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蒙对答案
“王已失国，再战无用。今吾逸去，赐尔神功。”
桌上是一张写了十六字的纸条，和一根黑亮的短棒，30厘米左右长，棒上刻着精致的日月星辰图案。
这是城主离去前送给温除虞的礼物，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温除虞拿起魔法棒，望向映着白光的窗外。
“是雪？”
温除虞跳下床，脑袋探出窗子，下面是士兵们在小声嬉戏。温除虞倚在窗口，看着满地白雪，想起荒州的光景。
天亮了，夜国的信件倒是也来了，朱摩召集大家一起拆阅。
“信上怎么说？”
“这是夜国的太子的来信，说自己听说鼓原有一位年轻的将军叫温除虞，仪表堂堂，富有才华，愿意将公主许配给温将军，温将军做驸马，一同享受荣华富贵。”
朱摩笑了笑，说道：“这个夜国怎么把答案蒙对了？”
令狐问：“温兄弟有什么看法？若是答应，则让那夜国白白讨了便宜；若是不允，又怕错过一段良好姻缘。”
温除虞二话不说，当即回答：“我当然以我们共同的利益为重，将我们的成果白白分给别人，我当然不能同意。就说我温除虞本是一介僧人，不便娶妻，更配不上公主之贵，望太子另择贤婿。”
手下的书信官也没急着写，而是看向其他人。
朱摩想了想，笑着说：“这话也不必要这么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真的是金玉良缘，我们也不能为了一点利益就斩断。兄弟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七步诗举起手，见众人看他，便说：“我倒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七步诗解释：“夜国太子的公主，那也是皇帝的公主，公主的婚姻大事当然也是由皇帝主持，为什么会是以太子的名义寄来呢？这其中……我不好多猜测。”
令狐一笑，给众人下定心丸：“其实无妨。夜国的这位皇帝虽然是马上得天下，但是为人大度，对待家事国事都是放任自流，才不会干预孙女的大事，但是他的太子要管，他也不会过问。”
七步诗道：“那我没问题了。”
温除虞道：“我意已决，就这么写吧。”
朱摩见劝不动，就示意书信官开始写吧，书信官这才动笔。
荣铭见他们讨论得有个结果了，便问：“你们完了？那我们接着聊另一件要事吧，现在穿心刀还在带领着剩下一万余的天军在鼓原，我们是根据靼勒的命令，把之后的事交给他们处理？还是帮人帮到底，把事情彻底解决了？”
令狐道：“我认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决了，省得他们办事不力，再影响到我们这里。”
朱摩问下属：“我吩咐下去的奖赏士卒的任务做的怎么样了？大家的斗志是否高涨？是否还愿意跟着我们干？”
“回元帅，根据七步诗大人制定的奖赏标准，都严格执行了，赏罚分明，大家都很满意。”
朱摩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就接着办完吧。我带领大部队去作战，令狐和司钺前辈代守千机城，等事情解决了，直接顺道回国，路过方国眺州领了这个节度使的衔，再回谭国复命。”
荣铭道：“那好！回去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国王当的到底怎么样。”
朱摩下令：“事不宜迟，立刻动身！”
众人散去，下去准备战斗事宜。
朱摩叫住温除虞，问：“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另一个人？我都看出来了，特意把你带走，千机城留下令狐来管。”
“你……”温除虞不知道怎么说他。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说服我再考虑考虑夜国的招婚？”
“不矛盾嘛！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更何况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大事，哪能这么着急就定了？”
“什么三妻四妾？没有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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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摩率领军队与残留的天军展开最后决战，没有想到失去了后援的天军竟然作战也如此凶猛，再加上下雪天气，作战阻力巨大。
在持续半个月的激烈战斗后，穿心刀与其残部还是等到了支援的船队，在海岸上船逃走。
战争结束，接下来是安排后事。
伤员和遗体一个一个地运送，段求谊看着一名名被血覆盖的战士横着送走，心中不由得生起怜悯之心，他找到师傅七步诗，讲出很久以来的心声。
“师傅！”
七步诗见他如此严肃又急切，问他：“什么事？”
“我其实想当战士，上阵杀敌，可是直到战争结束，我都没有什么机会杀敌，我不痛快。”
七步诗沉默良久，开口说道：“求谊，战死沙场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无论怎么说，活着的人总是比死了的人能做更多的事。这些战死沙场的战士，也不是为了杀个痛快才上的战场。此战之后，鼓原一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场战争也一定会催生出新的矛盾，我们不能一直待在鼓原，我们胜利的果实要靠你来保护。斗争从来没有消失，只是从波涛变成了暗流，后者的斗争只会更加复杂。这里有我们的成果，也有你的故乡，你不能逃避！”
朱摩和馋儿正好赶到，看到两人这种氛围，朱摩上前问：“怎么回事啊？想意气用事了？”
七步诗道：“现在千机城在鼓原治下，那么多的金银，只会催生出更多的斗争，你要保护好家乡。”
馋儿上前安慰道：“把家乡保护好，等我们下次来，用更好的家乡迎接我们好吗？”
段求谊点头，认可了自己重要的任务，问：“接下来我要跟上你们吗？还是……”
朱摩道：“到方国看一看，见识一下更大的天地。”
段求谊道：“一想到方国给了朱摩大哥一个这么大的官职，就替你觉得不公平。明明鼓原的胜利你才是大功臣，偏偏那宋捷封金骠，你封银骠。”
朱摩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说道：“这些都是虚衔，没什么厉害的，如果将来我回来，鼓原的大家还记得我的好，还愿意为我办事，那才是更厉害的事。什么金骠银骠？我们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