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惨遭献祭
就在此时,老妇人则高举着油灯走过来,驱散了我们周边的黑暗。
她弯腰驼背,一身农妇打扮,银色短发松垮,面颊潮红有道疤,一双美目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撇出一丝诡笑,让人觉得阴森狡诈。
“绿衣小兵们,别都愣着啦,跟我往里走哇!我送你们到村长家。”
老妇人说着,转身快步带路,指引我们路过一个黑漆漆的环框式洞门,便来到地下室的最里侧。
我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张破布帘子,准确地说是一幅红色山水画。
“先进里面喝杯茶,吃点糕点,补充一下体力再走。”
“就连小朋友都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你瞎客气个什么劲,赶快给我们带路,最好先去趟村里卫生所,缓解下我的疼痛感。”绍今离紧皱着眉头说。
老妇人扫视他一眼,脸色骤变,露出一脸怒气,但又转过身颤巍巍一笑。
“其实好铿殷村长是我儿子,他年轻时当过六年兵,参加过老山前线,钻过猫耳洞, 战争给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让他得了暴躁症,血腥臆想强迫症,至今依然是光棍一人,实实在在影响他大半生,现在我看到你们,仿佛看到我儿子年轻时的样子,对穿绿军装的人就有天然的亲近感。”
老妇人话音一落,手攥紧破布帘子上的吊绳,忽地一拉,帘子随之卷起,一道拱形旋转门便裸露出来。
然后她率先穿过旋转门,我们也紧跟其后。
进入到门内,便看到一间小型客厅,里面摆着几把发霉的藤椅,还有欧式圆茶几。
“这间房好久没打开过,霉味比较重,我来点根香去去味道。”
她说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根细香,缓缓点燃后,再把香尾夹在抽屉缝里。
然后老妇人招呼我们坐下,给每个人倒杯凉茶。
“诶,你说这茶叶汤发红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放了‘蒙汗药’了呢?”战火兵轻晃着玻璃茶杯,盯着我笑问道。
“绿衣大个兵,不懂别乱说话,懂得时也少逞能,你见过蒙汗药吗?水颜色偏黄才有可能放了蒙汗药。”老妇人一脸不屑地怼他道。
“我量你也不敢下药,敢招惹老子我一拳锤爆你的头,掰断你的胯骨轴子,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绍今离撇着嘴说。
“你可别小看蚂蚁,就是熊也怕被蚂蚁咬,因为蚂蚁体内有蚁酸,也是不好惹的,有能耐你蹲在蚂蚁窝上尿泼尿试试。”老妇人坏笑道。
“这是找人帮忙的态度吗?都少说两句吧!”我劝道。
“那你先喝一口试试看,我看这茶水是诡异的血红色,人喝了恐怕得有危险,我很担心被强碱腐蚀钙化。”
战火兵说着,瞄一眼老妇人,死死握紧拳头,拧眉立目,已是杀气腾腾的样子。
“呃哈哈!这茶水里还真的被我下药了,一旦你们喝下这鲜红的水,在不久之后,全身器官就会直接变异,便出现深海食人鱼的特征,特别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总有攻击人的冲动,不仅馋人肉,还会丧失独立思考和爱的能力。”
“竟说些玄乎的事,我真想咬死你,你说这红水是生化武器,有什么科学依据,别放这唬人的屁?绍今离厉声喝斥道。
“这个神经兮兮的小畜牲,我看你就是感染这暴戾病毒了,喝不喝这水都无关紧要喽!”老妇人笑骂道。
“原来你了解病毒的事,我严重怀疑你不是人,而是妖精幻化成的人类。”我站起身说道。
“呃哈哈哈!藏着掖着太累人,朕摊牌了,朕是火熊女皇!”老妇人笑答道。
“粘人的老妖精!装什么狗屁女皇,侍奉的狗腿子们都不在这里。”
战火兵吼骂着,抡起茶杯“哗”的一声泼出去,红水迷了老太婆的眼。
“啪嚓”一声,绍今离一茶怀又砸在她鼻子上。
她被砸的头往后仰,鼻血一下子便喷涌而出,一路蜿蜒奔流着灌进耳朵里。
“你们都是祭品,——都得惨死。”
老太婆嘶吼着,抬起手背擦了擦脸,弄得满脸都是血。
我们几人慌忙跑出客厅。
在接近木楼梯时,我被她扑倒在地。
战火兵见状,一脚蹬翻老太婆。
而老太婆一轱辘身,突然变身成火熊,吓得我俩又退至旋转门旁。
在看绍今离,此时已经抓到翻板门,探头就要往外钻。
忽见火熊纵身飞起,“咔嚓”一声,撞碎楼梯扶手,一把薅住他的脚腕子。
“啪嚓”一声,绍今离被直挺挺摔翻在地。
然后熊爪捏住他的双腿,“咔”的一声,硬生生把人劈成了两半。
这场面真是惨不忍睹,他鲜活的肠子奔涌而出,眨眼间泄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使我不得不捂住口鼻。
“唉,惨呐!这真是部队我离哥,人狠肠子多。”战火兵叹息道。
“毕竟是一个部队里出来的,他在怎么不招人待见也是战友,——我们来给他报仇。”我喊道。
“宏天,我来引开它,你赶紧逃出去,要不然我俩都得死在这。”战火兵低吼道。
“我不同意,要走你先走,我身形比你娇小,身法也比你灵活,它想抓住我是很费劲的,还是让我来吧!”我惨笑道。
“别争啦宏天,我家里只有个败家哥哥,而你还有双亲没尽孝呢!”
他说着把我推到墙角,便转身冲到火熊面前,却无力地倒下了。
原来是火熊掐住他一条腿。
我担心战火兵的腿被卸下,便急忙跑到火熊身后,飞身就是一脚。
哪承想我直接被弹飞,滑落在地后,突然晕厥失去知觉。
待我苏醒时,发现自己只穿件平角内裤,全身涂着看不懂的符号,像是献祭所需。
我定睛一看,自己身处在一个窄长房间的最里侧,躺在了半圆形的石台上,后脑勺贴在一个凹坑里。
在看身边摆满了小圆烛和花烛,火焰是泪滴状,浮动的黑烟缕缕升起,飘往拱形棚顶。
我本想翻身坐起,怎奈手脚被尼龙绳紧紧地捆绑住。
“咣噹”一声,房门大开,来了一群村民堵在了门里门外,估摸得有三四十人。
只见最靠前的几个村民,手拎着各种农具。
似乎所有人都气势汹汹,浑身杀气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