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仙家乱战
“宏天你做什么梦啦,怎么身体在不断颤动呢?”
我被幽千菊叫醒后,她弯下腰身,衣领却自然下垂,她不紧不慢的将手捂住衣领。
然后与我肩并肩地靠在一起,再单手轻托我手腕,把一摞钞票稳稳放在我手心。
“这是三千块钱,是我之前出去借的,你先拿着用吧,有闲钱的时候再还给我。”
“我会尽快还的,不会超过一个月。”
“天都快黑了,你还要回医院吗?”
“看情况吧!我想今晚在家里住。”
说着,我缓缓走出门外。
正准备骑电动车离开时,突然想起阎究生委托我的事。
“千菊大姐我昨天梦到你儿子啦!”
“这么巧吗?我最近总做同一个梦,梦到我儿子阎究生来找我,他反复强调你很特别,可以扭转我家的倒霉运势。”她跑到我身旁,低声对我说。
“我尽量试试看,替你想想办法。”我点头笑道。
“如果你办得到,钱的事包在大姐身上,最起码还能帮你凑个一两万。”
“一半天我妈就要手术了,钱的事是刻不容缓呐,明天早上再说吧!”我苦笑道。
“嗯,好,过几天我去看看你妈。”
我摆了摆手,辞别了千菊大姐,迷茫不安的驾驶着车。
在这初夜时分,我吹着微凉的劲风,诸多往事萦绕心头,看到眼前的一草一木,不由得心中感叹:“半生已过,人生毫无意义啊!”
我路过园林广场时,为了缓解压力,仰头一声长叹,忽觉天空阴喑。
再定睛看了看,发现数以百计的暗光人都往同一个地方飘去。
这里十几年前是学校操场,曾经挖出了不少棺材,听老辈人说,在未解放前,广场上有座城隍庙,离庙不远便是乱葬岗,有许多带执念的灵体在这里徘徊,此处有这么多暗光人也就不奇怪了。
此时我看到丁字路口旁,在黑压压的灵体之下,有一群人聚堆坐着,嗑着瓜子,吃着爆米花,正看着露天电影。
电影名我不得而知,其中有段女道士降妖的镜头吸引了我,促使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在西山医院里捉妖的落魄老道。
我到了家里,先给我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拨通落魄老道的电话。
我俩寒暄几句后,我便把阎家老宅的情况告诉了他。
“宏天呐!我们认识归认识,这件事很棘手,一般人很难处理好的。”他在电话那头笑道。
“实在不行我再找别人问问吧!”我淡淡地说。
“那我尽力而为吧,你能出多少报酬呢?”
“三千以里,看你的表现吧!”我皱了皱眉说。
“三千元行不行?你干脆点。”他催促道。
“这事你办得好就没问题。”
“那好,我画几张符马上来。”
“也不用太着急。”我假装满不在乎地说。
“趁着今晚月黑风高,赶紧把事办了吧!最好别惊动他人。”他语气神秘地说。
“嗯,好嘞!”我答应道。
“你别轻举妄动,更不要远走,等我到了再说吧!”他嘱咐道。
我放下手机,便依靠在床头,打开久违的电视机。
过了没多久,电视机突然滋滋带响,画面剧烈抖动,最后黑屏。
我心说:“这电视机还闹脾气,真倒霉到家喽!”
渐渐的我觉得在屋内烦闷,又怕睡着了误事,便起身来到外面。
我抬头望望天,已是明月高悬。
在看看照亮街道的路灯,逐渐冲淡了我内心的悲凉。
我走着走着,忽见道边窜出一只黄鼠狼,围着我转了半圈后,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我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很快就靠近放电影的路口。
这才发觉电影已进入尾声,人们陆续散开。
在看经过我身边的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只不过有种面瘫的僵硬感,不由得让我心生诡异。
随着电影结束,有两个穿着工装制服的人来到白幕前方,开始收拾放映道具。
突然,我看到一只花斑土狗从白幕后蹿出,竟然踩着女放映员的背部跳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女放映员在惊慌中被三脚架拌倒。
紧接着,这条狗被几只黄鼠狼夹击围堵。
花斑土狗狂吠不止,黄鼠狼们围绕它转圈圈。
有只黄鼠狼突然逮住机会,一下子扑到狗背上。
其它的黄鼠狼见状一拥而上,什么咬脖子、扯后腿、薅肛后尾,算是分工明确。
几秒钟后,好一个花斑土狗,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瘦长的身子猛然一抖。
这些黄鼠狼尽数被甩飞,有一只还被它压在身下。
在看狗嘴大张,露出血齿獠牙。
就在此时,男放映员抄起三脚架,用脚垫直接戳到狗屁股上。
怎么就那么寸呢,一只脚垫正好扎进狗的“菊花”里。
只听“嗷唠”一声,狗发出怪叫,又哼哼唧唧地望着我,显露几分怒气。
我略显尴尬的一笑,倒退了半步。
然后花斑狗摇尾乞怜地跑到我身旁,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打它干什么?”
我喊了一句,然后夺下男放映员的三脚架。
“这条该死的土狗,敢吓我素妍姐,看我不打死它。”
男放映员说着,小眼睛里露出瘆人的邪光,又捡起地上的半截砖头。
“刘师弟,你能不能积点阴德,赶紧住手吧!”女放映员吼道。
在看她一瘸一点地站起身,我便上前去扶她。
突然“哎呀”一声惨叫,男放映员蹦起两尺多高。
原来是那只花斑狗假装示弱,出其不意地咬到他臀部。
可花斑狗想逃,却被黄鼠狼们给拦住去路。
男放映员借机追了过来,用砖头连续击打狗的头部,直到砖头碎裂。
花斑狗真是硬气,即使挨打也不哀叫。
突然它一轱辘身闪开,再起身倒退了几步。
“汪汪”吼叫了两声,猛然间跃起,两只前爪正好搭到男放映员的双肩。
紧接着一人一狗滚倒在地,互相嘶咬,直弄得男放映员一嘴狗毛。
我心说:“即便这人不是个物,也得先救人呐!”
于是我横抱三角架,用脚垫叉开狗头,使得男放映员脱身。
等男放映员站起身,我也没为难花斑狗,抽回三角架,便让它仓皇逃窜。
很快七只黄鼠狼都凑到我跟前,全部把细长的脊背挺直,尾尖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