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崇哥死了
这时候有了热闹,她才不会忍住不出声呢。
崇哥见是谢盏,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说不能算是仇人,可却是矛盾了这么久了,正好老魔君出门了,这周享还没好好收拾呢,谢盏又撞上来了。
平时慑于老魔君,不敢有大动作,今天老魔君出门,据说得有段时间不在,他老爸左护法暂时管理魔道,看他不收拾这丫头片子。
所以他吹了个哨子,引来了二十几个孩子,还包括他家的诸多护卫。若是孩子,谢盏自然不怕,可这些护卫灵力较强,若真的惹到了,她们定然落不到好处。
别看谢盏才十二岁,那也是将军府和其它门派中打出来的名声,天资卓越,同年龄的修者极少能打得过她。
可这么多的护卫,谢盏这头加起来也就来了几个孩子。
她们不是没带护卫来这里,可都在山下呢,不可能带着一群护卫进人家的中心地盘。
眼见着吃亏的事情,谢盏不会做。
她鄙视着瞄着崇哥,“小屁孩就会找大人帮助。”
崇哥比她小几个月,因为家里的娇生惯养,社会经验一点也不丰富。
听到谢盏叫他小屁孩,顿时急了,“你才是小屁孩。”
谢盏吐吐舌头,“不是小屁孩,干嘛叫这么多护卫?”
“我们家只有打不过别人的才叫大人,孬种,呸呸呸。”
崇哥大脑一片空白,气的,尽管之前便被谢盏打过,可他此时哪里还有理智,顿时吩咐护卫:“都撤到院子外面去,这里无论啥事,都不许随便进来。”
护卫队副队长迟疑的说:“小主人,还是别闹了,闹大了不好。”
见崇哥眼神狠戾,副队长又劝:“小主人,要是非要打,也要点到即止,让我们在边上看着。”
谢盏咯咯笑,犹如银铃却充满嘲讽,“被大人看着的,就是小屁孩,天天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是娘娘腔。”
崇哥此时失去了最起码的思考,对着副队长发火了:“出去,离远点。要不我让我爸处置你!”
副队长一听到处置,马上出去了,毕竟上一个被小主人记恨的人,现在坟头草很高了。
崇哥想自己身边还有二十几个伙伴,对方才几个人,怎么也不会吃亏。
所以刚才他既是生气,又因为人多的底气。
只见谢盏招呼了一声,沈荀卿本不想上,可也不能见着谢盏吃亏,不得不跟着一起。他在这群孩子里,算是年龄稍大的了,显得有些欺负人。
也是因为他向来稳重,本领又高一些,形势从来不出差错,所以这次来雪山之巅,名义上地位是谢盏为首,实际上,长辈是允许沈荀卿管束他们的。
本来一切都是可控的,两方人打一架,最多打个鼻青脸肿,或者脱臼、小骨折什么的,不会出大的事情,只可惜,之间出了岔子。
平时和谢盏不太对付的苗远尚,此时正在谢盏的队伍里面,虽然平时两人不对付,可终究谢盏母亲与苗远尚母亲虽为主仆,可亲如姐妹,此次也跟着来了雪山之巅,苗远尚母亲对于这个儿子再不上心,可终究在谢盏母亲的劝说下,也答应了他跟来了,来了后他平时很安静,谢盏惹事打架的时候,他打的比较狠,可谢盏喜欢跟着的人随着她打架,是以经常带着。
本来大家打架都没有用灵力,皆因都有所顾虑,生怕手重了,会出来大问题,这是每次打架都说好了的。
别看崔子崇小霸王一般,脾气大,对于说好了的话,还是很尊崇的。
双方纯粹是赤手空拳,拆招对招,打急眼的,还能薅住对方头发,一起滚在地上接着打的。
可在混战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一声小女孩惊恐的惊叫,众人虽然都听到了,可因为加起来有三十多人的混战,小院也不大,许多孩子都在喊叫打斗,所以也没人去真正的注意。
等到有人喊出来:“崇哥死了。”
双方才被这声喊叫叫停了,就是这样,也是逐渐停下来的,有人没有听真切,有人没有及时收手,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后,映入沈荀卿眼中的一幕便是,崇哥口吐鲜血,气息全无。
沈荀卿头疼的抚额,这事儿大了。
最后审问的时候,确是那名叫莲儿的小女孩做了供述,口口声声是谢盏下的手,导致了崇哥的死亡。
谢盏当然不承认,不是她做的,干嘛要承认。
可小女孩周围的人,也说是谢盏杀害了崇哥。
最终调查的结果,确实是谢盏平时所用灵力导致的内伤,谢盏的灵力极为特殊,别人想用这个灵力伤人,都不可能。谢盏的灵力所伤之人,魂魄皆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严重了魂飞魄散,这是其它灵力做不到的。之前谢盏在游历的时候,斩妖除魔的事儿没少做,别人虽不能探知她的灵力,可对于她的灵力所造成的伤口以及内伤却是知道的。
可谢盏记得虽然她和崇哥打斗,她一拳打了崇哥,却没有用灵力啊,怎么会是崇哥因她的灵力而死呢。
左护法面对小儿子的惨死,目眦尽裂,上前便想拍谢盏于掌下。
谢盏泥鳅一般躲了开来,沈荀卿亦上前拦着,纪梵希也出队阻拦,包括苗远尚和其他人皆上前阻挡。
左护法自然不惧这些娃娃,最大的才是十六岁的苗远尚,他起不到作用。
其次便是沈荀卿,也才十四岁,左护法若真想强留下这些人,易如反掌。
他也是这样做的,在魔道众人劝说和阻拦中,他虽然没能将谢盏就地正法,可还是将这群名门世家子弟强留在了雪山之巅。
他不可能让谢盏活着离开雪山之巅,她得为他的宝贝小儿子陪葬,甚至这群世家子弟都要陪葬。
他的小儿子虽年龄小,可冰雪聪明,是他五十出头才得了这么一个老疙瘩,比他孙子年龄都小,他宠了这么多年,却被一个谢盏给打死了,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