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去楼空
山城郊区、山脚下瞭望路。
“你知道吗？227号疯人院没有人了。”
“好像没人几天了！”
“三个小疯子都毕业了吧？邋遢的疯男人也走了？”
关注227号疯人院已经成了此地生活的一大琐事。人去楼空的疯人院破破烂烂的树立在瞭望路227号，左右依然有这附近最大的空地。那个破门再没有打开过。
部落联盟基地，戎装的曾可三人笔挺的站立，他们的面前是军事学校的几位面试官。
不同于一般入学，联盟军事学校的入学只看推荐。而推荐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每个学员只有一次的入学面试官是什么人。五大分院：星，空，海，陆，联合。除了陆院每人每次必收，其它分院皆是对推荐感兴趣才会派人前来。
今天五大分院已到齐，坐在这里的面试三人的更是五个分院的院长。这场盛事在联盟的军事学校历史上只发生过三次，所引起的关注史无前例。现场有无死角的观察器，记录下这一刻载入他们的档案，以供未来调阅。
军人的天命是服从，从走进军事学院穿上戎装开始，曾可三人已知自己一切都交给了学院。对面五张虎视眈眈的脸上写着好奇和兴趣，应该是传说中五大分院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选择五大分院中的任何一个。
穆老曾将五大分院的利弊与他们细说过，他们是带着计划来的。星、空、海、□□大院均专注自己的领域，联合分院都有涉猎却是泛泛而谈。他们希望三人分开进入空、海、陆。
一个瘦高的山羊胡子军官首先发话，这是星院的院长飞天。“说说你们对星体的认识。”
这是曾可该回答的问题！秦剑和秦风闭上嘴巴。他们当然不认为曾可有对于星体的什么高明认识。几人在227号几年，除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上学，就是练功或者打架，最多跟着师傅出去做个善事救个人。他们一辈子见过最多的人在大斗场，见过最大的事情是凡沙岛打架。不要说从来没有关注过星空的认识，他们甚至连停下来看星星的时间都不多。
曾可的确不知道，所以他冷酷回答：“没认识。”
简单干脆的回答给人一种拽拽的感觉，山羊胡子飞天顿时无话可接。几人在凡沙海峡一战中对于极端天气的精准预测，表明了他们中间一定有对星体和大气有深刻的认识的人。现在两个人闭上嘴巴，一个人干脆说没认识，难道是他们打算好了不来星院？飞天心中迷惑。
方脸络腮胡子的军官接着发问，他是海院的院长李翰。“说说你们对海战的认识。”
这还是该曾可回答的问题。秦剑和秦风又一次闭上了嘴巴。他们也依然不认为曾可有对于海战的认识。
果不其然，曾可冷酷回答：“没认识。”海战也罢，陆地站也罢，空战也罢，若这些面试官问的都是这些，他统统没有认识。他们三人过去积累只有打架的认识，其它的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方脸络腮胡子的李翰没有想到自己像星院飞天一样被晾在了一边，不信邪的问：“你们不是在凡沙岛打过海战？”
曾可道：“那是打架斗殴，算不上战。”
秦剑、秦风的表情说明了他们是同样想法。
五位分院长乍舌。潜艇、大炮、微型炮、枪械，百人以上的海战，在他们的眼里是打架？对面三人是狠人。李翰调整了问法，“分享一下上次海上打架的心得。”这下总没有问题了吧？李翰为自己的迁就和机变得意。
心得？他们的心得里都是关于异能的秘密，怎么能说？曾可保持冷酷道：“用尽周围一切，不要犹豫，狠狠的打。”
秦风想笑。却只能死死的忍住。为了防止曾可的下一句更加好笑，他插话了，“军官，我们没有经历和学习过任何战争。大斗场的五十多场战斗和凡沙岛是我们所有的经历。”
李翰发现自己也接不下去了。
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军官开口了，这是综合分院的院长钱礼。“为什么来军事学校？”
这一次曾可回答的很快：“想打架打的系统一些，别乱打。”
秦剑若有所思的看曾可一眼。曾可在想什么？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他是三人的智囊，穆老口中慧极必伤的人，屡次出口呛回面试官不可能是随意而为。既然如此，他更加不会开口，身型笔挺的坐着一动不动。
眼镜军官钱礼不在意曾可不着调的回答，他道“从本质上来说，战争是更多的人在更大的战场系统的打，你说的也没有问题。你们希望参与何种战役？”
“我希望世上没有战役。几大学院，我更希望探索浩瀚星空。”曾可沉声道。这只能代表他个人的意见，因而他转头问秦剑和秦风，“是否有不同意见？”
看来曾可的确不希望由这几位面试官开放式问下去，所以他掌握了问话的主动权。秦剑开口配合，“我喜欢飞翔的速度。”
秦风接着道：“我什么都喜欢，都想知道。”
三人清楚表达了自己想去的分院。他们坚定的选择让对面五位面试官意外，而三人竟然选择了不同分院也有些意外。
山羊胡子飞天道：“我来自星分院。你对于星体没有认识，为何希望探索浩瀚星空？”
“看浩瀚星空的时候，其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人的力量渺少，依附星球环境而活。我们在海上遇到的极限天气不过是我们星球大气层的现象，已是极难抵抗。若是再大一点，若是星空中发生什么，我们如何抵抗？”曾可坦然而言。
未曾开口的一位长相极为阳光的军官向秦剑问道：“我听说你在凡沙海峡一战中穿飞鸟服借风滑翔百米以上登上了海盗的船只。你说喜欢飞翔的速度，那么你喜欢下坠的速度吗？”说话的是空院的院长落离。
秦剑的天赋是御风，一切的速度与他而言都是朋友，但是他不知道什么下坠的速度。于是他道：“没有跳过崖，不了解下坠的速度。”
这三人要么见识少，要么太难缠。难缠的人他们不怕，到了学院都整的乖乖的。几人相互眼神交流决定放弃面试，改为直接考核。
既然三人的选择，星、空、联，三个分院的院长便简单商量了几项考核，将这几个难缠的新生送进了考核室。
第一项极限重力考核。三人在人工仓中安坐，机器疯狂的各种飞、甩、下坠、旋转。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屏幕上三人的脸镇定自若，三人座位上的绿色信号灯说明他们的体能、脉搏、心跳一切正常。
星院的飞天眼睛亮起，似乎看到了宝，腾腾几步上前加大重力数值。直到人工仓所应对的重力达到地球重力18倍时，秦风的脸上才开始出现忍受的表情，他座位上的信号灯闪烁黄色。
飞天兴奋的搓手，对空院落离道：“老伙伴，这两个人太难的，不如两院双收？”
“双收？编制算你的还是我的？”
“秦剑选择了空，算你的。曾可选择的是星，算我的！你看老伙伴，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但他们两个人是可以组队出任务，岂不是美？”
“也是！”落离点头，“看他们自己是否愿意吧！”
第二项极限压力考核。三人留在人工仓中，人工仓不断升压再附加声波攻击。这一次更加惊艳，直到人工仓加到海下300米的极限压力时，三人无一人有不适的现象。海院的李翰喃喃自语，“难怪他们能在凡沙海峡外抢到潜艇！”
他走到综合分院眼镜军官钱礼面前，“老钱，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钱礼明白络腮胡子的意思。这样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不好找，有些事情却必须有天赋才能坐到的。换成他放着这样的人才也不可能不动心。“老古，不用套近乎，五大分院同气连枝，秦风如果愿意双收我不拦着。但是人算我的。”
第三项反应力考核
第四项力量考核
三人可谓是联盟军事学校有史以来最为惊艳的学生，一项项的数据从考核室飞往各地大佬的案头，漂亮的数据加上凡沙岛引起的关注，曾可三人进入了重点培养的名单。曾可的履历进入了星分院，辅修空与陆。秦剑的履历进入了空分院，辅修星与陆。秦风的履历进入了综合分院，辅修海与陆。
几位院长从联盟军事学校的会议室里出来时，海院李翰道：“大个子不着急抢人，结果只有他的陆院能将这三个娃娃组在一起。”
大个子的个头又高又大，皮肤黝黑，看上去铁塔一样。他是陆分院的院长古峰。“脚踩大陆，不论你专攻啥都必须陆地战斗力强悍。好的我不抢，坏的我不拒，反正该来的都会来，一个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