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合前的约定
“这个万西琳好像能力。。。”
“真的诶，和李沐灶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
急匆匆跑回家的李沐灶发现门口已经被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挺多还是不认识的，大多都是邻居。
“灶，你奶奶进医院了，你快点上来，我送你过去！”
一个邻居阿姨拍了拍自行车后边，催促道。
李沐灶下意识想要跑回房子里拿那些积蓄，但是感觉那些好像完全不够任何病的救治，就直接上了阿姨的自行车。
可是等赶到医院，等到的只有坏消息，奶奶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赶上，被发现时早就突发心脏骤停已经躺一段时间了。
李沐灶看着那个惋惜表情的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医生，看着他身后的医院。
“灶，你。。。”
“没事，我很冷静，我自己可以缓过来。”
李沐灶平静地走出医院，甚至没有去看奶奶的尸体，只是蜷缩坐在医院的外头，静静地看着大地发呆。
他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甚至连给奶奶办葬礼都做不到，以后的生活都是问题，受学校约束，他没办法自己去挣钱换学费。
奶奶与他生活了十多年，他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临，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怎么办，她和爸爸一样，都走了，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我应该适应一下吧，以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了。”
李沐灶小声说着，邻居阿姨靠在医院里的椅子上，同样在思考李沐灶的后面的人生，她们老人家之间都有交集，如果可以的话，她确实想要伸出援手帮助一下。
“李沐灶，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低沉悦耳的女声从头上传来。
李沐灶瞬间收起想要哭的感觉，抬头看向那个女孩。
“你，你是谁？怎么认识我？”李沐灶有些疑惑，他不认识这个女孩，可对方偏偏在他奶奶去世的时候来了。
“我看你好像很难过，我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解决，我叫，万西琳。”
说完话，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似乎想要让李沐灶的心情放松一点。
“我是因为我奶奶去世了，万西琳？谢谢你。。。”
怎么说，对方也是想着帮助过来的，那好意他心领了。
“原来是家人去世了，那我帮助不了你了，你节哀吧，也许我可以带你出去玩，放松一下心情。
或者，完成你奶奶的葬礼。”
听到前一句话，李沐灶还想拒绝，听到后一句话，瞬间盯着那个女孩，眼里是疑惑。
至此之后，李沐灶不知为何，万西琳总是来找他，无论是放假后，还是读书的时候。
后来他才知道，万西琳是一个被资助读书的孤儿，自身情况似乎比他还要难过一点，不过对方很乐观开朗，加之是女生，没有过多的要求，过得还算正常。
自从认识万西琳后，李沐灶知道了对方的能力，是一个通灵师，自古通灵师没有弱的，她也是一个玄字级通灵师。
可以窃取死人生前的能力与等级，但是限制就是没法用于自身，只能将其存放于没有生命的容器中，暂时没有多大的用处。
但与他的傀儡相结合的话，就是重新复活一个受他们控制的弱一点的傀儡。
李沐灶也察觉到了对方为什么要主动来找他。
“你要和我合作？”
“是，我们为什么不合作？老天让我们觉醒这样的能力，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合作吗？”
万西琳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杂质，她微笑的样子就像纯洁的精灵。
只不过并没有如幻想中的顺畅合作，还没成长起来的他们能力还很弱，没能发挥出真正的强大，甚至万西琳没有接触尸体的机会。
为此她打算以后去殡仪馆工作，但如果被知道是通灵师，一般不被允许进，因为那可能会损害尸体，对死者家属和死者都不尊重。
高中毕业后的两人行走在大街上。
“那你打算去哪里？殡仪馆很大可能不会接受你，去当守墓人吗？”
李沐灶出口就让万西琳有些无语，去当守墓人？要是被抓到挖墓，她分分钟被关起来。
“我决定去时空裂缝那。”
“时空裂缝？！你不要命啦，那里很危险，你知道那附近的妖兽有多强吗，你哪里来的自保能力。”
多处时空裂缝附近甚至里边，时常有世界各地的冒险者和官方的人在，单独存在的人牺牲了也不是没有。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通过取走一节手指做到窃取，事后在喊官方的人过来收尸也不是不行。
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机会，李沐灶沉默了，为了他们两个能够成功翻身，她必须去做。
“你这段时间只需要去搞钱就行，去疯狂挣钱，你应该知道，想要翻身，没有钱是不行的，没资源导致过不了二级三级，我窃取的也只会是死者的极小部分力量，你的傀儡也会只是弱不禁风的东西。”
相比于万西琳眼中的坚定，李沐灶眼中都是担忧，倒不是担心赚不到钱，只是觉得万西琳离开了他的视线，实在太危险了。
“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下一次见面我希望你有足够的钱。”
万西琳看着李沐灶，眼中的严肃在说完话后变成了温柔，和以往一样，看着眼前这个不甘于现状的少年。
“等，等以后，翻身了，就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了，也不用被其他人认可，不用为了什么而活着，我们会是自由的，这不是你最初的梦想吗？”
高中生活，他们相处一年多，由于没有亲人，他们一直待在一起，从白天到黑夜，从下课时的走廊相见到放学的去李沐灶的家的路。
她如同亲人般陪伴着李沐灶，补助她上高中的生活费花在了两人的身上，李沐灶也深刻明白着这一点，即使对方是有目的的接近。
“你希望一直和过去一样吗？”万西琳突然问。
“当然，我们之间的相处难道不好吗？”
“但我们都到了一定年龄了，我想应该做些什么了，不然别说和过去一样了，我们连生存都是问题，你也不想，我一直像个假亲人一样陪伴着你吧。
我们，终将是一体的。”
说完，万西琳就转身离开了，似乎再次见面，会在很久的未来。
他也许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过去生活艰苦，别说成家了，对方似乎在拿人诱惑他，但一年多的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止他一个人在做，万西琳也有加入其中，有时候出去干些临时工累了，万西琳还会给他捏捏肩膀按按腿。
仅是刚刚成年的他，就感觉到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他们相见恨晚，就像是早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他看着万西琳渐行渐远，看着那个未来将彼此不可分离的人，他小声念叨着：
“那就做真亲人，不用为什么而活，让其他人，为我们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