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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常忆玦,以光速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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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经过妥协,大家决定兵分两路。

    姬柔烟、常忆玦还有玄葳原地待命。易莫无、贺成斋带着安药药出去寻找二层入口,一旦找到立刻传讯汇合。

    “为什么这样分组啊!!!三个金丹的原地待命,三个筑基练气的出门探险,这完全是送啊!”

    易莫无捶地呐喊。

    “没办法,这里只有贺成斋认路,你是丹修,要保证后勤,安药药一个人也照顾不了他俩。”

    玄葳抱着手,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似乎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你一个金丹后期的照顾他们两个金丹初期的?!玩儿呢,怎么不来照顾一下我这个筑基的——”

    易莫无义愤填膺。

    这一行人里,玄葳修为最高,年纪轻轻突破到金丹后期,只不过完全一副关我啥事不干不整不想掺和的样子。

    其次是进步神速的姬柔烟,距离金丹中期仅有一步之遥。

    然后是常忆玦。他的身体太差,嗑药突破金丹之后几乎灵力波动就趋于稳定了,即使有增长幅度也很微小,甚至有削退之势。

    接着是筑基十阶的贺成斋,他本来底子就一般,三灵根能够突破到筑基后期已经算是实属不易了。

    最后就是筑基五阶的易莫无和练气八层的安药药。

    “贺师兄,我们很弱吗?”

    安药药还不太明白整个修真界目前修炼的难易程度,只是感觉自己宗门的师兄师姐明明各个身怀绝技,却还是一脸愁容。

    “嗯……这次神霄宗派出的六名弟子,除去姬婉汐,其他均已破入金丹。云州派也不差,三名金丹,三名筑基。长盛门和清心观的配置一样,五名弟子均在筑基中后期,一名金丹期弟子领队。风岚阁有四名弟子只是筑基初阶,但却有两名金丹后期的弟子带队。”

    贺成斋一字一句的分析,安药药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姬柔烟却先开口了。

    “也就是说,整个秘境,只有咱们小师妹还在练气?”

    贺成斋点点头。

    “不是,这也太离谱了吧?他们哪来那么多金丹期的?我们真的是同一届吗?还有神霄宗的修为都是假的吧?!绝对是!五个金丹,怎么不再凑两召唤神龙啊——”

    易莫无看着贺成斋的资料酸成柠檬。这一届弟子就算年龄最大也应该才三十岁不到,而二十岁能筑基,都已经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天才了。

    结果他们的金丹期一个二个和不要钱似的扎着堆的来。

    “确实出乎意料,不过对此我也有针对性策略。”

    贺成斋声音严肃,一副十拿九稳的表情。

    于是所有人也齐刷刷的看向他。

    “在快不行了的时候自己砸碎玉牌,死的比较有尊严。”

    众人:……

    你这完全是放弃挣扎了啊!!!

    半晌,易莫无跟在贺成斋身后,走的要死不活的,出声哀嚎。

    “卷王都放弃挣扎了,这可怎么打啊——”

    贺成斋闻言转身回头,义正言辞。

    “我可没有放弃挣扎,这是很中肯的建议。毕竟这玉牌的规则实际上是有漏洞的,需要直接的致命一击。只怕他们有居心叵测之人,让我们白白受伤。”

    “还有这种人?”

    易莫无刚说完,就堪堪噤声,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冯逸凌。”

    刚才整队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云州派的人对着若归宗的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一看就是验证了常忆玦的猜想。

    “在我们这儿吃了亏,到时候肯定会煽动着同门来复仇的。我们加快速度,最好赶紧完成任务,不要碰上任何人。”

    ……

    另一边,养老院三人组坐在了水潭旁边的树下。

    常忆玦在打坐调息,姬柔烟蒙着眼睛小憩,玄葳则背靠着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目光慢慢的移到了常忆玦身上。

    他安静端坐,睫羽纤长阖落,一身衣袍素白,乌发如瀑。

    两人虽然同门时间不算短,但一个宅家不出门,一个到处不见影,算得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正面的对话少之又少。

    常忆玦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对上一双墨眸。

    “你是什么时候入的门?”

    玄葳发问,常忆玦指抵下巴,思索了半晌,声音轻缓。

    “十几年前吧。”

    玄葳神色微变,声音冷冽。

    “那你总该知道吧?十年前若归宗那场大火。”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常忆玦,面前的人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但立刻就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不太清楚,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玄葳是五年前入的宗门,应该不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

    “你在场吗?有看到什么吗?”

    他的语气变得凌厉,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我不清楚。”

    常忆玦也没有惯着他的意思,声音多了几分寒意。

    “啊?不清楚?那场大火里死了那么多人,你一句不清楚就轻轻松松的带过去了?”

    玄葳逼近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玄葳,我没有不尊重他们的意思,但具体情况……我确实不太了解。”

    常忆玦面色依旧保持着终年不变的温和镇静,似乎没有半分动摇。

    “呵,面不改色的撒谎。厉害。”玄葳一挑眉,语气不善,墨瞳带着怒意。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刨根究底的……”

    “大师兄,玄师弟,可以帮我摘一下眼纱吗?我系的太紧了。”

    打断他们的是姬柔烟的声音,她正双手搭在后脑勺,绕着那缠了几层的布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腰上,我看看是不是玉牌掉了。”

    姬柔烟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腰侧,重量不轻,加上两人说话的声音,就从小寐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玄葳和常忆玦本来还吵的难分难舍,结果一转头都沉默了。

    一只一掌大的蜘蛛趴在姬柔烟的腰带旁,那蜘蛛浑身黢黑,复眼爬满背脊,涣着幽深的冥绿,十条长腿尖细,覆满细碎的绒毛。

    变异十足蛛。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

    因为变成恐怖片了!!!

    “……我先走一步。”

    “……丢下一个病人,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姬柔烟解了一会儿布结,发现打不开。又打算伸手摸着瞎去捡“玉牌”。

    “你别动!我帮你捡!”

    玄葳一声喊,成功让姬柔烟停住了动作。

    ……十足蛛也往前爬了爬。

    “师弟……为什么感觉这玉牌在动呢?”

    “没动!你别动!”

    玄葳更紧张了,怕蜘蛛再动,恐怕姬柔烟就意识到了。只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希望秘境没有天花板。

    他丝毫不怀疑自家师姐在发现蜘蛛之后把这地方拆了的可能性。

    届时就不是六宗大比了,而是大型坟场了,大家一起和十足蛛陪葬。

    “那个,姬师妹,你慢慢站起来,对。”

    “嗯,是这样吗……?”

    常忆玦趁她站起来的空档眼疾手快,往蜘蛛身上贴了张符,一阵蓝光闪过,蜘蛛随着符纸消失不见。

    “这什么符?”

    “……传送符。”

    “你把传送符就这样用掉了?!”

    “情况危急……现在不用就要等到下辈子了。”

    两人窃窃私语,玄葳听罢启唇,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好浪费,但为什么……无法反驳!!

    “你们在说什么呀?那个是什么啊?”

    姬柔烟还在愣愣的站在那。

    “什么也没有,错觉吧。我们去另一边,树下面……不安全。”

    常忆玦说谎确实脸不红心不跳的。结果话音才落,又一只蜘蛛落在了姬柔烟的肩膀。

    玄葳和常忆玦对视一眼,都反应了过来。

    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恐怕就是人为了。

    “姬师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取下眼纱。否则他们就得逞了。”

    常忆玦小声的说道,玄葳先是跃步靠近姬柔烟打落了那只蜘蛛,旋即迅速抽刀出鞘,剑气凌厉,直直砍向树冠。

    果不其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飞身躲至另一棵树上。

    “冯逸凌。”

    常忆玦看的清楚,刚打算向旁边的人报他隐没的位置,只见玄葳收刃回鞘,一副危机解除的样子。

    常忆玦动作一滞,再启口,嗓音温和,面色和善。

    “玄师弟,冒昧发问,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秘境的?”

    “帮安药药打打神霄宗的,顺便再帮洛遐报个仇。其他的就随便了。还有你刚才有事瞒着我,我现在正巴不得你挨打呢。”

    常忆玦扶额,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玄葳对若归宗好像一直没什么感情,更别提什么宗门荣誉了,只有在安药药和洛遐来了之后,脾气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也没好。此时他抱着手,站的离两人远远的,甚至有一种“常忆玦在这儿他是个柔弱符修快来打他”的意思。

    幸好规则不允许同门残杀。否则玄葳恐怕第一个拿他开刀。

    常忆玦深呼吸,到底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紧接着转手一藏左腕,从纳戒中取出一张晶蓝色的灵符。

    大多数的符修都偏好使用纳戒。虽然储量相对于乾坤袋要小得多,但是对于符修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且构造轻便,适合在危机时刻取符出手。

    冯逸凌藏在不远处的树后面,那凌厉剑风还震的他脚麻。

    如果不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才不会干这种苦差事呢!

    一探头,玄葳怂恿似的看着他,常忆玦依旧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的姬柔烟。

    ……虽然在他的视角里,玄葳目光挑衅,常忆玦早有准备,姬柔烟则藏了一手。

    那么明显的陷阱,我才不会上当呢。

    他心里嘀咕,玉碟一震,是空相步雪给他传的讯息。

    「找到了么。」

    「师兄,我已经靠近那片水潭了,但是有若归宗的在这守着。」

    「我马上到。」

    他看着玉碟显示的地图上,一个光点迅速移动,微微勾唇,几步踏出藏身的树木。

    “区区贫弱之辈,还敢负隅顽抗!”

    冯逸凌一如既往,喊话的时候声音最洪亮。

    结果把玄葳都干沉默了。一个筑基初阶的挑衅三个金丹的?

    “别以为你们守着碧水潭我们就没办法了,我大师兄马上就到,届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常忆玦也沉默了。到底是谁在守啊,没发现我们只是在这睡觉的睡觉,柔弱的柔弱,摆烂的摆烂吗。

    但既然如此,恐怕也能套点话出来。

    “你以为空相步雪来了,就可以一举拿下了吗?没成想,咳。云州派分崩离析至如此地步。”

    常忆玦声音平和温雅,带着些势在必得的气势。

    “被你们先一步到了,我也挺意外的。不过那又如何?找到了又怎样?你们根本没有开启二层的钥匙吧?”

    冯逸凌嗓音提高,满是嘲讽。

    常忆玦不动声色的微微鸦睫,看来他们确实误打误撞到了一个疑似二层入口的地方。

    但是贺成斋的目标也很明确,这是怎么回事……?

    冯逸凌的话没有得到回复,见三人还是一步闲情逸致的样子,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

    难道钥匙不只一把?不对,那他们早就应该进去了……总不能是大师兄的判断有误吧?!

    其实常忆玦猜的不错,云州派内部,三个金丹期的弟子都高傲的很,一个不服一个的,对二层入口全都自有判断。于是分做三队,各找各的。

    冯逸凌立刻很狗腿的跟了最厉害的空相步雪。

    “来了。”

    玄葳声音淡淡,一道雪白的剑气破空而来,携着巨大的压迫力,四周草木震颤,风声猎猎作响。

    连早有准备的冯逸凌都下了一跳,金丹期的威压震的他不自觉的双脚发软。

    一张晶蓝的符纸与剑气相撞,随着巨大的风压慢慢被烧蚀殆尽。

    剑气的余波却依旧威力不小,姬柔烟都被掀的后退一步。

    倒是常忆玦和玄葳巍然不动,一坐一站,安然若素。

    “你还留了一手?”

    玄葳看着旁边的人。

    “……不,我腿麻了。”

    常忆玦语气诚恳。

    玄葳:……

    常忆玦扶着树缓缓起身,显然还是受到了剑气影响,五指蜷拳,闷声低咳。

    “无谓的挣扎。”

    空相步雪一席蓝衫,手中拎着一把长剑,通体雪白。

    “何其可笑。”

    他没有再废话,转腕起势,雪剑在澄空中耀如日光,剑气凌如新月,朝三人袭去,刹那生灭。

    “玄葳,你帮不帮。”

    “不。”

    “好。”

    常忆玦也并未犹豫,符纸一凛,双目微阖,低声轻念,旋即晶蓝色的微光笼罩几人。

    只闻一声轰响,剑气硬生生的劈裂了那棵巨树,再抬头去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冯逸凌和空相步雪都是一愣。

    跑了?

    就这样跑了?

    啊?

    “你跑你的,拉我干嘛!丢不丢人啊?!”

    “咳咳……这是……咳……集体转移的、咳,精准转移的已经、唔咳咳咳…在蜘蛛上用掉了。”

    常忆玦面色惨白,跪坐在地,咳的厉害。一抹殷红沾上唇齿,他赶忙用手帕去擦,手指颤抖着拿出回灵丹吞下,又含了颗补神丹。

    玄葳看着他,眉峰紧皱。

    “你到底为什么身体那么差啊?不就摧动了一张符吗?”

    “……”

    他似乎暂时说不出话,静静的跪坐在地,素来整洁干净的白袍也染上灰尘。

    突然他好像意识的什么,有些惊慌的抬头。

    “……呃……姬柔烟呢?”

    他嗓音带哑,声音模糊。

    玄葳也意识到了,姬柔烟不见了。

    “不应该我……咳咳……传送是集体啊,怎么……”

    “急什么,发个讯息就行了,你别讲话了!”

    见他手帕一片殷红,玄葳到底是于心不忍,低下头去探他的灵气。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他这才发现,常忆玦体内的灵气紊乱,经脉受损,体内结单也尤其不稳定。

    更奇怪的是灵根似乎被笼上一层黑雾,一点点在侵损着本纯净的木灵根,使其根基残败不堪,如同虫蛀。

    “你……?”

    “……”

    玄葳不敢问,生怕会印证他的猜想。

    据说修真界有一昧毒,名为噬灵蛊萝,只对修道者有用,且无人能解,一旦服下,终身顽疾。中毒者会经脉受损,萎靡不振,灵根日积月累被毒素覆盖、腐蚀。

    灵根被蚀尽之日,就是生命的终焉。

    他的面色苍白,更显得唇角的血液鲜红。墨色长发凌乱披散,雪白的袍子上绽出点点血珠。

    空气很安静,只有他偶尔的咳嗽声。

    “……说来也可悲,十九年了。”

    他修长的手指摁着喉结,刺痛感让一句话都说的艰难。

    “我竟然还活着。”

    常忆玦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喉嗓受损的厉害,染了些模糊的哑意。

    那么多年,他竟然一声不吭,在灵根受蚀的情况下还强撑起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

    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在日积月累的疼痛折磨中精神崩溃了。

    ……不,说不定他早就崩溃了,只是塑造了一副徒有其表的外壳。

    “常忆玦,把玉牌砸碎吧。”

    “嗯……?”

    “快点,反正你在这里也只是拖后腿!”

    “我……”

    “难道要我帮你砸吗?违反规则可是所有人都直接出局的。”

    常忆玦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睛。

    玄葳的眼睛漆黑如墨,宛若亘古不变的亿万虚空。

    他哑然失笑,半晌,缓缓取下纳戒,递到玄葳手中。

    “符和丹药都在里面了,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少废话,你快点砸,跪着给我递戒指和那什么似的,好恶心。”

    玄葳拧眉,还是接过了纳戒,将它收入了乾坤袋。

    “啊,你不戴吗?”

    “赶紧砸!!!”

    常忆玦温笑,却又岔气咳了几声,半晌垂首,将玉牌握在手中。

    那闪烁荧光的玉牌慢慢皲裂,温柔的微光慢慢将他笼罩。

    “玄葳,谢谢。”

    他又补了一句。

    “收好纳戒,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你刚才果然在撒谎。”

    话音才落,常忆玦的身影就消失了。

    秘境里响起一声沉重的钟响,代表有人的玉牌破碎,淘汰出局。

    常忆玦睁开眼,他已经坐到了飞舟的休息室里,旁边的洛遐满眼泪光。

    “……洛长老?”

    “啊啊啊忆玦啊你太不容易了!!中了这种毒还一声不吭的坚持了那么多年!我心都要碎了啊啊啊——”

    常忆玦看着扑过来的洛遐,一向波澜不惊的面颊显出了几分僵硬的神色。

    “呜呜呜这些丹药你拿着!对自己好一点,赢不赢都无所谓了!”

    “洛长老,你怎么会知道……”

    还没等他问完,一抬头就看到了硕大的观海镜,架在旁边的浮桌上。

    上面的画面正是每个人的镜头,玉牌则担任着收音器兼环绕式收影的功能。

    ……他本来也想问,法器应该只有使用时应该才会发光,那玉牌一直亮,原来是用到这儿了。

    “洛长老,您还没有把我的情况告诉掌门他们吧?”

    “放心!我没说。”

    常忆玦松了口气。

    “他们有观海镜,会自己看的。”

    常忆玦感觉自己咽气了。

    洛遐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一张嘴喋喋不休。

    “怪不得你那么多年什么大比任务活动都不参加,这次也是勉强你了,唉。不过我还以为玄葳那种垃圾性格会拿你当个盾再让你撤的,没想到他还是担心你的……唉,怎么若归宗的都是好孩子啊!”

    “……洛长老,我会告诉他的。”

    “忆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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