对立的……
不，没这么厉害，自己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什么法则之力，没有什么强大的意识。
那是创世神才有的能力吧？
弱水想了想在那个修□□的人生，身为主角群里的团宠，虽说当得起一声人生赢家，却完全称不上是什么多厉害的人物，至多就是大腿抱得好。
也不像是小说中的攻略系统要收集气运让主角翻车自己当龙傲天。
要不是主角团护着自己，弱水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自己的任务过程确实有点像是帮着收集金手指或者气运，因为不少是特殊机缘，但都是用在土著男女主和主角团成员身上，自己能拿到的都只是那个修真界的非特殊资源。
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掠夺那个世界的气运传给幕后主使，真正称得上是金手指的就是灵泉空间了，但实际上那个修真界有不少东西能替代这个灵泉空间，整体水平评比的话这并不是多猛的金手指，差别只在修真界中这类空间是用灵宝一类的驱动，弱水拿到的这个是绑神魂。
不过弱水还是想再敲出更多资讯。
「那也是你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利用漏洞，让我明面上看着是帮忙，实际上干的是些搞破坏的事情！」
「我不知道什么漏洞，不过我能与你通讯，了解你的状况，甚至给你提示，确实都是那个世界允许并开放我才做得到，若是该世界隔绝我，我是没有任何办法与你联系的。」
弱水此时到是听出了一点门道。
「这么说来你是桥梁？有些事情是那个世界传讯给你，你再传给我的意思？」
「是的，不然我不会知道一些关键物品的资料。」
「你以前干嘛不说？」
「你没问………」
靠，又是这种经典问答。
「那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刚刚那些人说是登天梯，还说了什么风火水土的，好像跟我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但在我这边收到的讯息确实是你任务完美结束，登天梯再次开启，不过毕竟你并不是真的那个世界的人，或许你看到的是另一种形态？」
弱水闭眼思考了一下，忍不住阴谋论了。
「等等，你会不会也被骗？如果你以为的世界讯息其实不是真的那个世界给你的讯息……」
「我作为关联世界的存在，没有这种可能性。」
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多的是计中计连环计这类的剧本啊！
弱水不死心的继续询问下去：「那个登天梯登上去之后，也就是飞升之后，这些修士是去其他世界吗？」
「并不是，那个世界包含了更高阶的一方世界，对他们来说是仙界，只是两方之间的桥梁断裂而已，实际上都在一个世界的意识之下。」
看来自己就算搞事情，肯定是搞不过那个世界的意识的。
那可是拥有修真界加上仙界的世界意识，能掌管这样世界的世界之主肯定是超强的吧？
「系统，你能说说如果要毁灭世界，有什么案例吗？我很怕我被你们骗着带去沟里，成了莫名其妙毁灭世界的恶人然后被讨伐。」
其实弱水还真的有点想知道，系统判定的世界毁灭是什么样的状态。
「世界运作非常复杂，不到那个等级的意识很难去理解，也很难让你理解，但是我能告诉你，一个世界的毁灭，绝非你我能影响。」
弱水不太信任系统，所以还是继续追问：「你知道我原生世界里有一个概念"蝴蝶效应"吗？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微小的改变，可以带动长期巨大的连锁反应，我们那个世界小说戏剧就常常出现，例如主角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结果最后造成很巨大且糟糕的改变，毁灭世界或是物种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理论我自然是知道的，这是世界推进时会使用的法则之一，但世界意识所拥有的法则能力，不会产生世界不需要的效应，如果你不被需要，你也不会存在。」
「等等，你是说……」弱水突然有点理解了：「世界运作极其复杂不是我们能理解，所以说，就像是我以前世界的历史中，怀疑我的种族人类历经几次毁灭，那就是世界意识导向的结果？因为世界要的是未来的某项目标，中间那个过程即使是种族大灭绝，也是必须要发生？而如果世界判断不需要种族大灭绝，那就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
「是。」
「难道就一定要灭绝吗？就没有其他的方式？」
弱水忍不住抱怨出蝼蚁的心酸。
「或许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系统慢吞吞的回应着。
「最坏的结果呢？」
「世界全毁压缩再重组之后释放。」
压缩重组释放……
弱水震惊了一下：「什么？这不是宇宙爆炸论吗？原本的宇宙是一个点，还是混沌什么的爆炸成一个新宇宙……」
「这是一种理解。」
好像跟弱水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生活知识有点对得上了：「那我怎么做都不会毁灭世界，顶多是我自己被毁灭吧？」
「是的，只要产生了世界判定不需要甚至是危害，就会让其不存在，只要存在，就是需要。所以同理，弱水与其担心自己毁灭世界，还不如多担心自己别做一些让世界消灭你的事情。」
这挺合理，对手是世界意识、世界之主、是创世神呢！
如果被觉得这弱水小东西是个不需要存在的废物，出手摁死也是瞬间的事情吧？
「所以说……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弱水想起以前看过的书提到过这个概念：「那当初修真界的登天梯断了也是必然？然后又为了去修复登天梯死那么多人也是世界意识决定的必然？」
「是的。」
「那个世界意识到底在干啥啊……」弱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死那么多人，多少人受累，最开始不让登天梯断了不就没修复登天梯这破事吗？
「这不是我们该去考虑的事情，世界也是要为了维持自己的存活或升级而进行规划。」
弱水想了一段时间：「那我的任务应该是做出正确的选择，用最小的代价完成世界需要的目标，成为有用的螺丝钉？」
系统：「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说法和目标。」
「难道世界就不会真的毁灭？总有这种案例吧？」
「是会毁灭，但跟你无关，那是世界意识要去处理的。」
弱水感觉自己目前是眼神死的状态，忍不住挥了挥手：「好吧，你让我想想梳理一下。」
想起以前在现代社会中，各种传说或是宇宙理论，世界的真相一类的许多说法，有些似乎可以稍微拿来套用。
也就像是以前看过的某部电影，为了维持主机稳定，所以必须要有一些特别的设定存在，像是bug、病毒、防火墙、杀毒程式……等，这些都是以人类型态显示在观众眼前，母体主机会为了能持续运转，而进行一系列的活动，甚至有全毁再重建世界、制造大战诸如此类。
搞不好自己就身在这种主机创造的宇宙中也不一定？
也许这个系统声音所言也不是那么不可信，但是最后看到的奇怪景象真的太动摇心神了。
偏偏描述了看到的景象，系统还是说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只知道该世界的意识判定弱水任务是成功的，所以将她送回。
弱水问不出解答，求着系统去询问也被驳回。
那黑洞中的怪东西就像是玉石的原石切块成各种形状的结晶体，再不断碰撞组合成一个不知最终形状是什么的物体。
因为弱水来不及看完这变形金刚的变形，就被捞回系统空间，所以不知组合完后会是什么样子。
希望真如系统所说，自己没好心办坏事吧！
若自己真的是病毒般的存在，束手就擒即可，但在确认自己是坏的那方之前，弱水还是想活着的。
在思绪中反覆琢磨了许久，决定暂时再次相信这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