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女8

    九，不醒

    “这里，有个洞穴？”李锐是本地人，却从不知道，这块巨石挪开，有个能容三五人并排行走的洞口。他望了望他和杜可走过的小树林，自己的堂姐李棠，就死在这片树林里，

    杜可用能力移开石头点了点头，靳梦的感觉不会错，她和袁路，曾经是孪生姐妹。更别说靳梦寻人的能力，本就是飞月第一。

    进去洞口，发现这是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似乎人工修建，墙壁上能看到使用工具的痕迹。刚开始通道还很暗，李锐不得不打开准备好的手电。可走了一会儿，通道越来越宽阔，前路也亮了起来。李锐发现，前面两边的石壁上镶嵌了许多乳白色的石头，这些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里。李锐的心脏收缩了，他又想起了那些梦，梦里的洞穴，梦里发光的石头，和梦中的九夜

    通道，终于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空间足以容纳一支军队的巨大洞穴。洞穴的中央，遥遥可以看见一个石台，石台上似乎摆放着几件东西。袁路就站在石台前。她身边，是变成怪物的飞骨神师。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声音笑道。虽然很接近，李锐却感觉到，那不是袁路在说话，那个声音略有些嘶哑，透着疯狂，那是巫婆的声音。

    “演这场戏，可真不容易啊。冒充飞骨神师，冒充靳梦。”那声音继续说。此时两人已经走近，李锐已经可以感觉到，说话的，是石台上一个黑焦的东西，那好像是一颗腐烂了的心。

    “魔心？袁显？”李锐想到了这个词，这个名字。

    “看来，你已经接近真实了。没错。我不是飞骨神师，也不是靳梦。我们只是想用飞骨神师传说，掩盖更深处九夜的存在。可笑的是杜可虽然阻止我，可为了隐藏共同的秘密，他也故意把我当做飞骨神师。”魔心笑着：“我和袁路合作，替换靳梦，以靳梦的身份完成布杀大阵的第一步。同时，本心还没恢复的靳梦，成了我杀人的利器，用杀戮折磨她，让她本心苏醒，我吞噬靳梦本心，就会恢复全部力量，加上吴石和袁路，三颗神心，完成布杀大阵。虽然不是全部的神心，可已经足够复活九夜。可惜杜可在靳梦本心苏醒前带走了她，更可恨的是靳梦自杀了，虽然不死，却生命微弱，使得让我们失去了对她的感应。”

    “这才是，巫婆杀人的真相？”李锐轻声说。

    “可笑的家伙，这一切和你无关。你却自己赶来送死。”魔心大声笑着。可李锐却觉得，魔心的笑声并不愉悦，那声音虽然疯狂，却不是他曾听过的狂喜，反而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魔心复活九夜，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九夜的一部分。”杜可望着一直没有开口的袁路：“可你是为了什么？”

    “只愿长醉不愿醒。”袁路望着自己的手，那看来洁白的手，其实是多么的罪恶可恨啊。袁路轻声说：“你知道我的魔心怎么对付我吗？她控制我在梦中杀人，不停杀人！几百年过去，我杀了三千？五千？一万？我累了，我要把我的心，还给九夜，换我永远的长眠。”

    “可是九夜苏醒，只会让更多的人死！”杜可答道。

    “但是不是我杀死的。你知道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被自己亲手杀死是什么感觉吗？”袁路叹息着：“杀人是一种折磨，我不是热爱别人的生命，我只是想终止这种永无止尽的折磨。我只想长睡不醒。”她的脸色忽然变了：“吴石，请让我们的朋友，也长睡不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