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来是这样,你哥一表人才,又事业有成,对弟弟还很上心,是个好人!”
程夏嘻嘻一笑,那点骄傲和小满足悄悄爬进心房。
到达酒店下车后,程夏主动接过行李箱,对傅奕的态度比之前熟稔,半仰着脸跟他哥说话,“哥,我来帮你提箱子。”
傅奕嘴角微微扬起,对程夏的殷勤很是受用,“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关心你哥。”
程夏已经跑到前面去,站在酒店大厅冲傅奕招手,“哥,你快点!”
县城里的酒店房间少,他们去得晚,只剩最后一间大床房,傅奕神色犹豫,想到某些事情潜意识就要拒绝,程夏却点了头,对着前台干脆地说好。
用房卡刷开门,房间里亮起灯,不是很宽敞,条件跟城里比起来很一般,说是大床房那张床目测却不超过一米五。
程夏把行李箱放下,准备打开给傅奕拿睡衣,手伸过去又停住,傅奕居高临下看着他,“为什么停了?”
程夏讪讪地蜷起手指,“我翻你的行李箱,是不是不太好啊?”
傅奕笑了,曲起长腿蹲在程夏身边,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一年没见,竟然跟我生分,你以前做那么多大胆放肆的事,我哪次说过你了?”
“自己忙工作不理我,还怪我生分。”程夏打开箱子,低喃着。
傅奕没听清,耳朵凑过去挨着他的唇,“你说什么?大点声,别跟小猫似的说话。”
程夏心想,说就说,你敢做我还不敢说吗?就是你不理人!就是你不接电话!就是你让我胆子越来越小的!
他愤愤地转过头,嘴唇却擦在傅奕的耳廓,最后在他耳垂上印了意外的吻。
程夏:“……”
傅奕:“……”
程夏退开,“哥,你靠我这么近做啥,我没亲到你吧?哎呀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赔!”
湿润温热的触感,停留在敏感的耳垂,久久未能消退。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又咚咚咚地打起鼓,傅奕从地板上站起来,刹那间只觉得头晕目眩,整只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作话】
夏夏:哥,你赔我初吻!
傅奕:好,赔你一个初夜。
第17章 第一继承人
程夏坐在地板上起哄,他压根儿不觉得嘴唇的意外碰撞有问题,一门心思只想笑话他哥。
傅奕独自一人消化了半天,才稳住心神,转过身说:“笨蛋,这不是吻!”
“你耳朵都亲到我的嘴了。”程夏耍无赖。
“嘴唇碰到嘴唇才叫吻,明白吗!你了不起的初吻还在,别讹我头上!”
程夏逗他哥逗上瘾,“谁讹你了,本来就是你耳朵占我嘴巴的便宜,你还不承认。”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傅奕气得牙痒痒,抱起喋喋不休的程夏直接扔床上,在他屁股上甩一巴掌。
程夏咬着嘴装委屈,“傅奕,你果然在美国有别的弟弟了。”
“……”傅奕在他旁边坐下,床垫陷下去,“敢直呼我名字,程夏,你这一年胆儿肥了,翅膀也硬了不少啊。”
“你还在乎我叫你什么吗,一回来就只知道揍我,陪你美国弟弟去。”
傅奕揪着他的衣领,把程夏上半身拽离床垫,半生气道:“这么多年原来我养了个白眼儿狼,把你当祖宗供着,竟然有脸说我不在乎你。”
男人语气加重,程夏太久没被他说过,本来只是闹着玩儿,想起这一年多傅奕对自己的冷落,鼻腔突然泛酸,眼眶一下子红了。
嚣张气焰瞬间暗淡,委委屈屈的,“你去了曼哈顿就不理我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没理你?”
程夏数他哥的罪状,“电话不接,短信也很少回,到后面连我的成绩也不过问。”
傅奕居高临下,看着已经不能再用“小孩儿”这样幼稚词汇形容的程夏,内心复杂,“这一年工作很忙……”
“哦。”程夏在他手心里挣了挣,没挣开,他抬起眼睛,“哥,松手,你压着我很疼。”
傅奕挑了眉,“现在不喊我名字了?”
“气死你就没人养我了。”程夏趴下睡平,嘴里小声嘟囔。
傅奕一字不漏全听在耳朵里,“你这句话就足够气人。”
“那你抓紧时间立遗嘱,工作这么辛苦一定有很多钱吧,留一半给我就行。”
傅奕被这狗东西气笑了,手指缠着他的头发,“继承法可规定了第一继承人是父母、配偶和子女,程夏,这三样你占了哪头?”
“父母……是不敢当的。”程夏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哥,脸藏在被子里继续大逆不道,“工作狂就别想找老婆了,连弟弟都照顾不好,哪里有脸生孩子。”
傅奕俯下身,贴在程夏耳朵边,“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活该孤独终老了呗?”
程夏听见他哥压低的嗓音怂成一坨,不敢再叫板,连忙讨好,“我努力挣钱给哥哥买座海岛,送给你养老。”
“用我留给你的遗产买吧,花自己钱多心疼。”
“不心疼,孝敬哥哥是应该的!”
傅奕抬起程夏的下巴,脸色和嘴唇一样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他的心颤了颤,暗自镇定着。
“胡说八道。”傅奕从床上站起来,“我先去洗澡,你替我把行李箱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