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穆老
一天一夜之后，斗场vip的房门打开，一个带着面具的青年走出。门口等待的服务人员热情上前，“请问有什么需要？”
曾可道：“怎么结算？我们准备离开了。”
服务人员说：“您房中稍坐，我去安排。”
没一会儿功夫，中年男子匆匆而来，留下乍舌的服务人员走进vip房。“我是无欢，斗场运营负责人。”
乌市的大斗场远近闻名，是星火部落的三大斗场之一。这样一个斗场的运营负责人，匆匆跑来替他们结算？奇怪的感觉升起，曾可点头，“幸会！”
无欢不在乎曾可的冷淡。他走到镶嵌着操控面板的墙前伸手感应，操控板亮起来扫描了无欢的影像，屋内响起一个柔和富有磁性的女声。“验证成功，请问您想处理什么？”
“为疯人院结算。”
墙面亮起，疯人院的资料出现。
疯人院：三人，星火689年7月20号入住大斗场，一星团队。星火689年7月20号进行团战三场，全胜，积七分。队长疯人一号，武器双手铁棍，铁棍疑似带电。疯人二号，武器三米铁鞭，以速度和拳脚见长。疯人三号，武器刀。疯人院团战火力值76，团战队伍中排一百零九位。
“每一次的战斗系统自动记录结算，你们无需费心。”无欢指着亮起的资料道：“只有在你们需要使用积分的时候，才需要费心。这样的控制面板vip房都会有，你们使用它可以完成所有的任务。我演示给你们看。”
说罢他扬声道：“看看疯人院现在的积分能干什么？”
墙面的信息变化，图文并茂的显示了许多。
无欢指着其中一个战斗长裤说：“如果昨天疯人二号配备了这条战斗长裤，那么胜利将容易很多，腿也不会断。”
‘二级战斗长裤，全面承受攻击，单点最大承受攻击500公斤。积分兑换价格：7。’
曾可无言的看着战斗长裤下的那一行小字，突然觉得钱果然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过打了一晚上，就可以换一条二级战斗长裤。无敌四十六场无败绩，岂不是全身装备都是一级？
“一级战斗长裤，单点最大承受攻击是多少？”他问。
“800公斤。”
800公斤？那么他的弹珠和秦风的剑都很难突破。
“斗场出场安排有规则吗？”曾可问。
果然有所察觉。无欢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道：“参赛者分等级，不同等级不会遇到，同一等级完全随机。你们连赢两场，团战火力值升了两档。平原五虎上两次的较量都输了，团战火力值降档，正好遇上你们。”
曾可得出火力值完全不可信的结论，于是他不再纠结这个疑惑。
无欢再扬声道：“看看疯人院现在能接什么任务？”
墙上出现了不少任务，任务下方列有报酬。无欢指着其中一个道：“像这种危险不高报酬不低的任务，很多人抢。你们在有资格申请的223支团队中实力排96。如果想要可以直接在系统里申请。”
“鉴于你们入斗场第一天令人难忘的表现，你们可终身使用vip房。vip的各种兑换以及任务领取和在柜台有一些区别。你们也可以在vip房预定下一场比斗的时间。”无欢像一个向导一样详细介绍规则。他拿出一个呈手表形状的控制面板终端递给曾可，“可以远程使用系统，不用怕丢失，系统每次开启都会验证身份。”
曾可接过终端戴在手上，“告辞！”
不兑换也不领任务？无欢楞了一下拦阻道：“斗场七大场主之一的穆老，希望见一见你们。不知道是否愿意？”
这才是背后的推手？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不敢去见斗场主的？曾可点头。
十五分钟以后，曾可三人被带到了一处小楼前。小楼宁静朴素，和斗场的喧嚣繁华反差强烈。院中温度适宜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和外面被炎炎烈日晒得没精神的花草十分不同。曾可环目四周没有找到制冷的设备，既然如此露天小院为何会与墙外有高达五度以上的温差？他不急着找答案，将目光转向遮阳伞下坐着的长者。
这是一位高手！出于对长者和强者的敬重，三人齐齐抱拳，“穆老！”
“坐！”穆老指着对面的凳子，手中稳稳的泡着茶。“打了一场，有什么感悟”
一场？看来在穆老眼中，前面两场都是浪费时间。
依然是曾可代表三人发言，“力量差的太多。”
穆老点头，“持久力还不错，爆发力差的太多。你们平时练习都是三人对战，没有力量型陪练？”
曾可点头，男人的教导以速度灵敏冷静和异能为主，力量训练很少。
“进去，下楼。感受一下训练室，也让系统感受一下你们的实力。疯人二号的腿好了以后，你们每半月过来两天。”穆老说。
三人满腹疑团抱拳离开小院。
这是一个地下训练室，十分宽敞武器齐全，隔开的小屋中还有几个机器人。三人刚一进入，训练室已感受到了，悦耳的男声响起：“疯人一号和三号参加力量训练，预设级别三级。”
话语落，空中出现两个虚幻影像，一个面对曾可站着，一个面对秦风站着。
曾可和秦风不知所以时，这两个影像动了，一套套拳击动作堪称模范。不可理解的是他们的拳是真的，虎虎生风，被打中堪比被五虎打中，疼的曾可呲牙。
“这拳为什么是真的？”秦风一边应付一边喊。
“不知道！”曾可自顾不暇。
“不会受伤！”秦剑旁观者清。
那就是模拟的力量和疼痛？曾可收起轻视，用对敌的态度认真和影像交手。待他与秦风对战的大汗淋漓时，房间又响起了那道男声，“三级过关，升为四级。”
“哎！”秦风疲累欲死，打的眼前发黑。一听还要升级顿时泄气，“能不能改天再打？”
曾可咬牙坚持。他比秦风稍微好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样勉力再打了一阵，影像终于停下。那道男声响起，“四级应该可以过关，系统预设二位可以挑战五级。”
秦风嘟啷一句：“一共几级？”
不料系统竟然回答道：“十级。”
“”这个系统难道是话痨？秦风觉得十分无奈。如果对战的是机器人，以他对金属的控制能力，说不定不费力。来的是影像，他使了吃奶的力也不过四级。
三人再次出现在小院中，时间似乎静止在刚才，一切和他们离开时一样。穆老抬头问：“感觉如何？”
除了说过的那句力量差的太多，曾可脑中没有其它想法。他将身体微侧，示意秦风自己说。
话语权交给秦风以后，谈话顿时生动了许多。只听他说：”累的要死！但是我们现在测不出最佳状态来。领头虎能有几级？”
和那老家伙过了几年，居然还留了一个爱说话的？穆老嘴角微抽，“现在的你们只能预设四级，考虑状态以后才设好的五级。领头虎在七级左右。”
秦风丝毫不觉自己噪舌，他问：“方胜呢？”
穆老好脾气的回答，“八级。”
“斗场单打力量最大的，几级？”
“八级。”
秦风小声咕哝，“九级十级的都去哪里了？”
“你面前坐了一个。”穆老波澜不惊。
“！”面前一看就是高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他有问必答？
曾可抱拳问：“穆老可是与我们有旧？”
他们乳臭未干，与他们能有什么旧，当然是与他们的师长有旧？好聪明的娃娃。穆老看曾可一眼。此人为三人之首，头脑冷静反应敏捷，敢拼却不莽撞，是个好苗子。“回去问你们老师。”
秦风好奇心吊在半空，一听要问227号的男人，心里不上不下的痒痒的很。“老师一年到头不知能不能说上三句话，大概问不出来。”
哦？老家伙的话比以前还少？难怪交出来的弟子都是些早熟的小疯子。可是他的话却也不多，于是他道：“有旧。”
“！”秦风泄气。看来想从这些老人家口里知道点东西难如登天。
曾可却没有他的想法。有旧就是有旧，他不需要知道细节。回去问过男人，如果男人点头，下次来他就当穆老是师长即可。他转而问道：“我们以后每半月来一次斗场，打完第二日来穆老训练室两日。如此安排可妥当？”
“我若不在，直接进去即可。你能启动系统。”说完穆老挥手让他们离开。
三人出门后坐在曾可开的飞起的破吉普上，秦风还在叨念。“穆老一直在冲茶，为什么没有给我们一杯？”
曾可：“”这个他无法回答。
“那些影像人怎么能打出力气，打在身上又那么疼？”
曾可：“”这个他也无法回答。
“穆老和男人有什么旧？朋友还是敌人？”
这个他可以回答。曾可快速接口，“朋友。”
“你怎么知道？如果是敌人想故意坏了男人的弟子呢？”
曾可接话，“不必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