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战忽环节
千秋雪假意与鼓原客套，但是暗中已经开始准备战斗，鼓原的使者回去不到一天，天军就已经将沿海地区尽数占领，原住民被往西驱赶。
府楼议事厅内，晁承弱紧急召集众人，商议抵抗之事。
“报告土司大人，草原选出新的可汗，听说天军前来，也派来了上将支援。”
晁承弱十分疑惑，问道：“是谁？”
“宋捷。”
“是宋执的弟弟宋捷吗？”
“正是。”
朱摩问：“宋执宋土司还有个弟弟吗？”
晁承弱道：“这是自然，在那边还受到重用呢！”
没有过多久，宋捷就已经快马加鞭，从草原向西赶来，来见晁承弱。
宋捷是一个瘦瘦的小伙子，看起来很精神，嘴边常常叼着一根烟，以及若隐若现的胡子。
宋捷由下属带着，前来府楼。到了议事厅门前，下属请宋捷进去。
晁承弱连忙欢迎：“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宋捷有点腼腆，回答说：“前段时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面临着共同的敌人。可汗派我来，就是为了不让土司大人有所顾虑。”
“额——”晁承弱笑容消失，“可惜你哥哥出了事，也没轮上你那小侄子。”
宋捷摆摆手道：“行了土司大人，别说这些了。”
“别土司土司地叫了，我和你同辈，你该叫我兄长。”
“好吧，兄长。”
朱摩上前来端详，问：“这就是你们的上将吗？”
晁承弱强颜欢笑，道：“达乐不比谭国，没有什么厉害的将领，只能矮个里面拔大个。”
“哦——”朱摩感觉不便多问，回了座位上。
拾香小声问：“这个人看起来就没什么经验，能行吗？”
朱摩也小声回：“这谁知道？我看我们还是先观望一下吧。”
拾香道：“可惜荣铭前辈没有来，发表不了什么看法。”
“他就是故意没有来的。”
“啊？为什么？”
“他说达乐国肯定打不过天国，现在他们在这里商议战术，肯定是漏洞百出，但是我们毕竟是外人，我们一开始就干涉，不是个好办法；等他们吃了亏，就知道请教我们了。”
“有道理，且看他们怎么部署吧。”
下属在厅内展开地图，解说道：“大人们，现在千秋雪陈兵咸野，目测有一万军士，战舰三艘，人数不算多。他们在咸野驻军，先驱赶了咸野的百姓，百姓们陆续往鼓原转移，但是他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沿路堆砌小型堡垒，放置战斗物资。”
晁承弱问：“天军明明有强悍的实力，却不急于进攻，而是先堆砌堡垒，如此反常，诸位怎么看？”
山上族族长道：“千秋雪这个人我是有所了解的，年纪不大，但是领兵经验丰富。他的风格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总是能在简单普通的部署中建立优势。不能保证胜利时就步步试探，但绝不贸然出击，保证胜利时，才会果断出击。”
晁承弱道：“看来是个难缠的对手。”
七步诗在一旁插嘴：“我还听说他的副将穿心刀是个极狠的人物，他和千秋雪完全不同，他就喜欢以兵士之勇来获胜。据说他和千秋雪都是奴隶出身，两人都被挖掘潜力，寄予厚望。”
晁承弱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可能有所分歧？”
“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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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军仍然在沿路堆砌堡垒，就用着当地的土石，简单地堆个高地，将炮弹、干粮等物资放在其中。
士兵们怨声载道，都对主帅的命令有意见，他们身为将士，却不能立刻投入战斗，而是先浪费体力来干活。
千秋雪骑着马，来到前线视察，看到进度后十分不满意，问穿心刀：“怎么这么慢？”
穿心刀答：“将士们都有怨言，明明可以以排山倒海之势击败敌军，为何要这样做？”
千秋雪平静地回答：“你忘了那位老者的建议了吗？我们前期逼迫得越紧，鼓原只会反抗地越猛烈。鼓原的地形复杂，土楼的防守系统也十分完善。
我们现在急着推进，把敌人越打越退，最后一定是和鼓原的主力在鼓原内展开巷战。到那时，我们的优势区间会缩小，就是事倍功半。
而如果我们现在不着急推进，那么鼓原就会源源不断地派遣兵力前来作战。野战这方面我们是绝对优势，我们就是要将鼓原的有生力量全部拉到这里来打野战。
明白了吗？告诉诸位将士：身为主帅的我很生气，对这样的进程很不满意。”
穿心刀第一次听闻打仗竟然有这么麻烦，但还是点点头，下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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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捷灵机一动，向众人表达自己的猜测：“天军的作战实力毫无疑问是强于我们的，在东部开阔的地势中，他们又拥有了这么多的阵地，就是如虎添翼。难道他们是想要凭借这种优势，一点一点建立根据地吗？”
晁承弱道：“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尽早阻止他们的进程呢？”
宋捷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堡垒一字排开，直接进攻堡垒不是上策，不如着重攻击连接处，将他们逐个合围。”
几个人也都认可，于是晁承弱下达命令：“既然大家都这样想，那么就先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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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雪召集众将开会，向他们发表最后的动员：“各位，不出几天，鼓原就会派人前来骚扰我们的工事。我们的战术前面已经确定了，我们工事中的炮弹都不能用，只能用枪。在堡垒内与敌军作战，不可恋战，情况不对就立刻轻装撤退。不管以前你们对我的方针有多大的意见，我都希望你们能好好落实。”
众将敬礼。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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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摩将鼓原的战术告知荣铭，荣铭只是冷笑一声，只说了六个字：“侧翼必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