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就在这一晚上，千秋雪将法官放走，他就坐在窗户边，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明月，以及他朦胧的脸庞，他的选择是否正确。
波威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还是坚持他有自己的算盘，但是千秋雪还是将人放走。
“大哥！”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吧。”
门轻轻打开，进来的也是一位年轻的军官。
千秋雪慵懒地指了指椅子：“坐吧。”
军官坐下去，问道：“大哥，你今天到底跟波威说了什么？”
千秋雪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听完叙述，军官脸色不太好，便问他：“谭国宰相是七步诗的父亲，这你不知道吗？”
千秋雪忽然直起身来，大惊，道：“这我真不知道。刀子，你是从哪听来的？”
军官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仅如此，就在前几天，七步诗还在给晴夭辩护呢！你今天怎么做了这种事？”
千秋雪坐不下了，想了想，只能拍自己的脑门，感叹道：“是我对不起他。”
而大法官被放了回去，就被直接带去了宫殿去见波威。
大法官自知他自己干的事情不光彩，便低着头进了屋。
谁知波威一见了他，便跑上前来，双手托住他胳膊，激动地道：“我的爱卿啊，你可是受苦了！”
大法官对这样的态度措手不及，结巴着问：“大……大王，您难道没有生我气吗？”
“爱卿，我当然不会，那些个小民的性命，我自然不会在乎。你是与我共富贵的人，我怎么会不知远近呢？”
“那千秋雪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要罢免爱卿的职位，问爱卿的罪。”
大法官惊慌地问：“那大王答应了吗？”
波威理直气壮地答：“我当然答应了。”
“啊？”大法官笑容又消失了。
“我不答应他你怎么出来呢？”
大法官这才放松下来，缓了缓，便跪下来，激动地道：“谢大王。”一边谢，一边痛哭流涕。
波威连忙将他扶起，安慰道：“别哭了，我不仅不追你罪，我还要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什么差事？”
波威指了指地图，说道：“你看这谭国地图上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封地边界，这么多圈圈，这么多名字，你说我是多么希望这些圈圈能少一些？这些领主们太多了，管理起来不便，我希望你联合宰相和教皇这些大臣，把国家的这些零散的封地，给统一起来。”
“这——不好吧？这些领主都是直接听命于大王的臣子，我……我怎么能对他们下手呢？”
波威比了个手势，道：“太多了，这些领主，占着封地，享受着特权，还以封地太小为由，朝贡给我打折扣！我要他们干什么？干脆给你们这些大领主了，你们朝贡可不能给我缺斤少两。”
大法官坚定地回答：“明白！我定为大王分忧！”
“去吧。”
大法官这算是经历了人生起起落落。前一个小时还在关禁闭，担惊受怕，现在是何等扬眉吐气！今夜的月光如此明朗，万里无云，初春的风轻抚面庞，让心花怒放的人儿不禁在宫墙内小跳起来。
——————第二天————————
晴夭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以朱摩为首的使团也该出发了。朱摩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清早吃过早饭，便叫了车夫往卫城赶。
等到了事务所，一行人已经准备妥当，只是又多了一个人——水飞月。
若木介绍道：“这就是拾香家隔壁那间的主人，水飞月，就是他的姐姐和姐夫被诬陷杀害女儿入狱。”
水飞月身穿棕色布衫，黑色阔腿裤，手中握着一柄带环直刀，套着长长的漆黑的刀鞘，刀格很收敛；面如刀削，面无笑色，桃花眼，后面扎着一条长辫子。水飞月行了一个江湖礼，说道：“我……我也加入了，今后各位多指教。”
令狐走来，说道：“他是园芜安排来的，也是算是司钺的义妹。以前不管大家有什么恩恩怨怨，从今天开始，就全部暂告一段落，前方我们有无数共同的敌人。出了坯城就不比城内，再没有国家的有效保护，到处都有可能藏着枪眼子，各位小心了。”
司钺也笑着说道：“各位，前段时间给大家带来了麻烦，但实属迫不得已，今后我定与各位一条心，请大家相信我。”
令狐笑了笑，道：“我这位三弟你们不熟悉，不要看他和你们有过过节，他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性格最温和，最好相处的。”
几个年轻人都点点头，若木将事务所的门锁上，看了看招牌，还有些不舍得，看了几眼后，转身道：“那么出发吧！”
拾香问：“令狐大哥，那么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令狐将地图展示给各位，道：“谭国南边是方国，我们现在去坐火车，第一站是方国的极乐城，是方国三京之一。之后再借道一直向南，去目的地：达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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坯城宫城内，宰相宅邸中。
稀疏开满粉色花朵的小山丘上，树荫之下，一张圆形石桌旁，北月明正招待谭国几名重要的贵族大臣。
大法官道：“昨天波威交给我一项任务，要我们这些大领主，把国家零星的小功臣给吞并掉。各位意下如何？”
听闻此言，在座的几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国家的很多小领主确实在如今已经势单力薄，这正是壮大我们实力的好时机，其实我早有此意。”
“确实，我们已经决定了对抗波威，这么多的领主，谁敢保证没人有异心？把这些封地全部吞并，更有利于我们的统战。”
“我也同意，这步棋对我们都是有益无害，波威只是贪图了一点朝贡的小利，对我们是更有利的，这个发展壮大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我看王子殿下一言不发，是否有看法？”
北月明确实看起来严肃得厉害，他沉默了片刻后，向众臣说道：“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呀？这样的暴利，干嘛不赚啊？”
“嗯哼！这是王子殿下，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好。”
北月明道：“诸位，在下愚钝，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如今，我等的势力，和波威比起来本就是弱势。这些小领主虽然势力更小，但是归根结底是受惠于先王的，他们应该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如今不团结各方力量，反而图谋盟友的利益，难道妥当吗？”
“殿下，如今是非常时期了，哪有做大事不牺牲的？这些小领主的贡献，我们会记住的。”
“我……倒是觉得殿下所言有理，这些都是自己人啊！”
“不敢苟同。我们现在把这些封地统一起来，这些势力还是归我们这一方的了，而且更方便指挥了。”
北月明道：“这样重要的事，难道诸位不再考虑一下吗？”
“殿下，我看就这样吧。毕竟着也是波威的意思，我们不做，倒引起怀疑。”
“是啊，就这样吧！”
“哎！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这样的意思，还考虑什么？再有几天也是这个结果。”
“是啊，我也觉得就这样了。”
北月明还想插嘴，只是大家都已经意见一致，他根本说不出话。
而大法官已经开始主持：“那么既然现在意见统一，那么开始分封地吧！我先来，这几块我比较近，不如就让给我吧？”
“这可不厚道啊！这几块离你确实比较近，可这领主和我交情不浅，给我的话更合适啊！”
……
北月明身处其中，一言不发，他只觉得他们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