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为夫陪你解解闷
梅令月穿着一身冰蓝色符文劲装,衣襟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一头青丝用上好的羊脂玉簪固定,手持一把象牙折扇。
她的身量不算矮,如此一打扮,仿若一位高门大户要出来的矜贵小公子。
“冬霜,怎么样,英俊吗?”梅令月装作不苟言笑的模样,手里还拿着扇子装模作样的为自己扇风。
“公主真是英俊极了,就像画里走出来的小公子!”
梅令月还不满足,又跑到温云闲边上继续问道:“我和驸马谁更英俊?”
“公主在奴婢心里是最最英俊潇洒的。”
梅令月得意的抬起头来,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温云闲。
温云闲无奈但宠溺的笑了笑,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公主当然是最好看的。”
“那是当然!本公主本来就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今儿这样打扮出去,必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全城追捧!你可得看紧了我。”
温云闲带着笑望着她点了点头,眼里是梅令月看不到的痴迷与疯狂。
他当然知道她的好,渴求着她能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是高贵的。自由自在的公主。
她想去哪,她会去哪,皆不由他。
车上,梅令月就和小朋友出门郊游一般,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咔哧咔哧吃着冬霜给她准备的茶点。
今天他们为了不要太招人注目,就只带了肖赫和几个武力高强的侍卫。反正也就只是去郊区,离都城也不远,附近的守军那么多,能有什么危险?
温云闲在一旁拿了一本书看着,一只手紧紧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本是不想她跟着一起来的,宝山庄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他就算不让,她也能自己去,把人放在身边总归他还安心点。
梅令月看了看身旁的温云闲,自从那日温云闲那样吻了她之后,他对她就一直很“客气”。
他会牵手,亲拥抱,会亲她。
但是这亲密等级,大概就是内鱼都能过审的程度——纯情且清水!
要不是每天早上梅令月都被那玩意硌到,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明明之前就和个男狐狸精一样,现在装什么小白菜啊!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要坐小孩那桌!
梅令月一天不逗他就浑身不舒坦,她见他似乎在认真看书,故意往他那边靠靠,在他耳边小声道:“公子,断袖吗?”
温云闲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她痞笑着,还冲他挑了挑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没搭理她,继续看书。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看不上小爷我?”
梅令月的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是被压在下面的!她立刻就给他翻了过来!
她若是男的,必须在上面!
她欺身上去,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就像个欺负良家少男的无赖:“小爷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还不快快就范!别再故作矜持,装模作样了!”
温云闲的耳垂都红透了,他知道公主又在戏弄他。
这是在车上,她就是看准了他不会和她胡闹才这么肆无忌惮。
“别胡闹,这是在车上。”温云闲轻轻推了她一下,希望她乖点自己坐好。
梅令月看他这面红耳赤、害羞的样子,更加变本加厉,她的体内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特性!
什么四爱?什么强制爱?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在车上小公子就害羞了?”
说罢还故意轻轻咬了他那红的仿佛要滴出血的耳垂一下。
温云闲战栗了一下,无法再维持面上的云淡风轻。
他把手上的书放了下来,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腰肢。
下一秒,天旋地转。
“啊!”她惊呼一声,刚刚她一直压在上面的手重新被温云闲压在了下面,然后她双手都被他握住,控制在了头顶。
梅令月:坏了!早知道见好就收了!
她抬眸望着轻轻把她压在软垫上的温云闲,很识趣的认怂道:“夫君,我刚刚就是闹着玩的,坐车太无聊了嘛。”
温云闲眸色幽深,“那为夫陪你解解闷。”
梅令月不知道温云闲有多想完全的拥有她,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留恋。
可是温云闲明白自己配不上她,他不配拥有她,他不敢碰她。
他更害怕,如果哪一天她想起了一切,会恨他。
等他再优秀一些,等他再有勇气一些……
他会拼命成为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的人。
他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那殷红饱满的唇,而她那一双高傲的凤眸仿佛盛了盈盈的秋水,双眸含情的望着他。
她带着坏笑,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指一下。
温云闲呼吸一滞,片刻后,情难自控地吻了上去。
激动地,强势地,缱绻地,缠绵地,不舍地……
两人头抵着头,可以听到不分你我的剧烈心跳,他们还在为彼此轻轻地喘息着。
“公主,我很……”自己连说爱她仿佛都会贬低了她,他是这样一个低微而又卑鄙的人。
可这世上,绝没有人比他更爱她。
梅令月只当他脸皮薄,害羞说情话,她仰起头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道:“我知道的。”
温云闲多希望,说的出口的,说不出口的话,她都能听见……
宝山庄虽然是在都城郊外,可它正好处在几座小山之间的平缓地带。且它还不在大路边上,要去这庄子,需要走过几条不长但蜿蜿蜒蜒的小山路。
这路不好走,山也没什么看头了,虽然在郊外,来这里游玩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这样一个庄子,在都城的附近,也是十分奇怪的了。
明明大路边上有那么多庄子。
这个山里头的庄子,怕是出手也难,价格也不会太高。
温云闲本只是想探查一下这个庄子的归属的,出人意料的是,公主抓住的那个犯人,竟然也是宝山庄的。
所以这宝山庄才一下让温云闲觉得不简单了起来。
这一路的山路,哪怕是车上已经铺了厚厚的软垫,梅令月还是快被颠出了五脏六腑,她最后几乎都是窝在温云闲的怀里才勉强撑住了。
下了车后,她的发冠也歪了,脸色也苍白了,可她现在是男子的打扮,愣是没让人扶,自己下车慢步走了走,缓一缓精神。
由于出门的早,现在不过刚刚午时,本应该是日头最大的时候。
可这地方在山麓间,明明外面太阳那么大,她远远地望向庄子口,那地方好像被蒙上一层黑影,透不进什么光,阴暗且破败。
沿边只有一条不算宽的黄土路,而路的左边,立着一块石头,上面用朱笔赫然写着“宝山庄”。
一阵山风吹过,梅令月莫名的打了个颤,这地方就像恐怖电影里那种有鬼的老山村一样。
梅令月他们的车马停在了庄口外,她强装镇定的走在温云闲身边,没有拉他的手。
才走到庄子口,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身着破破烂烂的布衣,面色萎靡却异常凶狠的中年男人。
几个男子打量了温云闲和梅令月一行人,拿着手里的锄头和镰刀恶狠狠地对着他们。
“你们是谁,快滚出去,我们这不欢迎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