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是不能看表象
“所以嘛，看事不能看表象，所有事有利就有弊，我存在对于你，对于乔家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薛白芷将一大口芒果蛋糕塞到嘴里，朝他眯眼一笑，“哥哥，你说呢？”
乔宇森脸色变了又变，看了她一眼，最终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咖啡厅。
薛白芷默默吃着蛋糕，看着玻璃墙上乔宇森离开的倒影，放下叉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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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和乔雨霖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乔宇森离开咖啡厅，就被乔雨蓁拦住了去路。乔宇森皱眉，“你跟踪我？”
乔雨蓁一下慌了神，“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今天我看你在公司的时候就不太对劲，所以想跟着过来看看。哥，你找乔雨霖干什么？”
乔雨蓁咬牙，“哥，你是不是也发觉了乔雨霖有问题？她竟敢教训我，不就是结了个婚，有了胤哥哥做依仗，她怎么敢这么嚣张！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乔宇森冷脸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乔雨蓁捏着拳头，恨恨地盯着咖啡厅的方向，“乔雨蓁和野男人苟合是事实，说不定，已经怀上了野男人的种！一个月前，乔雨蓁还去过妇产科！”
她看向乔宇森，语气恳切，“哥，咱们是一家人，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是乔雨蓁真怀了野种，还被战家的人知道了，那他们是不是会记恨上我们？对我们展开报复？”
乔宇森脸色一沉，乔雨蓁见他在仔细思考，又循循善诱，“况且，他们现在才刚结婚，感情还不算多好，就算是现在离婚了，一切也还来得及。”
“然后呢？”
乔宇森冷着脸，没了平日的温和，“让乔雨蓁和战承胤离婚，你去嫁给战承胤？”
乔雨蓁嘟囔，“为了乔家和战家的联姻，也不是——”
“乔雨蓁，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清醒一点。战家那种大家族，怎么会做出娶一家姐妹这种闹笑话的事情？”
乔雨蓁嘴巴微微张开，乔宇森又道，“况且，如果雨霖名誉受损，你在圈子里如何立足？别为了一己私心，搞得家破人亡！”
言尽于此，乔宇森也没再过多言说，独自驾车离去，乔雨蓁对着他的车屁股直跺脚。
等着吧，只要她拿到乔雨霖怀孕的证据，只要她拍到乔雨霖和野男人在一起的证据，战家，一定会厌恶这个儿媳的！
她攥了攥拳，一时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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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气温降得厉害，薛白芷好几天没出门，老老实实在老宅当一个贵妇，没事的时候，也就做做美容和指甲，喝喝下午茶，实在是无趣的很。
这天，秋高气爽，她戴着墨镜，用头巾把脑袋蒙得严严实实，左看右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钻到一家日料店。
卫峥早就等着了。
他早订了间小包厢，见薛白芷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翻了个白眼，“老大，有没有这么夸张，你干脆戴个面具出门得了——”
“嘘！”
薛白芷竖起食指做噤声状，确定没人跟着，这才放下头巾，摘下墨镜，“今时不同往日，我能和以前一样么？”
卫峥：“……”
他和薛白芷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后来被卫家收养，现在也在帮忙打理卫家生意，因为人活泼开朗，人脉不错。
小麦色的肌肤尽显年轻健康。
“对了。”
薛白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画筒，递给卫峥，卫峥愕然，“这是什么？”
“从乔家薅来的画，你帮我偷偷拿去处理掉，据说是真品，价格可以多要。”
薛白芷拿起桌上毛巾擦手，看着面前摆着的寿司和海鲜，皱眉道，“你这家伙，就不能去点有品位的店么？这小日子的店能有啥好吃的，半生不熟跟原始人没进化好似的。”
卫峥没搭理她的贫嘴，仔细研究了一番那幅画，“看起来像真品。”
“你家伙大象鼻子上插葱可真能装蒜，不懂就别装，把这卖了给院里捐一个大操场，小孩儿们自由活动地方宽，能愉快玩耍。”
薛白芷这画可不是白要的，卫峥一愣，忧心忡忡，“老大，战家不是好惹的，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薛白芷夹起一块寿司，去掉上面的生鱼片，试图下嘴，嫌弃的“咦”了声，丢下寿司，“我知道，这不有你和素素嘛。”
她的钱一到账，就迅速做好了规划，他们铁三角另外一个孟素，也是被收养，如今在国外留学。
她的一部分钱，已经被孟素安排好，在国外置办了产业。
如果到最后战家要对她痛下杀手，她也得做好万全之策。
“你放心，我这几天研究了一下战氏的情况，跟着小万一起买了点基金，发现钱是真容易挣啊。就是有一种不真实的飘忽感。”
也可能是她穷怕了吧。
看见钱就有点收不住了。
卫峥没说话，定定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白芷放下酒杯，“你有屁快放，磨磨唧唧做什么？”
卫峥眼圈发红，“老大，你当初答应他们，是为了帮助院长度过难关，现在院长有钱做手术，院里也有人管了，你，你可别真的爱上那个战承胤——”
“他们那些有钱人，坏得很，从来都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你……”
“知道了知道了。”
薛白芷知道这个小弟是心疼自己，大手一挥，“放心啊，姐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姐只要钱，阎王老子来了姐也只要钱。”
她看了看时间，“我得去美容院晃一圈，不然晚上回去没法交代，记住，咱们两个，没见过。”
她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卫峥露出几分失落，薛白芷拎着包，重新戴上墨镜和头巾，在他脑袋上乱揉了几下。
“好好干活儿，别成天瞎操心。”
说完，她溜得比谁都快，穿上鞋子跑了。
卫峥看着桌上丰盛的海鲜和寿司，眉眼一垂，低声嘟囔，“是你以前说的，你从没吃过帝王蟹，从没试过正宗的鱼子酱，等以后有钱了，要大吃特吃……”
可惜，他说的话，薛白芷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