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看今天谁敢来
温若兮刚走到门边,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耳边划过一阵风,只见顾霆宴的臂膀越过她的肩头,‘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温若兮含怒转身,迎上对方同样带着愠怒的目光。“顾霆宴,你要做什么?”
她用手抵住对方的胸膛。顾霆宴欺近,“温若兮,你现在还是我太太,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俯下头来,温若兮惊大双眸,立即别开脸,顾霆宴没有吻到她的唇,吻到了她的脸颊。那未施粉黛的脸颊,光滑细腻,顾霆宴遵从本能的渴望更多,温热的双唇一点点熨帖向温若兮的脖颈,贪婪吸吮她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身上那么香?”
他声音喑哑的问,“用的什么香水?嗯?”
温若兮心里直犯恶心,“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她威胁道。顾霆宴冷哼,“你喊啊,我看今天谁敢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也没有人管得着。”
“啊!”
顾霆宴粗暴地撕扯着温若兮的衣服。外面,温莹然听到动静想跑过来看情况,却被温世昌和何丽娟拉进了隔壁的房间里。“别去!”
“可妈……温若兮她……”话还没说完,门‘砰’地一关。书房里,顾霆宴将温若兮抵在门上。随着他粗暴的行径,门板颤动地发出一声声闷响。温若兮推他不动,只能喊,“顾霆宴你忘了我们是契约结婚,再过不久合同就要到期,你难道忘了你爱的人是白姝希?”
顾霆宴身体一顿,“……”感受到对方的力道减轻,温若兮再道,“白姝希要知道你现在干的事,她还会跟你在一起么?”
顾霆宴似乎恢复了些理智,松开抓温若兮的手,面色黑沉,“扫兴。”
说完将温若兮推开,拉门出去。温若兮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霆宴,这就要走了么?”
是温世昌的声音。顾霆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何丽娟,“下次再来家里吃饭啊,阿姨亲自下厨。”
温若兮没有听到顾霆宴的回应,估猜他已经走了。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她赶忙随手拢了拢头发。不多时。“温若兮你做了什么?看把霆宴都气走了。”
温莹然抱臂进来数落道。随后何丽娟和温世昌也赶过来。何丽娟,“不是阿姨说你,你实在太过分了,夫妻间的小情趣,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难怪结婚三年,肚子都没消息。”
温世昌也黑着一张脸,“赶紧给霆宴道歉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求得他的原谅,否则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温若兮如堕冰窖,她明明才是受欺负的那个,不被安慰也就罢了,居然还成了她的不是?还想让她去道歉,求顾霆宴原谅?呵,太可笑了。“不回就不回。”
她用力挤开面前的冷血一家,撂下一句走人。任他们在后面说了些什么,温若兮都没心思听,她只觉得好冷,彻头彻尾的冷。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走出别墅,阳光打在身上,但心里的冰寒仿佛连阳光都无能为力。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要去哪儿都没顾得上。其实去哪儿又有什么区别呢?筠昊的手术费算是彻底无望了,她今天花了一天的时间,根本不知道在干嘛。挫败、内疚、委屈、绝望,它们像看不见的保鲜膜,将她一层层包裹。逐渐地,她连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嗡嗡——手机突然响了。她恢复了一些神志,将手伸进包里,看到手机上显示几条未读消息。肖槿棋:在忙?肖槿棋:先声明,不是催你,只是例行跟进。肖槿棋:那晚说的事,不知温小姐考虑好了么?温若兮空洞的眼神中逐渐恢复些神采。对啊,她怎么没想起来呢?还有肖槿棋,她还没有走到绝路。看着消息上的时间,才刚刚发来。唯恐对方又忙起来,她赶紧拨打对方电话。而她还没按下拨出键,显示‘肖槿棋’名字的来电便先一步打了进来。温若兮调整了一下呼吸,按下接听。“喂。”
“温小姐,”熟悉的低醇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是每次都接电话接得那么快,还是只接我的电话才那么快?”
温若兮,“肖律师今天有空么?”
本以为对方又会调侃她,熟料,“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无精打采?”
温若兮强行提了两分精神,“我没事,那晚你说的事,我考虑好了……”“这个晚些再说,”肖槿棋打断她,“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谈。”
温若兮顿了顿,心想也行,嘴上,“嗯好……”然后说了个地址给他。以为要等好久,她便找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着等。今天风和日丽,微风打在身上很舒服。她虚着眼缝,看向天上那轮不太热烈的太阳,伸手一点点盖住。许是身心疲惫,她渐渐阖上了眼。温柔的风,撩起她耳边的发丝。有一个瞬间,她多么希望自己跟这柔和的风一样,脱离这身臭皮囊,卸去所有桎梏,潇洒飞向远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过了没一会儿,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入耳。“若兮。”
一记饱含焦急和紧张的呼唤,将她唤醒。睁眼,一张完美帅气的脸映入视野。但剧烈的喘息和额上的汗,令对方看起来有几分狼狈。是肖槿棋。“你没事吧?”
温若兮一怔,“肖律师,你这是?”
肖槿棋却留意到她的领口被撕破,脸颊、脖子、手腕上都有些许红印。往日的风淡云轻,在这一刻被阴鸷取代。“肖律师?”
温若兮话音刚落,就被对方突然拥住。“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到熟悉的语气,温若兮依稀忆起那天雨夜被好心人救起的一幕。她记不清对方的脸,但那句‘没事了,我来了’,至今都记得很清楚。许是终于有人能懂她的痛,终于有人在安慰她,而不是骂她。在对方坚实温暖的怀里,她内心名为‘坚强’的那道壁垒,轰然坍塌。大波的酸楚汹涌而出,她回抱住对方,将脸深埋,‘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十分用力,委屈至极。肖槿棋眼圈泛红地收紧臂膀,又用尽一世温柔地安抚着怀中人,“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